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07）
第七章，灵魂万物上 悲鸣山脉未知地点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 悲鸣山脉某个荒芜的山谷里，寂静如夜…… 这时，一阵狂风吹过，在山谷荒凉的峭壁上，一片可怖的庞大阴影，疾驰而 过…… 狂风在峭壁间回荡，扬起了层层沙石，喧嚣着空荡的山谷。 半空中，一只暗金色的巨龙，正在展翅翱翔， 它厚重的喘息声，不时在胸腔内传出，而冷冷的双目，不屑地俯览着山谷内 的一切…… 在巨龙的背上，华伦特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此时他正紧紧抓着龙背，感受疾驰的狂风，不断吹打着他沉默的面孔…… 华伦特上身的盔甲已经破烂不堪，仅剩半边胸甲连着半个肩甲，并有几根皮 带将他的巨剑「磬石」固定在自己的后背上…… 「喂……」 疾风里，华伦特吃力地向金龙发问着：「你刚才说……你的主人要见我……？ 为什么……？……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 「…………」 金色的巨龙，似乎并不想理睬华伦特，只是继续默默地飞着…… 「……好吧。」 华伦特闭上了嘴巴，他无奈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他担心着，他不知道屠龙小队现在怎么样了，昨夜与暴魔的战斗，让他此刻 非常疲惫…… 而想到琪琪的死亡，更让他疲惫的内心，愈发痛苦。但是他知道，最痛苦的， 肯定是凯伦王子，毕竟他和琪琪从小就在一起成长…… 他甚至不知道，古烈火须是否安全将凯伦王子护送回营地了……营地里的大 家，肯定也会担心自己…… 营地会不会再次被未知的恶魔袭击？那群该死的恶魔是怎么冒出来的？为什 么会有高级恶魔出现在大陆上…… 一切都那么不寻常，一切都充满疑问，一切都让他迫切的想要去找出答案… … 但是此刻，他却只能被这恐怖的生物，带往未知的地点，去见一个未知的人 …… ……未知的人？嗯……他希望那最好是个人……但假如是别的什么，他也不 会意外了。 当巨龙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传说中的生物，竟然当着自 己的面，将一只暴魔化为灰烬。 更可怕的是，它竟然会向自己发出邀请…… 虽然巨龙并没有强迫他什么，但是被震惊的他，完全无法去拒绝。天知道会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让这样的生物突然现身。 天哪，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噩梦么？疲惫的华伦特默默地想着，一阵困意袭 来，让他想要合上自己的眼睛…… 但是此时，他突然感到疾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华伦特强行打起精神，却吃惊地发现，这巨龙正载着自己，加速向一面高耸 的峭壁上撞了过去！ 「什……！！？？」 华伦特看着越来越近的峭壁，他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瞬间清醒起来： 「喂！！！！！！！你在干嘛！！！？？？喂！！！要撞上了！！！！快飞 起来！！！」他拍着巨龙大喊着。 但是，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峭壁已经就在眼前了，于是他只能伸出手护 住面部…… 就在华伦特闭上眼准备迎接撞击时……他却感到身边的狂风突然平息下来， 并且一阵暖风温和地从他身边吹过…… 「嗯？」 华伦特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他惊奇的发现，一个昏暗的世界，正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在他和巨龙下面，是一片绿色的森林，但森林并不广阔，而且树木，也不高 大。 而在他的上方，却没有天空，那里更像是一片漆黑的石壁，但是石壁上密布 着很多蓝色的石头，那些石头发出微微的蓝光，从远处看，就像是在夜空中闪烁 的星星。 