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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倍,让姜桓捉摸不透。“回陛下,西北水源已经解决,中途生起一场疫病,幸得神医诊治,已经没事了。”“喔,”箫音提高音量,纤细的指尖扫过单薄的唇,嘴角幽幽勾起一丝圆滑的弧度,将那阴郁的美不住扩大。“可是朕听闻的可不是国公所说的这样啊!”此话让姜桓忍不住抬起脑袋,凝着眉头,看向高堂上殿下的脚尖,迷惘不已:“臣愚钝,还请陛下指明。”后又低下脑袋,看着面前大红地毯,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箫音冷哼出声,突然直起腰身,唰得一下站起身子,单手狠狠排在案台上,啪嗒一声响从他手心传出,在空旷的殿堂内久久回荡,让在场的所有官员也跟着提醒掉胆,跪坐在席位上的腿,仿佛坐在刀尖上。他们都是明白了些事的人!“你还不承认?朕念在你姜家几代以来对君王的忠心耿耿,对此想着若是你能亲自认罪,便酌情处理。没想到你如此冥顽不灵?”怒喝声一声一声递减向殿外,大殿门口的太监听了都不由得吓了个哆嗦。“陛下息怒,臣当真不知何事。”姜桓将脑袋埋的更低,额头只差一个小指节便贴近地面。箫音不打算在废话,呵呵两声,将案台上的两本灰蓝色簿子抽了出来,唰得一下跑出去,不偏不倚的扔在姜桓面前,啪嗒两声,溅起一袭灰尘,携来一股冷风,姜桓忍不住轻颤着身子看着面前的簿子。迟迟没敢接。“看看吧,你干的好事。”箫音冷若寒冰的声音穿透姜桓的耳膜。姜桓抖动着双手将那两本簿子打开,上面竟然全是私买官员用的饷银记录,以及赈灾粮食的数量记录。而每个簿子尾页竟然都有他的官印。姜桓瞪大眼敛,不敢相信的捧着手中的簿子,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你说你去赈灾,那朕派去的官粮你弄到哪去了?你用饷银买通官员上下打点是要干什么?朕得知的可是你私吞饷银,扣押灾粮,买通官员,甚至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弗县的人全数杀害。”“那最后的一把火,国公放的可舒坦?”姜桓完全不知道箫音在说什么,紧攥着手中的簿子,身体止不住的发抖,面色瞬间青白一片,喃喃嘀咕:“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他的官印怎么会在这上面?“好,那朕便让你好好回忆回忆。”箫音咬牙,怒气腾腾:“来人,带证人。”话音落,大殿门外两名红衣侍卫带着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缓步走进店内,由于门口光线过强,也只能依稀看见那是位女子,待那人渡过白色光线之后,来到殿内,所有人才看明白,原来此人正是白瑾妍。那一身素白衣裙,青丝披散在身后,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倒是清廋苍白了多。款款而来,一身落落大方。“臣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柔柔在姜桓身旁跪下身子,声音十分细柔。引得场上不少年轻男子红了脸,只是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女子。“白小姐不必多礼。”“来人,赐坐。”箫音的语气连连变得舒缓许多,没有面对姜桓时那般疾言厉色。白瑾妍道谢,坐在箫音御赐的座位上,形态柔媚,一身白衣令她看起来更加柔美,惹人怜爱。“白小姐,还请白小姐将你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朕会为你做主。”白瑾妍若若点头,看了眼地面上低着头的姜桓,眼里显露无疑的后怕:“臣女奉陛下之命随国公大人去往西北境赈灾,只是在中途中,遇到了桥塌,灾粮损失不少,国公大人便在路中停留采粮。当时臣女便觉得奇怪,只是没有多想,只是没想到却无意中看见国公大人在与人相谈偷运粮食的事。许是被国公大人发现了,而后没几天路中,臣女遭遇绑架。国公大人却没有意思要派人找到臣女,而是直接去了西北境。”说到这里哽咽一声,抬起一些摸了摸眼角溢出的泪花。再接着说下去:“只是臣女急中生智,逃离了那些人,而后想着担心国公大人会在西北境做些什么,便硬着头皮去往西北境。在弗县的时候,楚王殿下也在,因而瑾妍没再受过伤害。只是没想到治水一事是由瑾妍负责,待治水过去之后,弗县又因为水源出了瘟疫。瑾妍便成了这担罪的第一人。好在神医出现,解救了弗县,臣女怕国公大人再生事端,想着先行回来向殿下禀报。没想到……”暗了暗神,滚落的泪珠好比琉璃珠子,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滑入衣襟。她以泣不成声:“没想到,全弗县的人都遭遇不测。”好不容易哽下那最后的一句话,全场哗然。未曾想到一向为人正直清廉的姜桓竟然是这般诡计多端、冷血之人。姜桓早已握紧双拳,满眼只有地面上刺目的红。心仿佛被挖空之后,再堵上碎石一般,窒息而又刺痛。怎的一回来就出了此等噩耗啊。第二百一十八章:两个云妨“姜桓,你可还有话说?”箫音勃然大怒,一掌排在案台上,力道用得大了,那案台瞬间一分为二,啪嗒一声断裂,哐哐几下碎裂,声音巨响,一桌子的奏折也随之哗啦啦散落一地。箫音憋了一肚子气,怒火上心,捂住胸口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身旁的太监欲要去搀扶,被箫音冷眼一瞪,不敢上前。这样的他是众人不曾见到过的样子,着实吓到了大臣们。姜桓咬了咬下唇,态度坚决:“臣的忠心,天地可鉴,还请陛下洞辨是非。”“好,好一个天地可鉴。”箫音咬牙切齿,颤抖着剧烈咳嗽的身子步步挪到龙椅旁,抓着那手把缓缓坐下,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来人。”门外瞬间小跑而来三个侍卫,跪在大殿内。“姜桓玩忽职守,私吞粮饷,扣押官粮,残害白小姐,嗜杀弗县诸多百姓。还不知悔改,罪大恶极。负朕所望,欺上瞒下。即刻脱去乌纱,革去官职,与明日午时午门后满门抄斩。”痛下死命,姜桓瞬间觉得眼前昏天暗地,痛心疾首。只是在场虽然有人不住的求情,也丝毫不能动摇陛下想痛下杀手的心。看来是天要亡他姜家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没有反抗,任由那些领命的侍卫架起他,准备脱去那一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