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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若终于意识到是在唤自己时,查尔斯已经爬上岸,衣服哗啦啦地往草地滴水,头发湿漉漉的。他站在美若身前,像一只小狗般摆头。美若退后半步。“康……“他着急,”康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你名字。”“米兰达。”他将她名字含在舌尖品味,说道:“你果真有个美丽的名字。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来莫德林面试。你呢?”“我是国王学院一年级生。”他傻笑,“我们要做同学?”美若勉强道:“希望可以。”此时,他的同伴们也纷纷上岸,大吹口哨。查尔斯挥手赶他们,“一群精力无从发泄的公牛。”又问美若,“我请你吃饭可好?米兰达,请你赏面。”“我要回去了。”他追上来,“你不在唐人街工作了?现在去了哪里?我该怎样联络你?对了,我可以为你补习。还有,我知道高街有一家餐馆很棒,酒也不错。”“我叔叔在前面等候,对不起。”“米兰达,”他一步当她两步,在她身前后退着行走,“你信不信一见钟情?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不说话时,你的眼睛也在默默念诵情诗。”“……”美若驻足,“查尔斯,我对外国人没兴趣。”他抓狂地扯头发,“我是中国人,你看我的发色也知道。”“你连中文名字也没有。”“你想知道我中文名字?”他激动,用生涩的国语说道,“我叫方嘉皓。我父母都是中国人,从大陆过来已有三十多年,但他们仍保留华人传统,喝中国茶吃中国菜,闲时爱打麻将,三令五申要求我一定要娶个中国妻子。米兰达,他们一定会爱上你,和我一样。”美若翻白眼,走近四九叔的平治,对四九叔的手下说道:“威哥,这人很烦。”比方嘉皓还要彪壮的威哥双手一拢,握住方嘉皓的肩膊往后推。方嘉皓急道:“你做什么?我是赛艇队队员,我有上百个个同伴。”“詹小姐不钟意你,离她远点。”威哥扯起方嘉皓湿透的外衣,把他挂在广场栅栏的铁枝上。美若上车,关上车窗时,方嘉皓拱手在嘴边,仍在高呼:“米兰达,我对你一见钟情,我爱你。”国王学院的赛艇队名声很大,每年院际比赛当仁不让的冠军。方嘉皓不愧是赛艇队队员,很有拼搏精神,被挂在广场围栏铁枝上供人瞻仰并没有吓退他,反而愈战愈勇。美若十月参加入学礼时,又被他“巧遇”。她穿白衬衣黑裙,领下绑黑色绒丝带,外披黑色学士袍,随其他新生在悠扬的管风琴声中,分批进入希尔顿剧场。四九叔一家在剧场外等候。与有荣焉地,四九叔感慨:“我们这一代打打杀杀,拿条命出来博,无非为了这一刻,后生晚辈能有个出人头地被人尊重的机会。”又对孩子们道,“阿大阿二,有阿若jiejie做榜样,将来阿爸能看见你们这样,一世人知足了。”四九婶也拍拍怀中宝宝,“阿三也要努力。”“叔婶放心啦,阿大阿二很乖很听话。”美若劝慰。“老虎不在,他若在,比我还激动。”四九叔摇头叹息,“他那几个儿女……”华老虎未离港时,美若已经从华家花王口里得知华家二代那些野史,这些年缺少父亲管教,想必更加不堪。当下岔开话题,“阿叔阿婶,我们来照相留念。”四九叔唤来司机保镖为他们照相,两张过后,美若大皱眉头。方嘉皓走近前,向四九叔鞠躬行礼,“伯父,你好,我是米兰达同学。请问,我有资格帮你们照相吗?”于是,连同司机保镖,伦敦华人黑帮首脑一家在牛津大学希尔顿剧院前留下珍贵合影。作者有话要说:黄香蕉:外头黄的,瓤是白的。指移民二三代。下次更新:明晚☆、第三十七章“大圈哥,美国又来消息,丁家二少一直被禁足在克利夫兰郊外的疗养院,没有见过外人。”靳正雷疲倦地把脸埋进掌心。“丁家小姐生活一如既往,没有特别处。或者,再把她和姚令康‘请’来问问详情?”何平安小心提议。靳正雷挥挥手制止。“姚令康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废物,差不了他继母的儿子多少。将来姚家争产,鹿死谁手尚未知。我树敌已经太多,不能再多结仇,将路全部堵死。”他想想,又吩咐,“姚丁两家联姻,帮我送一份大礼去。”何平安会意,“想来丁家二少会回港观礼?那我们跟着他就是了。”靳正雷回忆那年在宁波街,丁维恩坐在宾利里离开,美若情深款款不舍相送的目光,他合掌,将关节掰弄得劈啪作响。何平安知他手痒想揍人,理智地保持沉默。喉间一口郁气几经辛苦才化为虚无。靳正雷问道:“电影公司最近怎样?”“有几个怕丑,不肯拍。只有董蔚蔚话语松动,想来再逼两步会应承。”“准备份厚礼给董小姐送去,其他人,你看着办。怕什么来什么。”何平安道是,见靳正雷起身,他犹豫道:“小凤姐,最近……好似和鲤鱼门酒家的……”靳正雷拿了外套,“不用和我说这些,养她是给阿若面子,其他和我无关。”回到宁波街,七姑迎他进门:“靳老板回来了。”靳正雷停下脚,“七姑,你今日这样开心?”七姑一滞。今早去买菜,丁家的佣人等在街市她常去的rou铺,得知小小姐最新消息,一日合不拢嘴。她收起笑,解释道:“小美小姐今日会讲整句话了,问我可不可以去院中玩。”小美先学会走,迟迟不肯开口说话。会叫人后,也只爱发单音。靳正雷脸色更加沉郁,嗯一声便往楼上去。美若的房间依然旧时模样,长窗对着后院的鸡蛋花树。他那时在工人房,苏醒后转头,第一眼便看见她着白色睡衣倚窗的影子。靳正雷拿半满的午夜飞行在枕被上喷了喷,抱着和她一样香的枕头准备入睡,但是辗转难寐。想象触及她睡衣下光洁的身子,回忆她在他身下,软乎乎滑腻腻,生涩地蹭他。靳正雷掀被下床,开车到了谭笑家。谭笑方起身,慵懒地打哈欠。靳正雷上前将她按在床上,撩起她睡裙深入进去。谭笑的脸被捂在枕头里,闷声呼痛,被他狂抽几十下,软了身子,骂道:“癫人又拿我来发泄!”他不理,发狠地进出,直到全部释放,这才抽身。点燃一支烟深吸,没有轻松后的畅快,反而更加空虚。谭笑帮他取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