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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要坐起身来。“睡着吧,别折腾了!”珺林将她按下,叹气道,“昨夜便不该由着你!”“快穿……费什么话!”西辞到底坐了起来,只垂着脑袋眯着眼道,“夜里……夜里你不知有多欢愉,我都怀疑我嫁的不是神界的君主,而是那妖界的妖精……”“说反了吧!”珺林简直要笑出声来,只将她靠在怀里,套上中衣,“也不知道是谁,说这千白塔是洞天福地,喊破嗓子都不无妨,不怕扰了别人……”待盘扣颗颗口好,拂带根根系牢,珺林捡来外袍给她穿上时,却发现她又睡着了。“就说不折腾吧!”珺林拂开滑落在她额上的发丝,又怕这般放下会重新吵醒她,便只按着之前的姿势揽着。直到再次低听见她绵长而舒缓的呼吸声,确认已经睡熟,方轻轻将她置在榻上,缓缓抽出了臂膀。彼时已是辰时,珺林总觉不大安心,虽方才测了她脉息无有差池,但西辞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嗜睡,便是云雨之后疲乏也不该是这幅模样,只觉她昏沉得厉害。便传来医官给她把脉,然再三诊断,西辞与腹中胎儿皆无虞。为安其心,澜印复道,“是君后以灵力催速了孩子生长,提前有了胎动,如此君后来不及灵力调息流转,方才会疲乏,待歇上一阵便好了。”“你说什么?”珺林惊道,“阿辞催速孩子的生长……”【“你是不是很想让他动一动,感受一下?”】【“自然想!”】【医官说总也要两百年才能有胎动,如今才一百八十余年。我怕是要错过他的第一次胎动了。】……然未等澜印回话,珺林便已经反应过来,数月前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说好了至少两百年才有的胎动,蓦然提前了十数年……原是那些日子,自己对孩子的留恋,被她记在了心上,为了不让自己遗憾,她竟想出了这样法子……怪不得初次胎动,她会疼成那些。根本不是孩子闹腾之故,当是是她灵力一时受损扯了元神才致那般!“当真……歇上一阵便好了吗?”“君上放心,君后是有数的,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凶险的法子,不过磋磨些人罢了。待到了两百年,孩子自然胎动的时候,君后便不会有什么不适了!”“你们尽心照顾着,有任何事一定在第一时间告诉本君!”“臣下明白!”珺林谴退医官,吻过她额头,含泪与她轻言辞行。只是那颗泪,未能再逼回去,在云端之上,终于滑落。之后他一直赤红着双眼,直到数日之后,西辞醒来,主动开了水镜寻他。彼时,他既想将她融进自己骨rou血液里,又想劈头将她痛骂一顿。原来,他在离开后的第二日休整之际,整理那些丹药之时,方发现她给他备的药里,那个琉璃小瓶中,装的竟是她的神泽之血。第61章多情西辞打开水镜寻珺林时,细算来是他走后的第七日。他临走前一日,西辞剖开腕脉取了神泽之血,又因为胎动损耗的灵力来不及恢复,便是真的乏了,如此一睡数日。待醒来,从雪毛犼口中知晓,珺林一日三次地传水镜问她的情况,弄得整个医药阁的医官都怀疑自己学艺不精,诊错了脉。好像非要她有些问题,才是对的。彼时,西辞精神已经大好,即便孩子偶尔胎动,灵力崩着元神扯出一点痛意,她也已经习惯了,不觉有什么。“你什么时候做事,能同我商量商量!”水镜那头,珺林赤红着眼睛。“商量什么?”西辞原也不怕他,只垂眸看了眼胎腹,又扫过他手中握着琉璃小瓶,“与你商量了,你同意吗?”“当然不同意!”“那不就结了,我的孩子,我的血,和你商量什么!”西辞恢复了精神,灵力也慢慢流转自如起来,便又开始无所畏惧。主要是她已经识出一点,珺林再如何生气,只要面对的是自己,亦都会软下去。何况如今他这副模样,原是心疼自己罢了。这么些年,自己虽不识情爱,却到底被他护在掌心又捧又宠,亦能感受到他的情意。“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吗?珺林被她气得半天没话说,但见她确实好了许多,一颗悬了多日的心亦稍稍定下些,只白了她一眼。西辞瞧他灿如星辰的桃花眼盈盈润泽,含着湿意,眼峰处微微泛红,便只道,“不用这般感动,按人情欠着。我需要时连着利息一起收!”“北荒圆毛都尽归了你,连我自己都是你的,我大概也没什么拿得出手了!”珺林弹了弹她额头,耳根处又开始烧起来!西辞看得仔细,本还想再逗弄他一番,奈何腹中孩子踢了她一脚,引得她化境的手一颤,镜面便瞬间模糊。“阿辞——”“他踢我!”西辞规整了镜面,顺带将水镜立在身侧,让他好看清自己整个身体。珺林看着西辞隆起的腹部,微微鼓出一个小小的包,然后陷下去,又在另一处鼓起……“你说这是他的脚,还是手?”西辞随着鼓起的地方轻轻抚摸着。“不知道!”珺林目光留恋,然想起如今孩子一动,西辞便需挨着疼痛,声音便陡然冷淡下来。“你猜一猜嘛!”“不猜!”“为什么?”西辞有些气恼。“因为我不想看到他!”西辞闻言,望向水镜中的人,却见他分明面色柔软,眉眼含情,慈悲而温和看着自己的肚子。“我还不想看到你呢!”西辞瞬间拂袖合了水镜,然后一想到此刻对方定是一脸茫然的模样,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果然,水镜合上的瞬间,霞光又起,是珺林传了水镜而来。“口是心非!”西辞没再理他,掐断水镜,唤上雪毛犼去了西苑杏林荡秋千。*珺林见水镜莫名合上,先时一愣,知晓西辞脾气上来,要晾他一阵。却到底不放心,只传了水镜再度追去,然见得被掐断的镜面上反衬出的西辞的气泽磅礴而浑厚,亦知晓她当真无碍了,便也未再纠缠,只定定望着镜面,仿若她的桀骜笑靥又重新浮现开来。“君上!”玟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珺林转过身来,见她面容略带憔悴,但总算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只额首道,“能提的起力气,赶路吗?”“可以的!”玟陶点了点头。当年在星辉阁,玟陶为得珺林怜悯,暗自以自身鲜血为引修补子盘,虽聚了一点功德,但到底乱了时序,扯出一遭反噬之劫。这些年,许是因身处青丘君殿内,神泽庇佑,反噬之劫竟一直未落下。而此番甫一离开青丘,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