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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还想说什么,旁边经理听见了,插话道:“不接受分期付款啊,麻烦您一次性缴齐。”明晞气急,“几万块的人民币,砸不死你!”顾霭沉早就预料明湘雅的手段,明湘雅不至于赶尽杀绝,目的是为了把他们一点一点逼入绝境。他们除了在这家酒店住下,别无选择。明晞心里也清楚,但她自小被捧惯着,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拿了房卡经过那经理身边,她愤愤地跺了他一脚,脚底在对方皮鞋面上大力搓动,看那经理痛得龇牙咧嘴的,她心里火气才消了点。见她走进电梯,顾霭沉从钱包拿出银行卡,递给前台。前台刷了卡,说:“您银行卡余额不足。”“还差多少?”顾霭沉问。前台看了眼,“还差三千押金。”顾霭沉顿了顿,问:“押金这周末之前补齐,可以么?”前台说可以。-顾霭沉办好入住手续回来,明晞着急跑上去问:“怎么样,那个经理有没有为难你?”顾霭沉捏捏她的小手,“没有,别乱想。”他把书包拎进卧室,明晞跟在他身后,不放心地问:“霭沉……你是不是没钱了?”顾霭沉坐在床沿,拍了掌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来。明晞走过去,坐进他怀里。她今天走得累了,一路都在喊小腿疼,他便耐心给她揉着。他说:“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明晞搂着他的腰,脸颊倚在他肩膀,“你不累么?”“有一点,还好。”顾霭沉说。“你体力怎么这么好?”明晞顺势把他扑倒在床,玩闹似地亲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久久落于他的嘴唇。他动了情意,把她压进怀抱深处,忍不住想与她亲昵。这样年轻单纯的年纪,好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疲惫和烦恼都变得不太重要。她在他怀中急促地喘气,与他紧紧相拥,指尖陷进男生坚实的肩膀里。那时,她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娇声低唤他的名字。交缠过后,她枕着他胳膊入眠,半刻也不想同他分离。明晞指尖抚摸着他的唇,轻声说:“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月光从窗外落入,照亮少年双眸似海深邃。他深深地望她,眼中是唯独给她的温柔。顾霭沉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我可以再去找一份家教的兼职。”他这样说,经济情况确实应该是有些紧张了。明晞只知道他和顾家的关系,却不知道实际情况。以他的性格,并不像是愿意白受恩惠的人。明晞说:“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爸爸,爸爸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顾霭沉揉着她的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可是……”顾霭沉低头咬了下她的唇,呢喃地说:“小怂包。”“我才不是小怂包呢。”明晞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眼睛圆滚滚地瞪他,对上他眸中的笑意。她知道他在逗她玩,转身把他扑在底下,吻上他。唇舌之间你来我往,仿佛非要跟他争出个高低。亲吻着,呼吸愈渐急促,把刚才的话题抛在了脑后。情意渐浓,明晞倚在他怀里,轻喊他,“霭沉。”“嗯?”“等高考结束了,我就跟你走。不管去哪里,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她说。顾霭沉望着怀中女孩,目光在她清丽的面庞久久流连,不舍移开。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在那之后他们每天还是正常地上学,放学,只是住的地方从学校宿舍变成了酒店房间,好在两人一直在一起,明晞没觉得有哪些不舒服,反倒是能和他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享受这份亲密。明湘雅忙于集团事务,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唯一有些不同的,顾霭沉向学校请了假,申请晚自习提前离校,有时候没办法陪她一起放学,很晚才回去。大家都在安静做卷子,顾霭沉不在,明晞身旁的座位空了出来。杨萱悄悄溜过来陪她坐,问:“诶,你男朋友呢?”明晞望了眼讲台方向,值班老师在玩手机,怕她们私下讲话被发现,压低了声说:“他去做家教了。”“做家教?”杨萱不可置信道,“你们已经山穷水尽到这个地步了吗?”明晞叹了口气,把酒店的事告诉她。“你妈也太过分了吧。”杨萱愤愤道。转头,她想起什么,“不过不可能啊,以你妈的性格,怎么可能还会给顾霭沉做家教的机会?她不让你们住学校,附近地产公司全都是长明旗下的,你们也不可能在这边租得到房子,摆明逼你们住贵价酒店。”“她做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彻底断掉你们的经济来源。而且我听说建越那边都中止和顾霭沉合作了。”明晞愣了愣,“建越和他取消合作了?”“他没告诉你?”杨萱犹豫道,“也是……顾同学脾气那么犟,他肯定不想你担心的。”“不知道他上哪能找到家教兼职,你妈在各行放了话,谁敢帮忙谁就是在和长明作对,一般小公司哪惹得起。”明晞没说话了。明湘雅既要把他们往绝路上赶,就不会给他们留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不过普通高中生,挣扎反抗在明湘雅眼里等同儿戏。明湘雅想堵死他们的后路很容易,顾霭沉又是那样清冷寡言的性子,这些方面不会和她多说,只是默默承受。明晞想起那天的电话……他走出去接了好一阵子,如果只是sao扰电话,不会费那么多的时间。应该就是建越打来的。明晞望着旁边空荡荡的桌面,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晚自习后,明晞独自回到酒店。她给顾霭沉发消息,隔了好久才收到他的回复。他说今天得晚些回来,让她早点睡,不要等他。洗完澡,明晞坐在床边,指尖触摸身旁无人的枕头和床单,心底某处也空落落的。这些天和他一起,每晚习惯被他抱着入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竟不习惯了。她独自躺在被窝里,睁眼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将近晚上十一点半,迷糊睡梦间,听见房门外的刷卡声。门被推开,外面泻入一丝光亮。进来的人动作很轻,仿佛怕把她吵醒。她入眠不深,他回来她是知道的。屋内没有开灯,就着窗外的一点月光,明晞看见他放下书包,脱掉上衣,脊背是少年独有清削利落。简单擦拭身上的薄汗,拿换洗的衣服去浴室冲洗。不一会儿,浴室内水流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