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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转身就走。那香菱急了,赶忙向前拦住道:“好jiejie,千万别去。要有心瞒你,把我想做了什么人?不过是不愿你看了徒增烦恼。”黛玉听闻,还有如何不懂,却轻描淡写的一哂:“不过一外物,随它去,咱们在一处清净地说会子话。”两人寻到一处池边的树荫下坐了,谈讲些这一个看了什么诗,那一个得了什么册子,又问下家务人情事。黛玉一句也没提宝钗与宝玉,香菱略有一丝诧异,耐不住问她:“你从前不是这样为人,现在一点都不在意,好似换了内囊。”说的黛玉噗嗤一声笑出来,拿绢面扇拍她在膀子上,轻嗔道:“更胡说了。”停了一瞬,又道,“其实你也没错。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做不来那些事情。从前许多事挣不脱,才会苦苦挣扎,现在跳离了圈子,真真明白了你说的‘江南山水,边塞风光’,天地既那么广袤,合乎人心这么狭窄?”香菱垂着头思索了半日,方点头长舒一口气:“我懂了。”突然仰起脸,一双荔枝眼晶亮发光,痴痴的感慨:“所以说,我好生羡慕你,要是我也能脱出去,到外头走一走,便不枉费父母给的一条命。”黛玉听了,心底似有感触,渐渐笑了起来:“好丫头,人要有美梦方可成真。你既打着主意,将来有我能添助力的,定义不相辞就是!”两个姣好少女挨肩相视一笑,忽有一阵冷风微拂而过,激起波光潋滟,将两句碎语也偶然吹到了耳朵里。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的留言我都会认真的看,虽然怎么写都描绘不出曹公笔下灵性之万一,不过比起穿越和重生,作者君更偏爱原装的黛玉。但写原装的黛玉又一直怕崩也怕写不好,担心玷污了神仙似的meimei_(:зゝ∠)_第24章第二十三回原来,她们所在的树荫临近池边,那水上盖着一座滴翠亭,四面碉镂格子,便听恼人的女子嗓音从纸糊的窗里漏出来:“嘁,那林丫头当了个劳什子王妃,更正眼不把咱们瞧了。”另一个轻声细气的抚恤:“嘘,姨娘别叫旁人听见。到底是个王爷,咱们得罪不起的人物,老爷再三再四的叮嘱过,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说毕,又引来一阵狂浪的嘲讽,语气说不尽的恶意:“唉哟!我听周大娘讲,这廉王街知巷闻的好男风,荒唐糊涂的风流种子,还什么人物,保不齐林丫头在背地里哭呢,嘿嘿!”香菱在外面听见这话,心中着实惊讶,忙转头看向黛玉。见她气色果然不好,便拉着她说:“小人贫舌谤主,咱们还是避一避,免得狗急跳墙,倒生了事端。”谁知,黛玉面孔却沉下来,反向春晓使了个眼色。后者本是个不饶人的爆炭性格,一听有人败坏王爷,早一头的邪火没出使,猛地一脚踹进去,里面原是赵姨娘和彩霞。亭内的两人均唬怔了,正讪讪的不知怎么好,春晓扬手一巴掌扇在赵姨娘脸上,打的她向后一栽,面皮顿时紫胀,指着赵姨娘喝斥:“狗仗人势的蹄子,也敢拿咱们王爷磨牙,今儿姑奶奶还不教会你做人!”说着,又照脸扇了两个嘴巴,拔了簪子往身上乱戳。赵姨娘原还在挣扎,但春晓实是个练家子,手上劲道非普通女人可比,那赵姨娘一行躲一行叫嚷,但总没个回应,一时间衣发散乱,撒泼打滚,直弄得个狼狈不堪。香菱和紫鹃也懵了,彩霞只管在黛玉跟前碰头,哭着求饶:“林姑娘行行好,饶了咱们这一遭吧,以后再不敢逞强,求林姑娘大发慈悲!”黛玉一听,顿时撂下脸来,冷笑道:“林姑娘也是你叫的?我饶了你们这遭,后儿还有更恶毒的。干脆今天犯在我手里,只拿你们主仆算账,拖到老太太那里,倒要看看谁先哭!”吓的彩霞越发哭天抹泪,讨饶央告,香菱在一边干着急,紫鹃也在从旁多劝,却听那赵姨娘还在强嘴:“你算是哪外三门的亲戚,在这里白吃白喝那么些年,泼出去的水还敢管起你姨娘来,我呸!”黛玉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朝春晓把嘴唇一撇:“什么下流东西在发声,还不叫她闭上嘴。”春晓飞快的答应着,一手劈在脖颈上,人立即没声儿了,彩霞一看,还以为死了,吓的魂飞魄散,也晕了过去。香菱看得后怕不已,黛玉依然容色冷淡淡,吩咐道:“紫鹃你去,叫贾府的下人把人捆起来,送到外祖母那里,将事情原委明明白白的说清。倘或有人要和稀泥,你再多问一句,妄议尊上是何等罪名?”转头对香菱歉疚的说:“好jiejie,今个闹得不欢,咱们只得下回再叙。我接你去府上,省了乌七八糟的事儿。”香菱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吞吐道:“我,我不敢。被知道了还不定闹个怎样。”看四下无人,才伸了个指头往梨香院的屋子那儿一戳。黛玉心下叹息,捏了捏她的手心儿:“不妨,倘或你实在不便,我叫人送你几本诗集册子,也是我一份心。”香菱一时感念,偷偷的饮着泪:“我知道你为我好。若我没被作践死,但求还能多见你几面。”说的黛玉的眼圈也跟着红了,紧紧拉着她的手劝慰:“好日子还长,你从前常说我多心,现在怎么也学了坏样?好生保重,得空了我还要考校你的功课。”两人依依不舍分别了,紫鹃磨蹭着趋上前来,犹豫了一下方说道:“姑娘,春晓姑娘把人都打了,再闹得这般大岂不是给老太太没脸?”黛玉见说,禁不得微微冷嗤:“虽是旧主,你也太小心了。人家都拿咱们的里子搁在地上踩了,我还顾忌着谁的脸?”这是黛玉头一回说的重话,紫鹃早已愣在原地,惟觉那双黑瞳清亮,逼视得人无所遁形,反倒不知如何作答。春晓同样不喜她如此迟疑,鼻孔里哧哧两声,便接口道:“紫鹃姑娘好生想想,夫人是正一品的亲王妃,这阖府上下原该碰头行礼的。不过自持着亲戚身份,瞧王妃也不去计较,没个正经规矩倒叫人笑话,难道还敢挑咱们廉王府的差错?”一席话讲得紫鹃面红耳赤的,脸上越发下不来,满心委屈又不敢露出来,也哽住声了,两手只管搅弄衣带。原来,她伏侍了黛玉这么些年,仗着往日情分嘴里没个避忌,又因贾府中陪嫁丫鬟当妾室原是惯例,多少对水澜的喜好留心,只是水澜半点意思全无,对她尚不及秋晚、春晓两位亲和,才渐次歇了心。黛玉亦察觉其意,且都看在眼里,此番她不先护主,反而出语助贾家,但毕竟两人曾算得相依为命,故借此厉言作警醒之效。可巧凤姐从上房过来代送一送,听见前面一片吵扰声,忙问何事。丰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