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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道: 「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 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 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都是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把北国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 听的习惯了,也就把北国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 袁小蝶道:「好吧好吧。」 第八折往事随风一夜似梦 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 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 「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 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 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 meimei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 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 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 朱瑶忽而道:「meimei,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 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 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 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 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 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 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 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 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桀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悍 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桀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 袁小蝶继续道:「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 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受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 城主了,我听人说,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 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那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 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 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 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 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 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 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 活下去,一定。」 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 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 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 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