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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过,所有的手段,都在她身上试了个遍,果然,美妙极了。待他“养好了伤”,离开时候,言说,回京禀明父母,便来求娶。那时他想,这般荡妇,求娶?怎么可能。回京后,父皇赐婚何家女。他忍不住冷笑,何家难道以为他不知道,是何湘菱害了他的母妃么?竟然还敢把何湘菱的侄女许给他。真是找死。他虚与委蛇,假意答应——何家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转瞬间便要灭亡,答应了,且让何家放松些警惕,这样清算起来,他这边也能少折损些人手。那边萱娘却把信寄到了他假意留下的地址,言说自己有了身孕。他回京后,时常会梦到那一段轻松惬意的日子,梦到萱娘,只清醒时候,他让自己刻意忘记这些,可她腹中,毕竟是他的骨rou,他便让人去了泉河县,上了宓家的门,说要纳她为妾。萱娘自不会愿意成为妾室,只她有父母幼弟,又怎么强的过他。他还与萱娘说,以她民女和二嫁妇人的身份,能成为他的妾,已经是他格外开恩了,让她莫要多痴心妄想,何况,她与何氏女本就是姨表姐妹,干脆共侍一夫,继续做姐妹。当时萱娘恨怒,他只当做不见,因着心头喜爱与怨恨交织,他做尽了错事,用宓家夫妇性命,威胁萱娘听话,待得萱娘落胎、宓清鹤和陈氏惨死,萱娘悲恸昏迷,他才猛然醒悟。只是两人间,已经回不到从前。————求珠珠,求珠珠,求珠珠~~第九章回忆3他努力补救,又小心翼翼瞒着宓家夫妻的死与他有关的消息,再加上后来有了身孕,何家也已经族灭,他们之间,再无其他人插足,萱娘渐渐从悲伤中走出,他们关系,也慢慢缓和。他真真是高兴极了。然而所有的欢喜,都截止在了那个晚上。他被封为太子,宴席上觥筹交错,散了宴席回去,他怕酒气熏着萱娘,洗浴过后,才进了寝室。他想告诉萱娘,他已经为他请封了太子妃,从今而后,她再不必因身份伤怀。尚未说出口,他就在寝室里闻到了血腥味,心底疑惑,更担心萱娘,怕她有危险,然掀开帘帐,去只见她高耸的腹部,直直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床榻。“愿此生此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再不见君。”这是她留下的绝命书。却是他瞒着的事情,都已经被揭开,赤裸裸的摆在了萱娘面前——是他让人,把他与何家的仇怨告诉了陈氏,他还让人告知萱娘在王府的惨状,并与陈氏说,他是因着报复何家,报复陈氏,才纳了萱娘的,为的便是折辱她。萱娘这般难过,皆是因为有她这个母亲。最终,陈氏心神耗干,吐血而亡,宓清鹤扶灵回乡下路上,遇了匪徒,父子皆亡。若说他怨恨陈氏,是迁怒,那萱娘与他,算是实打实的血海深仇吧……蒋明臻后来常常想,别人说他冷心冷情,其实啊,他的萱娘才是最冷心冷情的一个,以那般惨烈的手段,报复了他,让他余生里,夜夜思念,夜夜噩梦,再无欢颜。甚至,连来生再见这点儿念想,都不给他留啊。好在,所有事情都重新来过,他依然厌恶陈氏何家表小姐的身份——何家踩着他们母子的血rou上位,即便陈氏后来因为宓清鹤与何家理念不合,抛下一切跟随夫君走回了泉河县。可这并不能抹杀她的出身。只是萱娘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萱娘好好的,他便是恨不能把何家九族诛尽,却也不会如同前世一般,为难陈氏。前尘往事掠过心头,渐渐远去,唯独那略有些薄茧的小手在他的命脉上滑动的触感,真真切切。快至巅峰时候,蒋明臻猛然停手。不能释放出去。萱娘可不是没经过人事的黄花大闺女,若是真释放出去,冬日里又不好开窗通气,那腥膻味道被萱娘闻到,可就不妙了。满心遗憾又满心的酸楚,蒋明臻只能停手,忍了又忍,待得火气稍微消下去一些,才慢慢着了自己衣袍,亲了亲萱娘额头,起身离开。————男主两辈子只有女主一个,没有其他人。第十章羞涩萱娘第二日,是被文秀叫醒的。甫一醒来,萱娘便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那一处……有些湿润了……似乎,昨夜里,她梦见了,一个精壮男子,对她做些不可言说事情……萱娘脸色腾的红了。“姑娘睡得可真香,奴婢进来瞧了三四次,您都在安睡,若非实在是不早,奴婢也舍不得叫醒您呢。”萱娘这两年过得不甚如意,已经许久不曾这么安稳的睡过了,文秀欢喜的很。她心想,姑娘果然还是在家里自在些。见萱娘面色潮红,她急忙关心询问:“可是炭盆太热了?看您闷的,脸都红了。”萱娘镇定点头,顺着文秀的话道:“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闷热的很,身上都出了汗,且打些热水来,我擦擦。”待文秀端了温水来,萱娘撵了文秀去厨房帮忙,只说自己想吃她做的rou饼了,萱娘忍着羞涩,把自己擦拭干净,又急急忙忙穿上了衣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是真怕,让人发现了她的窘态的。明明,那事儿,也不怎的舒服,她怎么会梦到……不,不能想了……萱娘急忙告诫自己,不许再想这些。好在,后来的两天,不曾梦到这些,萱娘松了一口气。三天后,宓清鹤已经能下床了,萱娘便回了刘家。上元过后,年也就过了,刘宇喆又开始日日到书院攻读,十分勤奋,萱娘请了三四回,才终于才把人请了过来。“有何事?快些说。”刘宇喆面上浮现不耐之情,催促萱娘,赵姑娘乃是官家千金,本人又是才情出众,日常里,只愿意与有才情的俊才说话,他虽然才学不差,但却不是拔尖的,须得努力些,考个好名次,才能配得上赵姑娘。至于家中这个只懂得针黹女红、洗菜做饭的,他是半点也不想看见的。只如今他才是个秀才,说话无甚份量,只能由着父母,待得中了举人,他定要处理掉这个愚钝妇人,求娶赵姑娘才是。萱娘心中紧张又羞涩,便是听得刘宇喆不耐催促,却也还是踌躇,她一个女子,怎好意思说些求欢的话,没由来的,显得她不知廉耻一般。“到底何是,快说,我还要去温书。”见萱娘犹犹豫豫的,刘宇喆脸色更冷了,这妇人,真是无趣,半点儿用处都无,还是赵姑娘好,如雪中寒梅一般,高洁傲人。想到赵姑娘,刘宇喆面上露出些喜欢,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