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炷香的功夫都毫无声息,虽有我分心之故,所修心法必然不凡。”。“听到云梦谷三字时你呼吸瞬间就乱了,”剑眉扬起,他的声音骤然转厉,”说,你跟云梦谷什么关系!”这一喝之下,孟然只觉头脑如遭雷击,“没有,没有关系。“她以本能抵抗。但男子将袖一甩,那大袖中如有千斤重的内力坠下去,她身不由己地被挟裹着,铛的一声,一枚令牌坠落在地。“是云梦谷弟子的令牌!"”少主。”壮汉忙将令牌捡起,双手奉上。此时男子已收回大袖,闲坐品茶。他五指修长有力,仿佛泛着-层如魔似神的光泽,孟然又惊又疑,这是什么武功,她根本就抵挡不了。好歹她也是云梦谷嫡传,武功稀松平常,但轻功极为出众。云梦谷两大绝学,其一为止水落仙剑,其二就是她方才悄然使出的翠微惊神步。奈何她全力运转身法,竟不能挪动分毫。见她愣在那里,男子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是讥诮,又或者是对手下败将的怜悯,他似笑非笑:”那是袖里日月。”袖里日月?这四个字太熟悉了,因为刻意打听过,孟然甚至还研究过袖里日月几次出手时的战局。盖因这i绝技天下间只有一人习得,那就是琅琊城少主顾子熙,朝廷御赐给她的夫婿。只身逃婚,竟然一头撞到了未婚夫的手里。口中涌起苦味,顾子熙似乎根本不在意她难看的脸色。长身而起,他冷声吩咐:”把她带上,一个月内,必要赶到云梦谷。”山路崎岖,孟然被人点了大xue捆在马背上,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此时一行人离开茶肆后继续奔驰,在顾子熙的吩咐下快马加鞭,未曾有片刻停歇。忽然,林中树梢微动,一支利箭疾射而出!顾子熙端坐于马上,身不动,目不移,鞍边长剑出鞘,但见清光闪过,利箭断作两截,一颗大好头颅从路边灌木丛中滚落。瘦子和壮汉一左一右骑行于他身侧,刷的一下拔出腰间长刀:”杀!”顿时,林中马蹄声喊杀声响成一片。孟然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一一顾子熙一行人正在一直被人追杀,茶肆里那场猎杀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可顾子熙说要去云梦谷,他们这帮人应该是去迎亲的啊。早在谷里时谢来就打听过,琅琊城迎亲的队伍已经出发,所以才催促孟然赶紧逃婚。视线扫过,她看到其中一个蒙着黑巾的刺客长剑势如惊鸿,真的是止水落仙剑……之前还是疑似,现在孟然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家师门绝学。可门中为何要刺杀顾子熙,云梦谷和琅琊城无冤无仇,就算是因为赐婚的事,大可以直言拒绝,没必要动手杀人。她正在思量,忽觉眼前劲风闪过,一把长剑斜刺里挡在她面前,将那利箭一下斩落。顾子熙五指一拂,将她xue道解开:“起来迎敌。”“我,我武功不行啊!”手忙脚乱地接过他扔来的长剑,孟然赶紧挽了个剑花,她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原身从小在谷中也只是治病救人,何尝遇到过此等险境。“打不过那你就躲。”顾子熙语带不耐,左手一掌,右手一剑,瞬间将两人震开。“还有,不许逃跑,否则……”“好好好,躲躲躲……”孟然哪里还顾得上计较他的语气,连忙回想翠微惊神步,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但她第一次实战,心情紧张,闪过一把迎面砍来的厚背长刀,正将剑尖递出,身后破空之声随之袭来。糟了,孟然连忙往右边一滑,但右侧方又是一刀砍来,眼看肩膀就要受创,忽觉身子一轻。“蠢货,你应该往前滑!”大手拎住她的后衣领,脚尖在刀背上轻轻一点,持刀之人便捂着手腕惨叫倒地。顾子熙提着少女将她扔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长鞭挥动:“箭上有毒,不宜久战,走!”“等等,我,我不会骑马啊!”孟然抱着马脖子慌得大叫。“你真是……蠢得出奇。”后领又是一紧,她骤然腾空而起,落进了一个还带着寒意的怀抱里。疾驰中破空声刷刷袭来,攻击还在继续,孟然被颠得头晕眼花,只能紧紧抱住顾子熙的腰,暗自咬牙切齿,待会儿你要是受伤了,我一定不帮你治!刚赌咒发誓,没过多久孟然就破誓了。一番奔驰后他们总算甩脱了刺客,队伍上了官道,人马渐多,此时才彻底安全下来。顾子熙命人栓马休息,一一检视,发现手下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而他右手手背上也有一道伤口,正在渗血。“这是朱红阴花,”孟然看着壮汉用手捂住的伤口,“毒性猛烈,伤口流出血液呈银绿色,半个时辰内不解毒,中毒者一命呜呼。”顾子熙随手取出条帕子将伤口裹住:“你能解?”“我好歹也是云梦谷弟子。”刚才还害怕大叫的少女露出一抹傲然之色,而且还是掌门嫡传。天底下的毒,如果她不能解,那就只有她师父能解。云梦谷以医毒之术闻名,天下人人皆知。闻言顾子熙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那你给他解。”这是拜托人的态度吗……孟然偷偷白了他一眼,蹲下身仔细查看壮汉的伤口,又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布囊,拿出几根银针。她并不是无的放矢,主动帮壮汉解毒,有几个原因。一者医者仁心,有人在她眼前中毒,只要不是仇人,她不能视而不见。二者顾子熙刚救了她的命,而且还不止一次。三者,她必须要展露出自己的作用。将银针快速刺入壮汉伤口周围的几个xue位,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伤口里渗出的血便恢复成了红色。“少主,”壮汉试着调息了一下,“确实比刚才好多了。”“哼,我的针灸之术岂是等闲。”取下银针,孟然继续查看其他人的伤口。顾子熙站在她身后,目光幽深。“你不是说跟云梦谷没关系吗?”他忽然开口。手下一顿,孟然干笑:“那个,都是开玩笑,哈哈哈,玩笑,玩笑。”“那云梦谷伤我部下,又何解?”她回过头,见顾子熙好像不算生气的样子,只是似笑非笑。来了,孟然站起身:“顾公子,你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我知道你应该是去云梦谷迎亲,云梦谷素来避世不出,怎么会无故刺杀未来的姻亲?”虽然她这个准新娘已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