远方，地势连绵不断的低垂下去，而且远处的大地，要比这边广阔的多，很 多火红的河流密布在黑暗不平的大地上。仔细的观看，华伦特发现那些河流，竟 然是由岩浆组成的。 随着巨龙的飞行，这昏暗的世界越发辽阔起来，但是没有天空，让华伦特感 觉这里就像个巨大的洞xue…… 「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人类……欢迎来到，这地下世界……」金色巨龙厚 重的声音在华伦特耳边响起。 「地……地下？？？」华伦特在龙背上惊讶地环顾着：「这里是……悲鸣山 脉的地下？」 「是的……人类，这里是悲鸣山脉地表的深处，也是我们巨龙生存的地方… …」 「地表深处……？」华伦特越发惊叹「……所以刚才，那面峭壁是？」 「那里是这个世界通往悲鸣山脉的出口之一……」金色巨龙回答着「……我 们巨龙建造的出口，只有得到我们巨龙的允许，才能通过……」 「这么说……你不是唯一的？」华伦特望着巨龙「……你拥有着，一个族群？？ 而你们整个族群，就生活在……这个地方？」 「没错，人类，地表深处，是一个同样辽阔的世界，而我们巨龙就生存在这 里。」 金龙一边飞行一边沉吟着「但是，人类，我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生存的。 我们曾经，也和你们一样，生存在外面的天空下……」 华伦特听着金龙的话语感慨道：「我一度以为，巨龙只是传说中的生物，或 者早已灭亡了……没想到，你们竟然生活在这里……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从外面 的世界搬到地下来？」 「呵呵呵……人类，当然是因为你们……」金龙意味深长地笑着「……两个 高等的种族，是无法和睦地享用同一个天空的……」 「果然……」华伦特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只是让我难以置信的 是，最终选择妥协的，竟然是强势的你们……」 「强势？」金龙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 华伦特解释道「…呃…我不知道历史上，人类是如何与巨龙争夺天空的。但 是，从任何角度来看，如果你们是和人类一样庞大的种群，人类似乎没有战胜你 们的可能……」 「嗯…是的，我们巨龙确实拥有力量的优势……但也仅此而已……」金龙说 道「……但是你们人类，你们拥有着数量的优势，繁殖的优势，这都是我们巨龙 欠缺的……」 「这么说……你们是在繁衍上…处于了劣势……原来如此」华伦特领悟道： 「……看来击败你们的并不是人类，而是自然的因素……」 「哈哈哈哈哈……人类，……我可从没有说过，人类击败了巨龙……」金龙 突然大笑起来。 「呃……抱歉……可你刚才说？」华伦特不明地问道。 「……我们之所以退居到这地下的世界，并不是因为我们无力去对抗人类， 而是因为，我们女王做出了选择…… ……两个高等种族长久的对抗，让世界面临着崩溃的危机，我们的女王不希 望看到那样的结果，所以她做出了选择， 因为，对于龙族来说，外面和地下这两个世界，并没有太大的差异，甚至从 某种角度来说，地下世界更适合我们龙族的生物体质…… 所以，龙族会与人类争夺外面的世界，是因为荣辱，而不是生存。「 「……原来如此，请原谅我的无知……」华伦特赞叹道：「……看来，你们 的女王，做出了一个高尚的抉择……」 「……是的，人类……很高尚……」听到华伦特的赞许，金龙默默地说道： 「……也很艰难。」 华伦特点了点头：「……可以想象，这样的抉择，往往会面对不少困阻…… 我相信，你们的女王一定是个睿智的……呃……巨龙……对吧？」 金龙笑道：「呵呵呵……人类，你自己去判断吧……你很快就会面对她了… …」 「啊？……难道……？」华伦特惊疑道。 「是的人类……邀请你的人，正是我们龙族的女王……」金龙肯定道。 「天哪，你们这个女王……还活的？」华伦特话一出口有点反悔：「啊…… 抱歉，我的意思是，这已经是很久远的历史了吧……她的年纪？」 「嗯……正如我所说……人类，一切，都由你自己去判断吧……我们到了… …」金龙喃喃低吟道。 此时，华伦特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像是山峰一样高耸的巢xue，那巢xue顶部是 空的，就像是一座火山。 