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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姜宛姝瞪了他半天,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委委屈屈地起身跪坐在那里,给他捏着肩膀。他肩膀的肌rou也是硬邦邦的,姜宛姝才捏了两下,就觉得手酸,不由就偷懒起来,胡乱地在上面随便摸摸凑数。“叫你揉肩膀,不是叫你挠痒痒。”林照辰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满,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远处,一黑一白两匹马低着头在吃草,风吹过来,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宁静微凉。林照辰闭着眼睛,半天不作声。“表叔。”姜宛姝小小声地叫他,“你是不是困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懒洋洋地道,“你还好意思问,自己想想,昨天你晚上做了什么事情,害我一夜都没睡好,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姜宛姝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好在林照辰并没有看到她的神情,他闭着眼睛,手臂枕着头,安静地躺在那里。秋天的阳光是金子般灿烂的颜色,落在他的脸上,他的鼻梁又高又挺,在侧边映出一点阴影,轮廓深刻分明。他其实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但姜宛姝却在心里恼他。她捏着小拳头,趁着他看不见,虚虚地晃了一下,真想打他,可惜不敢。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呼吸渐渐地均匀沉稳起来。过了好久好久,姜宛姝试探着,小小声地叫他:“表叔,你睡着了吗?”林照辰没有应答。“表叔。”她把声音放得又低又软。还是没反应。姜宛姝蹑手蹑脚地站起来,踮着脚走过去牵了她的小白马。黑马把大头凑过来,喷着鼻息。姜宛姝不高兴地推开那个大头:“快走远一点,可讨厌你了。”她笨手笨脚地爬上了小白马,轻轻地扯了扯缰绳:“驾。”小白马慢慢地跑了起来。心脏怦怦地跳得厉害,血都涌到了脸上,害怕得手都有些发抖。姜宛姝不知道她要奔向何处,天和地都是那么宽阔,而她已经被拘禁了太久了。那个男人,强势又霸道,几乎主宰了她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金丝雀儿一般,他那么疼爱她,但她却只能在他的掌心里蹦达着,或许,时间慢慢地过去,她就会习惯这样的日子,那真可怕。姜宛姝咬了咬牙,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驾,快!”小白马撒开蹄子飞奔了起来。☆、第30章但是,还没跑多远,身后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唿哨声,那匹黑马听见了主人的召唤,如闪电一般窜了过来,飞快地追上了小白马,冲着小白马凶巴巴地嘶鸣着。小白马怂了,缓缓地放慢了步子,停了下来。黑马还不罢休,跑到小白马的前面,用蹄子踢它,用身体顶它,把它向过来的方向推去。“坏蛋,你走开。”姜宛姝气坏了。小白马的胆子太小了,被吓唬一下,掉头小步跑了回去,姜宛姝怎么拉缰绳,也拉不住它。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林照辰还躺在地上,姿态悠闲,他的眼睛明亮如阳光,看了姜宛姝一眼:“过来。”姜宛姝气鼓鼓地从马上滑下来,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动。“宛宛,过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林照辰的声音淡淡的,却让姜宛姝打了个哆嗦,她的头还是垂得低低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了过来。林照辰长长的腿伸了过来,在姜宛姝的脚上绊了一下,姜宛姝一个踉跄,向前跌了下去,跌入了林照辰的怀抱中。他的胸膛也硬邦邦的,撞得她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姜宛姝红着眼睛,撑着林照辰的胸膛,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却被他抱住了。他的拥抱如同牢笼,把她紧紧地禁锢在那里,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姜宛姝刚开始还咿咿唔唔地扭动着,到了后面,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眼前冒出了金星,她是不是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了,姜宛姝模模糊糊地想着,觉得自己快要昏迷过去了。就在姜宛姝要窒息之前,林照辰终于放松了手臂。他哼了一声,板着脸,冷冷地道:“你又想逃跑,胆子好大,你知道我要怎样罚你吗?”姜宛姝的呼吸还没顺过来,就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胸口,沮丧地听着,不吭声。“我说过了,我会用链子把你的脚锁起来,然后把你关到笼子里面去,放在我的床边,朝朝暮暮相对,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跑。”姜宛姝抖了一下,愤怒地用小拳头砸了他的胸膛。他抓住了她的小手,拉到嘴边,咬了一下,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吓唬你的。”姜宛姝更生气了,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别离开我,宛宛,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我不骗你。”他的声音很温和,低低的,像是在哄她。她一点都不相信呢。但是,他不再说话了,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修长而结实的手指拢进了她的发丝间,有一种粗糙的感觉,麻麻的。灿烂的阳光落在身上,温暖微熏,空气中有着花和草叶子混合的味道,这是一个宁静的秋日。——————————燕州的城楼屹立在黄沙与长风下,青石的城墙历经了太多的战乱,早已经斑驳不堪,岁月和血的痕迹将它染成了浓郁的黑色。风从旷野中呼啸而来,墙头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魏明姿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燕州城,习惯了京都安阳的繁华,这里的景致令她的心沉了下来。城门打开,燕国公府迎亲的队伍骑马而来,当先的是一个着黑色戎装的年轻男子。到了近前,他翻身下马,对着魏明姿微微躬身:“臣林照时,恭迎宣华公主殿下。”他是林照辰的弟弟,可惜不是他本人。魏明姿不悦了:“燕国公呢?缘何不见他出来?”林照时不亢不卑地回道:“突厥人犯境,北方诸镇告急,兄长领兵前往出征,尚未归来。”魏明姿勃然大怒,但于大庭广众之下又不便发作,想起了临行前曹皇后对她的殷殷叮嘱,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咬了咬嘴唇,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婚期在即,本宫已至,他若不归,让本宫情何以堪?”林照时是个城府简单的年轻人,他见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兄长自有安排,公主勿忧,请先随我进城再议。”魏明姿真的差点流泪了,她跺了跺脚,娇蛮又恼怒:“我这么大老远地过来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