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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店我基本都逛了,没看到喜欢的墙纸,想去新城区看看。”“好。”他应了一声,“辣椒在哪里?我自己去弄一碟。”“我旁边这里。”她用筷子指着辣椒的位置。陆焉识走过来,她旁边是个小架子,上面放着一堆调料,他随手拿起一罐辣椒酱,“这是你自己做的那个对吧?”“这儿的东西,都是我自己做的。”她语气清淡。陆焉识挑了挑眉,拿过一个碟子,给自己舀了一些出来,“肚子饿死了,包子做好了没?”“马上。”她把蒸锅掀开,里头的包子摆在一个蒸盘上,白嫩嫩软绵绵的,蒸盘下的水已经滚开了,她笑着说:“可以了,你去坐着吧,我给你端过来。”“好。”他坐回去,没有桌子,只能把辣椒酱拿在手上。吴知枝把包子夹进一个盘子里,拿过来,发现他连桌子都没打,皱了皱眉,“大哥,你边上有桌子啊,不会打一下么。”“哦?”他转眸,旁边墙上真有一张收起来的桌子,他:“……”把辣椒酱搁在她的包子上,他把旁边的桌子拖过来,打开了。吴知枝把包子放上去,散步着白色的热气,配合着天寒地冻的天气,真让人有食欲。“看着就好吃。”陆焉识拿了一个,沾上辣椒酱,送进嘴里,咬了一口,满嘴rou香,好吃得他整个人都要直接飞升立地成佛了,那种在路上飘飘忽忽的思念像是终于落了地,有了实感,陆焉识整颗心都满了,感慨了一声,知了的手艺就是好,他去到首都,最怀念的就是她的厨艺,最不习惯的,是没她在身边的日子。思念和不安是泛滥的,可是他不想显得那么患得患失,所以来时,他克制过了,这会表现得很好,整个人都很淡定。他吃到第四个包子的时候,吴知枝把骨汤面送上来了,里头还加了两个煎蛋,这绝对是真爱。陆焉识看了一眼,整个人跟故障了似的,就这个环境,大半夜的,她还能给自己热包子,煮面条,还加上煎蛋,真的有心了。他心里头的克制降了几档,终于,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思念,拉过她,就抱着亲昵了好一会。吴知枝一个劲的笑,推他的脑袋,“吃饭就吃饭,闹什么闹。”“半个多月不见了,好想你。”他像只跟主人久后重逢的小狗,一个劲儿钻过来寻求安慰。吴知枝拍着他的肩,哄孩子似的,语气格外的柔和,“好了,先吃饭吧,身上臭死了,全是计程车的味道。”“好吧。”被嫌弃的陆焉识答应了一声,捧起那碗爱的面条,很幸福的吃完了。吃完吴知枝怕他大半夜吃这些太油腻,还给他冲了一杯茶。陆焉识把茶杯捧在手里,六七度的冷空气里,这杯茶放在他掌心里,是一种让人沉迷的温度。他笑了起来。吴知枝说:“这儿冷,你先上去洗澡吧,我洗完碗上去。”他默默看了她一会,拉住她的手,“确实很冷,你别洗了,这儿又没热水,小心冻伤手,你放着,明天我来洗。”“谁说没热水的?”她抬起那个蒸锅,“刚才给你蒸包子那锅水,不就是热水么。”“但大半夜的,这儿的灯又不亮。”“没事,就两个碗,马上洗好。”她这个人,只要不是关于学习的,行动力就是百分百,丝毫不拖延的。陆焉识只好先上去洗澡,走时,还给她烧了一壶水,“我帮你烧了一壶热水,等下你洗二次,记得加热水,别再用冷水洗了。”“知道了。”*吴知枝洗完碗,摆进消毒碗柜里,就上去了。她原本的房间,现在已经是陆焉识跟吴桐的房间了,她走过去,拧开门,陆焉识已经洗好了,霸占了她这几天躺的那一侧位置,还扯过她盖的那条粉红色被子,仿佛极冷一样,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吴知枝失笑,“有这么冷么?”“有,首都有暖气,舒服多了,这儿跟停尸间似的。”吴知枝:“……我去!别胡说八道,我平时还住的呢,你讲这么惊悚的话,让我下次怎么住啊。”他笑起来,“就是一个比喻,过来,到被子里来复习吧。”“……”吴知枝仰天长啸,“你不是吧?”这种时候还要学习?还有没有人性了?这家伙,是当辅导老师当上瘾了吧?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认命学习,翻开卷子,已经好几天没温习了,最近出了很多事,她跟学习请了假,陆焉识每次跟她视频,她都累得趴在桌上说自己想睡觉,陆焉识就没有勉强她,让她早早去睡。吴知枝做了会卷子,觉得几天时间没看,还挺怀念的,便聚精会神解起题来。陆焉识见她认真,就没有打扰,躺在她耳边戴着个耳机,不知道是在听歌还是在干嘛。不知不觉,他把身上的被子蹬了,可能有点热,之后就一直忘了盖被子,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眼睛微微眯起,认真,安静,聚精会神。☆、307闲聊一夜(1更)吴知枝怕他冷,便拉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着。陆焉识回过头来,像是从歌曲中醒悟了一般,冲她笑笑。这种陪伴,其实挺暖的。吴知枝也跟着笑笑,重新低头,继续答卷。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她散乱的耳边的头发拢到耳后去了,她反应过来,扭头望他。陆焉识已经摘下了耳机,正弯着那双又长又深的眼眸注视她。吴知枝微愣,脸有点红。“你最近的状态还不错。”陆焉识看了眼卷面,答得不错,字也漂亮工整。吴知枝笑起来,“是吧?可能是心情好,写起来就快。”“因为我回来了?”“啊?”“我回来了,所以你心情好?”她莞尔,“估计吧,应该是。”“把前面五个字?”“前面五个字?”她想了想,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自恋。”“家里有这个自恋的条件。”“……”她快笑死了,对他说:“你刚是在干嘛呢?听歌?”“我新写的歌。”他把自己的作曲本拿给她看。吴知枝翻了翻,看起了不是很懂,但是很牛逼的样子,她笑着说:“什么时候写的?”“上次咱们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