金龙载着华伦特围绕巢xue顶部盘旋着，而华伦特顺着无顶的巢xue，向内部望 去，他隐约看到一个非常庞大的白色身影，正伏在巢xue内部…… 金龙并没有从巢xue的顶部飞入巢xue……而是不断盘旋来到巢xue的底部…… 巢xue底部，一个黑暗而庞大的入口处，金龙载着华伦特降落下来…… 「天哪……里面那个白色的身影……莫非就是？」 华伦特吃惊地从金龙背部跳了下来，并向他问道。 「嗯……是的，那就是我们的女王……她正在等你……」 随着交谈，金龙和华伦特向洞内走去…… 这时，一条和金龙差不多大小的黑龙，从洞xue内部走了出来… 「呵呵呵……葛里菲兹，不错啊……你竟然真的，将人类带回我们的巢xue了 ……」 黑龙用阴冷的声音对金龙说着，并且他不屑地看了一眼华伦特。 而金龙则用厌恶的眼神盯着黑龙：「怎么？阴索斯……难道你对女王的命令， 也抱有成见么？」 「呵呵呵呵呵，岂敢岂敢……我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黑龙守卫，哪敢在你金龙 葛里菲兹面前，质疑我们伟大的女王？呵呵呵呵呵」 被称为阴索斯的黑龙，冷冷地笑着，他缓缓从金龙身边走过，并在离开时， 他回头说道「嘿嘿嘿……祝你们的洽谈，一切顺利……」说罢，他便展翅飞离了 巢xue。 「嗯……这讨厌的家伙。」金龙望着黑龙飞离的背影，默默地说着。 「……所以……」华伦特也望着黑龙的背影说道：「所以……你的名字是葛 里菲兹。对么？」 「呃……哦，是的人类……」金龙葛里菲兹转过头来「……葛里菲兹，正是 我的名字，人类。」 「……呼，我的名字是华伦特……看来，我们还一直没介绍自己……」 华伦特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当他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后，他才发现自 己的行为是有多愚蠢。 只见，葛里菲兹默默地望了望华伦特那伸出的右手，然后他巨大的右爪，竟 然微微蠕动了一下…… 但是随后他就立刻打消了注意，并且说道：「……嗯……女王在等我们，人 类……我们走吧……」 「……啊…是…对…好的……」 华伦特尴尬地将手收回，并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后他跟在葛里菲兹身后， 走入了巢xue。 穿过一小段幽暗的洞窟，金龙葛里菲兹带着华伦特来到了巢xue的内部…… 华伦特一进入巢xue内部，他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一个比金龙葛里菲兹还要庞大很多的白色巨龙，正趴伏在巢xue的中央， 闭目沉睡着。 华伦特不由地看了看身边的葛里菲兹，他发现自己只比葛里菲兹的爪子略高 一点，但是巢xue中的白色巨龙差不多有三个葛里菲兹的大小…… 那白色巨龙的厚重喘息声，威严地在巢xue内部回响着，让华伦特不禁地，咽 了口吐沫…… 这时，华伦特又抬头望了望无顶的巢xue上方，刚才从上面看下来时，他就已 经被白龙的身影惊到过，所以那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此刻直面这庞然大物，仍然让华伦特的内心里，倍感震撼。 看到金龙葛里菲兹向着白龙走去，华伦特也跟了过去，他环顾四周，发现巢 xue的内部很是广阔，即使有如此庞大的巨龙在这里，巢xue也没有显得拥挤。 而且在巢xue四周，有很多洞窟，像是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您的客人到了，弥尔娅女王……」金龙葛里菲兹走到白龙面前，低声 说着，然后他就退到了白龙身边。 「……感谢你，葛里菲兹……你做到很好……」随着一声雄厚的低吟，洞xue 内不断回响着白龙的声音。 华伦特感觉白龙的声音，让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而白色巨龙并没睁开眼睛，她依然趴伏在原地，继续低吟着： 「……感谢你能接受我的邀请，人类……我的名字是弥尔娅，巨龙的统治者 ……」 「啊……我，」华伦特发现白龙在对自己打招呼，于是他答道：「啊……你 好，我是华伦特……很荣幸得到你的邀请。」 