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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引起的大体冲淡,心情也冷静了不少。本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与云妨那般亲密,可是这一次莫名而来的心悸感,令他的心情都不能镇定。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走了。”牵着两辆马车的叶谦走到他面前,将一匹黝黑骏马的缰绳递给他,萧容淡然接过,外面火红的光线将他现在的情绪掩盖的天衣无缝,叶谦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是看他翻身上马,自己也上了马,临走前,不忘问一句:“药方呢?”“丢了,重新写一个吧。”回答的干净利落,叶谦惊讶的啊了一声,差点没晕倒在马上。自己的记性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捉摸了许久的方子,这要自己重新写一份,又要浪费时间,看来今夜别想睡觉了,还是好生解决药方的事吧。痛苦戚戚的跟着萧容去了济草堂。济草堂不愧是南城最大的医馆,单是从入门便如一个酒楼那般高大的门楣,在里方,正对四个相同大小房门的是一个足有五尺长度的柜台,柜台后面是一个宽大的药橱,一行一列,整整齐齐的抽屉。每个抽屉的右上角都挂着黄木签子,签子上标注着药名。一身灰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扶在柜台上打盹,皱纹颇多的右手还毛笔,鼻尖的墨汁浸染了那张糙黄的宣纸。“大夫,大夫?”叶谦跨进门槛,便开始叫唤,没有得到回应,有弯起手指关节在柜台上敲了两声,柜台上的男人脑袋猛然下沉,碰动一下撞在桌子上,又惊了一跳,唰得下抬起脑袋,双手抱着撞上的额头,四处观望。正看不知何时进来的三人。“三位是看病还是抓药?”老板连忙将毛笔挂在笔架上,再将凌乱的桌面整理完善。“抓药,”叶谦回答,向右边挪了一步,伸长了脖子看向男人面前的宣纸上,似乎下面还有一叠干净的纸张,眼前蓦然一亮,继而开口:“不过,先生,在下可否先借用下您的笔墨纸砚。”那男人无所谓的点头,将自己面前方才被自己摧残的纸张挪开,带了一张干净的纸推到他面前,摊了摊手:“请便!”叶谦道谢,一场恶战又要开始了。白烛燃半,跳跃的火光不断拉长着身子,想要将自己上方的空气也浸染些许热气。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外面的大更声刚刚走过,医馆的老板趴在桌面上睡得正沉。萧容则是在药橱右边一处靠窗的炕上正坐着喝茶,而隔了一张桌子的旁边,侍童正趴在桌子上也睡得不知南北。坐在柜台旁的叶谦聚精会神的在宣纸上落下自己的笔记,最后终于落下尾声,才满意的呼了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挂回笔架,拿起手中的宣纸啧啧感叹:“果然难不倒我。”不暇夸了自己两句,萧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清脆一响,桌面上的侍童猛然惊醒,啊了一声,迷迷糊糊的望了眼四周:“啊,公子写好了吗?”那声音还是有些大,柜台上打盹的老板也被吵醒,双眼一样迷迷糊糊的。不过正好,叶谦将药房交给了老板:“这上面的药,给我包百来副。”老板喔了声,接过方子,快速浏览一遍,眯了眯眼,将方子放下,叹息:“不好意思,其他的药材我这都有,只是这个紫胡恐怕不够。”“什么?”叶谦讶呼。第二百一十一章:染病萧容走了过来:“可知其他医馆有这个?”老板歪了歪眼,想了片刻点头:“你们可以到城西的一家齐乐馆看看,或许有这个。”萧容道谢:“还请先生把其他药材包起来!”而后看向外方漆黑的天空,估摸着时辰大概才到寅时。“时辰尚早,东西买好之后,先回客栈!”叶谦喔了声,等候先生将药材全部装了起来,才带着厚重的药材出了药房,随着萧容一同回去客栈。目送着几人扬马而去的背景,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街道两边的红灯猝然一盏一盏的熄灭,将整个小镇陷入一片黑暗的深渊,仿佛怪物深不见底的大口。老板抬手将房门缓缓关上,与此同时那屋子里唯一一盏昏黄的油灯也猝然熄灭,老板全身一个激灵,握着房门的手猛然紧握成拳,一阵冷风嗖嗖划过,穿透背脊,冷的直哆嗦。“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做?”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带着深冬的寒冷。老板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我说过害人的事我不会做,但是我也算是按照你说的没有把药给他们。”这样不算是找死吧。那人沉默,黑暗中,只能隐隐看到那高挑的身影。久久背后都没有声响,老板本以为那人已经走了,提在嗓子眼的心松了不少,怯怯转身,却还没来的及看清后面的情况,一股寒光闪过,脖子猝然传来冰冷的感觉,那冰冷一闪而过,割入肌肤。老板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眼前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黑影,不能追究,脖子上淌下来的热流刺激了他的神经,一口气被那一击给隔绝在了外面,还没反应过来,便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没了气息。那人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老板,月出云稍,皎洁的光芒从窗外延伸进屋,将地上蔓延开来的红色液体照射的一清二楚,一身黑衣的那人背过身子,躲避了月光的一探究竟。冷哼一声,冰冷的声音落在房子里:“不听话的棋子,留着何用。”话落,身形一晃,整个人消失在了房中。几人回到客栈的时候,门口的两盏红灯还是亮着的,大门半掩,里方有微弱的亮光。书童放门,萧容和叶谦则是将药袋子带进客栈,准备放回房间。进了客栈时看见小二趴在柜台上打盹,一听见门口的动静,唰的一下抬起脑袋看去。是萧容和叶谦回来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从柜台旁走了出来,为他们倒上一杯热茶放在门口旁最近的桌面上:“客官,喝茶。”萧容觉得奇怪,和叶谦走了过去,坐下来饮了茶水,还是热乎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晚归?”叶谦疑惑询问,也察觉的这点。不知道的话,这茶水也不会是热淌的,而且还特意留了门,在里方等候。小二笑着回答:“是姜公子让我在此给两位公子留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