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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那小偏院里老梅树下的嫁妆银子,决定找个吉利日子去翻腾出来,该花花,该乐乐。嫁人什么的,光是瞧着长明这么折腾,就够琢磨人得了。这般想着,盘锦听见长明问她:“大黑呢?”盘锦咦了声,这才瞧见屋子里没了往常寻乐懒歪的白猫。大黑平日里晚间便缩在长明床尾,自季云疏这些日子养成了跟长明抢被窝的毛病,大黑就被他挤到了一旁的暖榻上。长明怕它睡不惯,还特意给它垫了棉底。如今这个点,正该是它好眠的时候,屋里却不见半个影子。长明忍不住连声唤了几句。久唤不得,长明才着急起来,急急招了院外的丫头们去寻。上下折腾好些个来回,王府里转了大半,直至日色渐渐高升,才有丫头疾步寻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姑娘,找着了。”长明已是等到不耐何,煞白着一张脸,闻言立时起身,微提了音量道:“猫呢?”“在我这里呢。”听见这声音,长明一愣,冯小姐已抱着大黑从门外转进来,笑乏乏道:“方才入王府,瞧见它蹲伏在前院墙角,刚巧撞见你身边的丫头们慌忙寻出来,猜想是为了它,便给你抱来了。”冯小姐言罢,将大黑送到长明手中。长明接过一团暖融融的毛团,一张脸方才回了血色,耳边又听冯小姐道:“不过我看着它好像有些不大舒服,你还是找个大夫来看一看?”长明淡淡道:“不劳你费心了,多谢送归。”冯小姐略诧异:“你今日怎么跟我这么客气了。”长明将大黑紧紧环在怀里,勉强笑道:“先头我以为丢了大黑,心绪有些不好罢了。”冯小姐体谅一笑:“你倒是宝贝这只猫。”长明抱着大黑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转了话头道:“你今日寻我可是有事?”“嗯,我本来是来寻季王爷的,正巧因着你的猫见上了你,便为上回把你弄丢那事儿跟你道个歉。”长明张了张口,只吐出一句:“无妨。”冯小姐自如往常一般心大又天真,只以为长明真的是因惧大黑丢失而心绪不宁,自顾又啰嗦了几句:“上回我买的那小孤女也是奇了,我随她去见她亡父,转眼她就没进了人群,遍寻不着了。然后一转眼,你也不见了,可把我吓坏了,转头就来寻了季王爷唤他去寻你。若是把你给丢了,王爷指不定要怎么找我算账呢。”长明听在耳里,又想起昨夜那鸽子送来的信条,一时更加烦闷,打断她道:“你既是来寻王爷的,就快些去吧,此时他大约在书房看书,再晚些他出了府,你就见不着他了。”四周一静。冯小姐意味深长道:“你对季王爷的行踪,倒很清楚嘛。”长明勉力应付道:“都是一个宅子里过活的,这么多张嘴传一传,自然知道的清楚。”一旁立着的盘锦听着这套看似刀光剑影般的你来我往,偷偷觑了眼那冯小姐,却见她此时正好笑般望着长明,笑得意趣难言。一是把不准,竟让人生出她瞧的乃是自己心头挚爱一般......盘锦甩了甩头,停止乱七八糟的念想,忽听长明唤她:“送冯小姐去王爷处......”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看文啦~☆、中毒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正在追文的读者~首先感谢你们的收藏和戳戳~虽然本文追的人很少,但我还是想慢慢认真的写到结尾。因为最近实在有些卡文,所以想要请假两天,梳理一下剧情~很抱歉~两天后恢复更新~另祝各位亲爱的读者sama新年快乐~爱你们,么么哒~不知是不是近日长明晦气沾身,过给了大黑,那日冯小姐无意一句提醒,说大黑有些不舒服,当时长明未曾多在意。近两天大黑精神竟是一日比一日萎靡,长明往常抱着恁重一只,如今抱起来只剩下瘦巴巴一小坨。长明想尽了办法逗它吃饭,但却不见它好转。寻了几个大夫迫于季王府的压力,个个压着脾气给大黑瞧了,却都说瞧不出什么大碍。眼见着大黑一日瘦过一日,长明也跟着一日瘦过一日,萎靡不振。她甚至觉得,若是大黑没了,她也就这么没了也挺好的。什么阵法,什么巫女,什么顾家季氏皇族,统统化作一场云烟。盘锦看在眼里,急的心头打转。偏巧近日季云疏连府门也未曾踏过,像是在避着什么一般,日夜见不着人影。府里没了主子,四皇子新近也回了宫里,盘锦思来想去,只得去寻周意堂。待周意堂腾出空子,想起寻了李太医前去探望,已是盘锦找过他的第二日。季云疏为着太子殿下与平西郡王的事情亲去了巴蜀郡,长明在京中无依无靠,自然是要靠他帮衬一些。这日里,长明如往常一般早起,抱了大黑坐在太阳底下。近日不知怎的,兴许真是命数要尽了,她越发的没有精神,大黑亦是瘦的皮包骨,一人一猫坐在院子里,一阵风都能卷走似的单薄。周意堂领着李太医过府,盘锦正蹲在院外抹眼泪。待进了院中瞧见长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意堂难掩惊怒,问盘锦道:“姑娘都这样了,为何不请大夫?”盘锦哭啼啼道:“请了的,请了好些个,姑娘说是给大黑瞧病的,那些大夫把了脉说没大碍就走了。”周意堂踌躇一叹,与李太医道:“李太医,劳烦你替姑娘还有那只猫都看一看。”李太医忙揖手:“侯爷客气。”长明听得有人靠近,因精神难济,只随口问了句:“盘锦,是谁来了?”盘锦小声回道:“姑娘,周侯爷带着李太医来了。”长明脑子里轰隆燥成一片,下巴瘦削出了个尖尾,未来得及答话,只觉一阵晕天转地,而后耳边传来阵阵嘈杂。这阵嘈杂声一直环绕在耳畔,长明听得烦躁,想开口喊停,却觉得心火燥热,出不来声。仿佛有人往她心上一点一滴浇着guntang的油,缓慢又磨人。这阵热辣一路从心胸传到眼周,长明只觉得双目一阵刺痛难忍。伸出去抚摸眼睛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截住,耳边依稀听见有人在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熟悉的厉害,长明本想劝他消消气,想起他这些天的不闻不问又觉委屈,哼唧之时,听见有人回道:“王爷息怒,这毒......”毒?什么毒?难道有人给她下了毒?谁啊,这么缺德,连她一个瞎子孤女都不放过?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然长明此刻是真的深思无能。眼睛的疼痛尚未退去,身上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