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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安问道。陆容予点点头。万茜笑道:“你还小,以后可以慢慢学着喝一点红酒的,小酌怡情。”陆容予再次点头,对万茜的这番话深以为然。作者有话要说: 陆容予:婆婆真好,不像程淮启,他真的好小气啊!只给我一个瓶盖!程淮启:嗯?陆容予(委屈巴巴):本来就是嘛。程淮启(把人卷到自己怀里,与她唇瓣相贴,嗓音低沉沙哑):再说一次。陆容予(闭眼,认命,讨好):男朋友是最大方的!☆、算算昨晚的账“小酌”了几口的陆容予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怡着情,人就先醉了。小姑娘双颊坨红,眼神迷离,小小的一团几乎是瘫在了椅子上,带着水光的唇瓣还含糊不清地轻轻呢喃着什么。程淮启杯里的酒本就剩得不多,只有几口的量,她不过是堪堪喝完,人就醉成了这样,看得万茜和程淮安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怎么办呀?”万茜眼神有些无措,像个小少女似的,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程淮安,似乎是怕吵到陆容予,说话的声音极轻。程淮安思考了一会儿,眨眨眼,笑得灵动又狡黠:“我们想个办法把哥骗下来,然后我们就溜。”……程淮启刚从程望的书房走出来,就看到了程淮安的来电显示。可是他才刚接起来一秒就被对面挂断了。按程淮安的性格,如果是误拨的话,一定会跟他说一句按错了再挂,绝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直接挂掉。想到她可能是有事要叫自己下去,程淮启疑惑地下了楼。走到餐厅时,万茜和程淮安却不知已在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娇娇小小的少女,背对着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凳子里。面前的餐桌上还多了一杯蜂蜜水。程淮启的眼皮不受控制地一跳,加快脚步走到陆容予身边。小姑娘的浑身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般,软趴趴地瘫在椅子上,两只手没骨头似的垂在两侧,微微低着头,看不见她的眼神,脸颊两旁不正常的嫣红色却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十分显眼。程淮启见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蹲下身,一条臂弯穿到她背后,把人扶起来一些,又拍拍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喝了多少?”陆容予听见声音,眯着眼仰起头,有些费力地抬起胳膊,食指和拇指合拢,中间留出一道窄窄的细缝,嫣红的樱唇微微蠕动,吐出几个嗲嗲糯糯的音节:“就那么一丢丢,微醺,我是微醺……”……像个不知节制的小酒鬼。程淮启败给她这幅要了命的可爱架势,低低地笑,把人又扶起来了些,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蜂蜜水,低声在她耳边诱哄:“还要不要?”陆容予闻言,神色一滞,这会儿也不含糊了,迷茫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程淮启,一字一句正色道:“阿姨,我不能再喝了,不然一会程淮启打我怎么办?”最后一个问句问地十足认真,像是在非常仔细地思考“如果程淮启真的打了自己,自己该用什么对策才能少受一些皮rou之苦”一般。程淮启简直气笑了。见“阿姨”还不把“酒杯”拿开,一幅非要劝自己再干一杯的架势,陆容予为难地皱了皱眉,压低声音,极为小心翼翼地道:“程淮启发起火来好凶的!”……朦胧中,“阿姨”拿着“酒杯”的手指忽然变得十分用力,连杯子里的酒都晃动了起来。陆容予想,如果这个杯子脆弱一点的话,应该会当场被捏成碎片吧!阿姨的力气可真大。小姑娘盯着杯子愣了半晌,十分悲哀地叹了口气,表情忧虑:“是吧,你也觉得他很恐怖吧!”空气忽然变得静默,静默地有些骇人。“阿姨”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低沉,含着的情绪也不像是开心,反倒十分愤怒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陆容予不自觉地颤了颤,觉得自己在一个mama面前说她儿子的坏话,这行为似乎确实有失妥当,于是略显尴尬地也跟着傻乎乎跟着笑了起来。程淮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一张俊脸比窗外乌压压的夜色更加黑沉几分。他极力克制着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皮笑rou不笑道:“嗯,恐怖。”见自己的观点得到了认同,陆容予终于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就这样睡了过去。程淮启肺都快要被她气炸,憋着一股火气,盯着小姑娘安详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骂了句脏话,认命地把人抱上了楼。——第二天早上,陆容予朦胧间想摸索着楼梯下床去。可她摸了半天都是一片空,哪都没有爬梯!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缓缓睁开,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寝室,而是在一个装修地极其简约大方、一看就是男士房间的地方。陆容予坐起身,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点点光亮,看到了自己身上盖着的黑白相间的被子。她懵然地眨了眨眼,而后昨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一般轰然涌入脑海,零零碎碎的片段排着队,呼啦啦在面前一闪而过,划出一道道刺眼的白光。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那双几乎要把玻璃杯捏碎的、节骨分明的大手上。……天哪!她昨天晚上都对着程淮启说了些什么!!想到昨晚自己醉酒后的窘态,陆容予尴尬至极,上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双手握着被角一拉,把整个人都再次埋回了被子里,恨不得就一直这样躲着不出来才好。程淮安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容予把自己整个人都闷进被子里假装隐形、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程淮安走进房间,把门合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容予?你醒啦?我是淮安。”陆容予这才把自己从被子里释放出来,一张小脸因为缺氧而闷的红红的。“你躲着干嘛,我哥也不至于因为你喝了点儿酒就跟你生气啊!而且mama已经跟他说了,是我们给你喝的酒。”程淮安坐到床边,笑着安慰。陆容予眼神闪躲,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重重叹了口气,问道:“如果你当着程淮启的面,一本正经地说了他的坏话……会怎么办?”程淮安神色一怔,随即面色凝重地握住了陆容予冰冰凉的双手,十分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哦豁,完蛋。”陆容予一直绷着的一张小脸终于垮了下来。程淮安听她大致讲了昨晚发生的事,笑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