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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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得可怕。对面的人哼笑一声,半晌后终于上前一步,从黑暗中缓缓步出,在思玟面前停下脚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说。 思玟一寸寸抬起眼眸,终于看见凌渊那张时隔两年依然很熟悉的脸。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面容硬朗深邃,身姿高峻挺拔,可眸光却比过往任何时候漆黑,仿佛两湾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明明是很英俊的一张脸,此刻看在思玟眼中,却比鬼神还要令人畏惧。被他目不转睛望着的时候,过往各种不堪的、毫无尊严的记忆侵入脑识,脊背上漫起一股寒意,对方身上的凛凛威压更是铺天盖地而来,思玟顿时只觉如临山岳,心生恐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你终于想清楚了?”凌渊又上前一步,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他声音不轻不重,口气亦是淡淡的,可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音,都像他踏在沙土落叶上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一样,让思玟越来越恐惧、越来越惊慌,内心深处涌上强烈的、想要逃跑的欲望,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可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深深扎入地底,僵硬得无法挪动半寸。 仿佛过了有一辈子那么漫长,她才收拾情绪,咬了咬齿关,毫无预兆地屈膝跪了下来,说: “夫主,玟女想清楚了。过去是奴做错了,愿意回到夫主身边领罚。” 她的声音很轻,头也埋得极低,以至于没能看到凌渊不动如山的神情略微一变,眉心微蹙,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本能地抬起手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俯下身来扶她。 思玟心中既苦又涩,却不得不提醒自己强压心中的不甘与厌恶,一副低眉顺眼乖顺驯服的模样—— 因为她有求于凌渊。 对方在密林外焚香驱散瘴气,看似没有杀伤力,实则对东荒的地脉影响颇大,穿越密林出城的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她便已感受到好几次强烈的地动。 万万不能让凌渊继续下去了。思玟一眨眼,悲声哀求道: “所有的罪责玟奴愿独自承担,求夫主开恩灭了香,放过东荒城吧。” 话音出口,凌渊的动作在半空僵了一瞬,随即拂袖收回,眸光彻底冷了下去,沉声问:“你再说一遍。”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直接了当道:“夫主,错都在玟奴,求您莫要为难其他人。” “……”凌渊寂默半晌,良久才自嘲似地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每一个字音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逼出来的一样。 他说:“思玟,这两年来,我其实很想你。” “贱奴惶恐,不值得夫主这般挂念。” “确实不值得——”森冷的声音霍然贴近耳边,竟是凌渊忽然弯下腰来,攥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赵思玟,你我睽违数年,今日相见,除了求我放过此地贱民,你竟没有其他话想要对我说的吗?若我今日手中没有任何能够要挟你的筹码,你是不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现身与我相见!” 思玟的脖颈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唯有垂下目光,轻而温顺道:“夫主想听什么,奴便说什么,夫主想让奴做什么,奴便做什么,玟奴敬侯夫主明示。” “哈——”凌渊发出一声短促地轻笑,猛地一松手放开思玟,负手转身,快步往营地正中的城主营帐中走去,冷声道: “好得很!既然如此,玟女,给我滚进来进来履行你的侍夫之责吧。” “……是。”思玟低眉顺眼地跟了过去。 凌渊的营帐十分宽敞,分为内外两间,以一道门帘分割开来,如今外间空无一人,想来凌渊是在内间等她。 思玟在门边停了一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里不顾一切的决绝彻底被乖巧柔顺取代。