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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手。“云妨啊,哀家与你老祖母虽差岁十年有余,你祖母却与哀家情同姐妹,一直帮助着哀家。就算哀家是老年得子,也依旧坐上了如今的位置。终生得陛下恩宠。哀家这一生过得当真是趁心像意。”目光没有焦距,视线从她头顶越过。姜云妨心中震荡了几个回合,回握那双手:“太后娘娘福泽未尽,定能长命百岁,享百年福禄。”太后淡淡摇头,笑了笑,眼帘下深深地起了一个窝,泛着黑气,褐色的眸子失去了光泽,手指在她手中逐渐冰凉,目光完全没了神采:“百年?只怕哀家享不到了。”叹息声悠长,姜云妨心里别样滋味。将手心挪了挪,让那冰冷的指尖被自己的手心暖化,可是久久都没能接受到她的温度。不由得心慌。“太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若是可以还请给云妨说说。”明亮的眼睛如同黑夜中一伦皓月,纯洁无瑕。一眼望到了太后心底,心脏仿佛在被一双的小手捧在手心,暖洋洋的。犹豫了很久,太后总算说出了自己沉压许久的心事。原来自从云妨的祖母去世之后,太后便被噩梦缠身,日复一日,夜复的做着同一个梦。梦中,一座坐立在黑色湖面上的桥梁耸立在她面前,那座桥的对面总是有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冲她招手,一口一口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仿佛在心中响起,一遍一遍的烙印在心脏,疼痛、悲伤、恐惧百感交集,她的止不住的打颤,想要看清对面的两人,周身黑压压的浓雾去蒙蔽了她的视线。耳畔响起铁链拖着地面的声音,她看见对面的两人被套上了枷锁,将他们禁锢。他们哀嚎、急切的哭喊着她的名字。想要抓住她,又犹豫的收了收手。只是凭第一感,她便忍不住冲上桥梁,周身坚硬的石桥却盛开了红艳艳的彼岸花,将她包围在中间,那鲜红的颜色如同流淌的鲜血。深深钻入她眼帘,刺痛了眼。啪嗒一声,桥梁在彼岸花的挤压下,支离破碎,脚上失去了落脚的地方,身子剧烈下坠。恐慌上心,越上了脑。那时的她才隐隐看清,就在彼岸,是她最好的挚友与最深爱的男人,两人被套着枷锁与铁链,眉眼透着恐慌与不舍的看着她。噩梦惊醒,她总能记起那梦中的场景,仿佛在眼前发生一般,记忆深刻。姜云妨沉默,手掌松了松。她明白,这是心结。“哀家觉得定是那两人想哀家了,哀家到底要不要下去陪他们呢?”嘴角莫名浮现一丝笑容,连姜云妨都觉得心底生寒,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了一步,脑袋顺利靠在她的腿上,还是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太后回神,笑意绵绵,只手抽了出来覆盖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轻轻,柔顺不已。“是啊,看来太上皇和祖母确实思念太后了!”呢喃软语自口中脱出,闭上眼帘,长长地睫毛微微颤抖。在太后惊异的目光下继续开口:“只是阴阳相隔,太后您若是现在去了,只怕会被怪罪的。”太后迷惘:“何出此言?”姜云妨笑了笑,道:“太后您贵为九五至尊的母后,那便是这个天下的皇奶奶。身上担负着巨大的责任,若是您就这么舍弃自己的重任随太上皇去了,太上皇恐怕会笑您问诸水滨,不思重责。”虽然她没见过太上皇,但是听闻太上皇是一代难得的明君,思事轻重有渡,万事民为先,是个很温柔的君王。同样执情与太后一人,就算太后进宫十年无子,也依旧不离不弃。最后幸得两个皇子。也只有两个皇子。太后被说到了心坎上,轻笑两声,有些苦涩:“也对。陛下是明君,当初把江山交由音儿时,怕音儿年幼被jian人利用,便将辅君的重任交由与哀家。这么多年哀家都挺过来了,为何这个时候却……”却坚持不下去了。姜云妨想,可能是因为太后没有娘家,没有了太上皇,便将自己的挚友作为心里依托。现在祖母没了,她也没有了说上话的人,恐惧上心渐渐地有了现在的局面。这是心病。岂是药石可医?或许是深宫那高耸的城墙让她害怕了。想了想,抬起脑袋:“太后,云妨前些日子识得了一个新玩意,太后可有意瞧瞧?”晶亮的眸光忽闪忽闪的,让太后倒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好啊,哀家倒是想看看让云妨这般欣喜的小玩意是什么!”第二百二十七章:试探姜云妨了红唇,神神秘秘的笑容让那眉眼弯弯,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一抹狐狸般算计的狡黠光芒从眼中闪过:“不过太后先要答应云妨,先用晚膳,再好好休息,明日带您去瞧瞧那小玩意!”太后膝下无女,眼前与挚友年轻时神似的模样让她心动,感觉像是挚友就在身边。她便是一直以来将姜云妨当作自己的女儿。这姑娘又率直,思绪缜密,倒是更让她喜欢!溺笑上唇,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好!一切听云妨的!”姜云妨扬唇,笑意绵绵!如得到糖果的孩童,难得一见的天真可爱再次用在了她的身上!门外两个丫鬟久久都没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免有些好奇,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想要靠近那扇门,房门却在这个时候,勿得打开,将外面的两人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下抬头看了眼姜云妨平平淡淡的表情,猛然又地下脑袋。“可以准备晚膳,尽量弄些清淡的。”两个丫头微怔,面面相觑,随即大喜,连忙叩首:“诺!”而后两人高高兴兴的离去。两人走后,姜云妨才再次回到殿内,将大门关上!御书房萧容与箫音正在吃酒,宽敞的大殿内酒香四溢,醉意微醺。两个模样神似的男子一人坐上一人坐下的对饮。桌面上的酒水漂浮着热气袅袅,明显之前便是热过的。两人愁上眉角,都是对姜云妨在太后那边的事十分担心。箫音不甚酒意,不一会便有些微醉,苍白的容颜泛起了醉意的,双眸半眯着,有些无精打采的感觉。萧容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把他面前的酒水全部撤到自己坐着的台阶旁,阻止了箫音继续喝下去。“皇兄身子骨自小便有微恙,不宜贪杯。适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