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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妈清点过了。」 丁寿摇头苦笑,前阵子心急买房,缺钱缺得恨不得把户部抢了,现而今从 天而降一个大宅子,银子也跟着来了,真是世事难料。 程澧见丁寿摇头,以为他嫌收益不好,连解释道:「老爷明鉴,开春漕河 拥堵,运力不如往常,待进得汛期,这收益还能再翻上一番。」以往夹带私盐 的时候,程澧从没想过能经手几万两银子,可不想就这样恼了自家东主,砸了 饭碗。 「不关你的事,」丁寿摇手,随即唤他上前,「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了。 」 程澧听了丁寿一番耳语,面上露出惊喜之色,连连应是,退了出去。 「老爷,请用茶。」谭淑贞捧了一盏茶,放在丁寿手边。 丁寿伸手一带,谭淑贞一声娇呼,坐到了丁寿大腿上。 「爷,这大白天的……」谭淑贞娇羞道。 丁寿蹙眉不语,谭淑贞扭身调整了下坐姿,关切道:「老爷,可是有心事 ?」 「没什么,你回头从这些银子里拿出五千两给常九,让他和这次出使的大 汉将军们分了,朝廷没有赏赐,我却不能寒了手下的心。」丁寿冷笑道。 谭淑贞垂首应是,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老爷可是还对朝上之事耿耿 于怀?」 「谈不上,只是有些心塞罢了。」连赏功罚过都做不到,将来谁还肯尽心 做事,两榜进士出身的这帮书呆子岁数都活狗身上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其实老爷大可不必费心,您的选官之路本就与朝中诸公不同,又与宫内 貂珰亲近,自会与朝中衮衮诸公形同陌路,可您只要圣眷不衰,就不会永无出 头之日。」 顿了一顿,谭淑贞继续谆谆言道:「此次有功不赏,皇上有愧于心,待有 机会所得远非今日可比,朝堂上能驳回皇上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驳回十回八 回么。」 这一番开解让丁寿豁然开朗,不错,二爷本就是他们看不上眼的传奉官, 又何必计较他们的看法,当即捏着一只玉峰道:「你倒是玲珑剔透心肠,说说 ,让爷怎么赏你?」 谭淑贞又痛又酸,隔着衣裙感受着两股间的一团火热,不由腻声道:「只 要爷开心,就是对奴婢最大的赏赐。」 有见识,知进退,到底是官宦人家出来的,丁寿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伸 手探入裙下,隔着薄薄绸裤,感受着秘处传来的丝丝热意,贴着谭淑贞耳边道 :「那就让爷开心开心。」 「爷,这是白天,要是让人看到……」 「看到就一起来,这院子里又没有外人。」丁寿坏笑道。 正当二人恋jian情热时,听到院外有人高声道:「卑职钱宁来给大人问安。 」 是该换个大宅子了,这个连进深都没有的小院子,什么人都能往里进,丁 寿心中忿忿。 当钱宁满脸堆笑给上司行礼时,看到的就是面沉似水的丁二爷,「有话说 ,有屁放。」那档子事被人打断,是人都不会有好心情。 钱宁不知道这位爷哪来的这么大痰气,原本的来意不敢再说,小心道:「 卑职是来禀报大人不在时锦衣卫的公务。」 丁寿冷笑道:「有什么要紧公务不能到北镇抚司再说的。」二爷打定主意 ,这小子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小鞋是给他穿定了。 钱宁也感受到丁寿语气不善,一琢磨道:「本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件新 鲜事给您说说。」 丁寿轻轻点了点下巴,示意他继续。 「这阵子有个叫郭彩云的小妮子成天缠着三铛头,厂卫间颇有笑谈。」 一拍脑门,丁寿暗道坏了,把在遵化收的三个小媳妇给忘了,就郭彩云当 初那副花痴样,白少川稍假辞色,她得上杆子自荐枕席。 「他们二人如何了?」二爷心中惴惴,可别老子在朝鲜给别人戴绿帽子, 在大明别人给我戴,那可遭报应喽。 「还能如何,白三爷从来不近女色,不胜其扰,如今连门都不出,只是不 知为何似乎对您老颇有微词。」 那是,估计那丫头就是从我这摸到他身上的,如今丁寿明白自己挨刘瑾骂 时白少川那股子快意从哪儿来的了,话说三铛头白长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俊 俏脸蛋儿,却从不在脂粉堆里流连,要是自家有他那副模样,这京师贵妇,江 湖侠女还不成堆地倒在爷的金枪之下。 「大人,大人……」钱宁看着丁寿一副流着口水的白痴表情有点害怕,自 己的前程性命可还押在他身上呢。 「还有什么事?」擦了一把口水,丁寿回过神问道。 瞧着丁寿心情转好,钱宁陪着笑脸道:「您看去年给卑职服的那个三尸脑 神丹的解药是不是能赐给小的了,没旁的意思,就是担心小的万一没来得及服 药,以后少个人在您身前奔走了不是。」 「那个啊,逗你玩的。」丁寿随口道。 「啊!?」钱宁张大嘴。 「啊什么,可是觉得受了骗有委屈?」丁寿如今倒不在意拿毒药唬人,可 权柄在握,实没那个必要。 「骗得好,要是没那一骗,小的怎会有机会在大人您身前效力。」钱宁迅 速摆正了自己立场。 丁寿对钱宁的表现很满意,点头道:「算你识相,有个传信的差事还得你 去办。」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百四十二章鹊巢鸠占(二) 昔日煊赫的财神府,早已风光不再。 牟惜珠独坐窗前,暗自垂泪,家中财物被崂山四怪席卷,邓府老管家无颜 再见主家,自缢身亡,破屋偏遭连夜雨,各地钱庄纷纷出现挤兑,牟惜珠左拆 右挪,勉强支应,偌大财神府风雨飘摇,让一贯强势的牟惜珠悲从中来,不能 自已。 忽然听得外面人声喧哗,由远及近,牟惜珠不由起身道:「外面什么事? 」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牟惜珠走到廊下,见呼延焘带着一队锦衣卫涌了进 来,牟惜珠柳眉倒竖,叱道:「呼延焘,你要怎样?」 呼延焘丑脸面无表情,抱拳道:「牟大小姐,这宅子已经蒙圣上口谕赐给 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丁寿,本官奉命请府中诸人离开。」 听闻要赶自己出府,牟惜珠登时气炸,开口喝骂道:「呼延焘,家父昔日 待你不薄,今日落难你却卖主求荣,恩将仇报,即便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 ,你真真连狗都不如。」 呼延焘面色一沉,道:「牟大小姐,呼延焘为锦衣缇骑,牟大人为缇帅, 本官自是帐下奔走鹰犬,如今缇帅另有其人,某便是奉皇命行事,念着往日情 分,某敬你三分,却非怕你七分,请大小姐自重。」 「你——」夹枪带棒的一番话气得牟惜珠酥胸不住起伏,却无话可说, 她本不是能言善辩之人,昔日在父亲羽翼下无人敢与争辩,此时竟是词穷。 「久闻呼延大人武艺高强,不想词锋也锐利如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朱祐枢抚掌大笑,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荣王爷。」锦衣卫在呼延焘率领下跪倒行礼。 朱祐枢不置可否,淡淡说道:「本王昔日与牟大人闲谈,他曾言锦衣卫人 才虽众,可堪大用者不过寥寥数人,而论武功才干,克己忠贞,集于一身者非 呼延大人莫属,不知牟大人得见今日之事,会是怎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