「靠近我……人类……你不需要畏惧……我没有恶意……」白龙弥尔娅安抚 着华伦特紧张的心情。 「呃……抱歉，我可能有点失礼……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让我震惊的事情 ……」说着，华伦特向白龙走去。 「嗯……人类……我了解你的心情……我很遗憾你最近的遭遇……但是请原 谅我，我必须在这个时刻将你请来……」 「…呃…妳刚才的意思是？妳知道我最近的遭遇？」华伦特有点吃惊。 「是的人类，我最近一直在关注着你……因为，我需要知道，你是否是我在 搜寻的人选……」 「呃？关注我？？人选？那是什么意思？」华伦特不解地问着，他来到了白 色巨龙的面前「…你找我来这里，究竟是……何种原因？」 「……嗯……再靠近些，人类，我们时间并不富裕，但是，很多事情……我 们必须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华伦特又向前走了几步。 「是的人类……我们的世界，正遭受威胁，让我带你去见证……这威胁的源 头……」 「威胁的……源头…………？」疑问着，华伦特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遍 布全身……！！！！！！！！！！！！ 「呃啊……啊啊啊啊啊……」 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华伦特只感到自己眼前一黑，接着就如同双目失明一 般，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华伦特抱住脑袋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呐喊，而一段段他从 未经历过的景象，正不断在他脑海中飞速地闪现…… （不要抗拒……不要抗拒……不要抗拒……） 白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但却像在很远的地方不断发出回音…… （让我来引导你的思维……引导你的思维……你的思维……引导） 「呃啊啊啊啊啊……」华伦特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让我帮助你……帮助你……帮助你，帮助你，帮助你……） （看清…看清…看清……） （这世界的面目…世界的面目…面目…面目…面目） 回音不断在华伦特的脑海里回响…… 「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华伦特又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这时他的视野内出现了一片耀眼的白 光，并且在他脑海中的痛苦，开始渐渐平静下来…… 「呼，呼，呼……」 华伦特双手按在地面上，他双目紧闭，不断发出着粗重的喘息声…… 当一阵狂风吹干了他脸上的汗水时，华伦特开始试图睁开自己紧闭的双目… … 眼前一片赤红，华伦特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红色荒原之中… … 他举目望向高空，天空是红色的……红色的天，红色的云，红色的太阳，红 色的三个太阳…… 三个太阳发出炽热的血色光芒染红着无尽的荒原，但从荒原尽头不断吹来的 狂风，只让华伦特感到一丝丝刺骨的寒意…… 「这里……？」 华伦特疑惑地站起身子，他环顾着周围的大地，那里无数恶魔的尸体，正覆 盖在血色的荒原上…… 「这里是……战场……？」华伦特自言自语地问着。 （……没错，人类……这里的确是战场！）白龙的声音突然在华伦特的脑海 里响起， 这让华伦特惊讶地扶住自己的脑袋「……你！？！你是怎么……！？」 （不要慌张……人类，你现在所看到的全是幻象……昔日的幻象……） 「幻象？」华伦特更加疑惑，因为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非常真实，无论是血 腥的风还是那刺骨的冷：「……你的意思是？我并不在这里？」 （……你很聪明人类……，是的……你并不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我希望你 看到的……我希望你亲眼去见证，那只恶魔崛起的时刻……） 「呼……」华伦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搞了什么法术，把我传送到 这鬼地方来了……」 （……不要紧张……人类，我将授予你人类无法得到的知识……关于这个世 界的，知识……） 「…知识？…好吧，虽然仍然不清楚你邀请我的目的………但是我得承认， 知识很能让人吊起胃口……」 （你会知道的…人类……我的目的，你很快就会知道……因为那将是我们共 同的目的……） 华伦特紧锁着眉头迈过一具具血rou模糊的尸体 「……你刚才说有恶魔要崛起？如果我视力没问题的话，这里好像只有恶魔 的尸体……」 （…仔细看…人类……不仅仅是恶魔的尸体……还有其他的，比如，天使的 尸体，它就在你的脚下……） 「嗯？什么！？天使？」华伦特停下脚步「这个……？是天使？？？」 在华伦特脚下，一具空空的银色盔甲，正微微闪动着圣洁的光芒…… （没错……人类，那是一具天使的尸体，在这战场上……还有很多……） 华伦特蹲下身，他扶起银色的盔甲「好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而且， 这盔甲里是空的，并没有妳说的尸体？」 （嗯……是的，人类，那里面不会有任何东西……因为天使……是一个独特 的种族……他们并不以rou体的形式存在……） 「没有rou体？」华伦特仔细地看着盔甲，那精制圣洁的光芒，确实和恶魔的 风格完全不同，「那它们……？」 （灵魂，人类……天使的本体，即是灵魂……） 「灵魂？天哪……」华伦特难以置信的咽了口吐沫「如果你不是巨龙，我会 以为又是教会的老家伙们出来传教了。」 （呵呵呵呵，是的，人类，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会将天使当成高于自己的 物种供奉……虽然天使是一个独特的物种，但并不像你们口中的神灵那样……呃 ……那样美好……） 「知道么，你这话要是被教会的人听到了，他们会举着火把烧掉你的房子… …」华伦特诙谐地说着，他目光依然无法离开那像艺术品一样的精制盔甲…… （……但是不论如何，人类……灵魂是世界的关键，它存在于万物生灵之中 ……） 华伦特扔掉盔甲，他站起了身子，环顾着战场上的尸体，他已经可以分辨出 哪些是恶魔，哪些是天使…… 「所以，我们都有灵魂，在我们死亡的时候……它就会……蹦出来？」华伦 特继续行走在战场上，空旷的荒野上，一块高耸的红色巨石非常醒目…… （……你无法看到它…人类…你无法感受它……但灵魂是维持这世界运转的 能源……） 华伦特默默地听着，他向红色巨石走去…… （提亚兰诺，由白，蓝，红，三个世界组成……三界相互独立，又相互影响， 而灵魂只轮回与蓝，红双界之中……） 「提亚兰诺？白蓝红？」 （提亚兰诺是龙族对这三个世界的统称……而白，蓝，红三界则是你们人类 口中的天堂，人间与炼狱） 「让我猜猜，天堂是白界？人间是蓝界？红界是炼狱？……对吧」 （呵呵呵呵，是的人类，这并不难理解……这分别是三界生物们灵魂的颜色 ……） 「……愿逝者蓝色的灵魂获得安息……这到和教会里那群老家伙说的差不多 ……」华伦特想起了神父们经常在葬礼上祷告的词句。 （也许你们的宗教，对提亚兰诺并不是一无所知……起码……那些在远古时 期就建立起宗教的人类，并不是一无所知……） 华伦特沉默地走着，白龙的声音继续在他脑海中回响： （正如我刚才所说，灵魂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它们维持着提亚兰诺的运转， 而只有人间和炼狱的生灵，在死亡后才会进入提亚兰诺，并成为它运转的能源… … 并且，随着新死亡的灵魂不断补充，提亚兰诺会将那些运转到足够时间的多 余灵魂，送回双界，重入轮回…… 轮回的灵魂会转世，转世成新的生命，它可能是任何血rou构成的生灵，老鼠， 虫子，野兽，人类，恶魔，甚至龙，只要是双界的生物都有可能，因为提亚兰诺 并不会去辨别物种的尊卑，它只需 按照秩序，去平衡灵魂的运作…） 「嗯……」华伦特消化着巨龙的言辞「……所以，我们会有来世？只不过， 来世我们会变成何种生物，完全是随机的？」 （不完全对……人类，虽然你可以这样去理解，但是有一点你需要明白…… 今世的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