她遵照过去的规矩矮身跪下,四肢着地,撩开门帘,恭敬地爬了进去,仿佛一步一步主动迈入黑暗混沌的深渊。 凌渊在里间背对着她站立,听到声响后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半点温度也无的平静目光之下,仿佛隐藏着惊涛骇浪般难以言喻的情绪。 思玟鼓起勇气爬近前去在他面前停下,卑顺地伏首,认命似的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凌渊一言不发地垂眸看她,轻而短促地冷哼一声,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道:“过来伺候。” 思玟在他身边待了数年,自然明白他口中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卑怯请求道:“夫主,林子里的香——” “你这贱奴是在与我讲条件吗?”凌渊眸中厉光一闪,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思玟单薄羸弱的肩膀微微一颤,迭声告罪:“夫主息怒,玟奴不敢!”说完,维持着垂首跪地的姿势伸出双手颤栗着攀上凌渊的腿根,欲去解开他腰间的系带,可刚抬起手,就被对方扣住手腕狠狠往旁边拉开。 “怎么,重新当了两年人,便不知该当奴了?”凌渊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冷冷质问道:“过去给你立的规矩都忘了?人才有穿衣庇体的资格,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允许过奴畜身着衣衫?” 思玟身子一僵,双肩因为痛苦和耻辱而颤栗,她不敢不从,回手按在自己胸前,深吸一口气后手指略一用力,决绝勾住两边衣襟向下一扯,轻软的衣料如同流水般从细嫩纤弱的肩头滑落委顿在地,新雪一样洁白的柔躯变得不着寸缕,彻底裸呈而现。 “夫主,玟奴错了!”思玟脱了衣服,艰难跪地叩首请罚:“玟奴愚笨无知忘了规矩,请夫主狠狠责罚玟奴!” “还知道犯了错就要受罚就好。”凌渊似嘲非嘲般轻哼一声,击掌唤人:“来人,请家法规矩来!” 营帐内室的门帘被人撩起,紧接着几名丫鬟婆子抬着形形色色的刑具鱼贯而入。 夜里的冷风吹在光裸的皮肤上,思玟不禁起了一身寒毛。自从离开南城、离开凌渊后,她就再也不曾被迫裸露在人前,此刻皮肤上悚立的毛孔以及丫鬟下人们“沙沙”的脚步声无一不再提醒她又再一次回到奴畜的身份,赤身裸体任人用目光凌辱。 思玟强忍眼中酸涩的泪意,身体僵直地跪倒在地,鲜红软嫩的奶尖轻触在冰冷的地面上,带起一阵羞耻了凉意。 “何以杵在地上不动?”凌渊冷漠残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犹如无形的长鞭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带起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自己爬过去准备受罚,别让我帮你。”他说。 “……是,谢夫主赐罚。”思玟温驯地朝凌渊叩首,也不敢抬头,循着声音朝屋子中央爬去,直到视线范围内逐渐出现一条陌生的木料。 她抬起头,看见眼前横着的是一条横陈的木架,由数根木条囫囵组成一个“大”字型,不同于林姑姑经常用来惩戒她的春凳,也不是凌府刑房里形状制式各异、专门用来调教惩罚奴畜的刑架。眼前这条木架做工粗糙,木料普通,看起来就像临时匆匆忙忙赶制而成的一样。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故没有请出府中家法——”凌渊一挥手,丫鬟婆子们便围了上来,架起思玟抬到木架上,分开她的四肢,用粗硬的麻绳牢牢捆缚在木条上。 “方才你未出现时,本夫主百无聊赖,这便亲自动手制作了这些物件,果然派上了用场。”凌渊再一挥手,训练有素的下人们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房间里转眼间又只剩下她与凌渊二人。 如同过往许多个夜晚一样,身为奴畜的思玟光裸着身体被缚在刑架上,娇美柔弱的身躯凄苦无助,被迫完全打开,女子脆弱敏感的私处毫无遮挡暴露在凌渊面前。 阔别两载的逃奴就在眼前,粗绳束住细白的柔颈和四肢,粗糙带有毛刺的麻绳在脖颈处交叉着绕到胸前,两团丰润饱满的美乳被绳圈勒紧,高高地凸耸出来,顶端两枚红葡萄似的奶尖闪动着暧昧的水光,随着急促快速的呼吸胡乱颤动,身下的花唇微微绽放,隐秘芬芳的xiaoxue若隐若现任人宰割。 凌渊的目光毫不避讳,像打量物件似的,在眼前光裸的身体上来回逡巡着。 意识到马上又不得不面对痛苦而耻辱的刑罚,思玟的身体悲苦又无助地颤抖着,犹如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花朵,脆弱、美丽,却终将凋零。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说说吧。”凌渊从一地刑具中随手抽出一条细长的鞭子,反手握在掌心,鞭柄怒气冲冲地抵住思玟光洁柔软的玉户,厉声道:“说说自己这些年来究竟犯了哪些错处,我才好量刑赐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