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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等了许久的,伞下的两人肩挨着肩,她努力压嘴想要上翘的嘴角,只盯着眼前宽阔的胸膛,低声道:“那便走吧。”屋内的两人捂着胸口贴在门后头,见左虞走了才又敢大口喘气,清泉又旧事重提:“真希望衡公子现在就来,也不知道世子把小姐叫走是何意,我这心里总是不安。”清涧安慰她:“你先收拾着,我去看看。”说着推开了门往外边去了。她去灶上转了一圈,李姑姑见她过来了,顺手把一块新出锅的锅包rou塞进了嘴里,问道:“不是说告几日假吗,怎么又来了?”清涧趁着嚼rou的时候,努力想着话头:“是啊,这不就准备走了,再来看看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李姑姑笑骂道:“你个馋丫头!姑姑我几时亏待过你了,不过今日主子不回来用饭,硬菜是少了些,索性你也不在府里,倒正好省了惦记。”清涧听完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嘻嘻道:“世子爷又不回来用饭啊。”李姑姑瞥了她一眼,诧异她今日难得关心起了主子行踪:“世子今日出去打猎去了,外面的野味儿多鲜呐。”清涧连连点头,又笑了两句,忙不跌的跑了出来,一路上她都在想刚刚自家小姐同世子爷在屋外的对话,听那语气,两人像是约好的,但小姐明明知道今日......清涧的步子慢了下来,想到刚刚从门缝里偷偷看到的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万年迟钝的脑子奇异的闪出一丝逼近重点的真相来。她家小姐怕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冷面世子爷吧。回来之后,清涧显然不在状况,面对清泉的连声问询,她决定这件事谁都不告诉,想必小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把她们都瞒了下来的。她推着清泉继续收拾东西,边道:“世子爷带着小姐出门有事去了,刘管事说一会儿就回来,咱们赶紧先收拾着吧。”令清泉没想到的是,这个“一会儿”竟是从早上等到了下午。午时一刻,一队软盔白甲的轻骑忽然间出现在南府门外,不等门房上前,便迅速推门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领着护卫的刘必福一众人围了起来。两方人对峙之时,后来走出一人来,一身白甲佩窄刀,赫然是上次光顾过南府的云衡。刘必福那张惯常带笑的老脸此时尽是嘲讽:“上次见云公子还是与我家世子商讨睦邻之时,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今日兵甲相见,围我南府藐视威仪,敢问你云江可是要与我南岐作对不成?”云衡一挥手,身后亲信早得了命令,如鸟散开进了后院。他不欲与刘必福这等奴才多费口舌,但想到这次计划周全,总该要有人带个话给左虞才是,便道:“纵使你南府再威仪又如何,我照样如入无人之境,我此行只为找人,并不要尔等性命,又何来作对之说,且你主子此时正忙着看我予他精心布置的好戏,想必日后也会感激我的。”论口才,刘必福在恭维奉承上堪称大拿,论吵架,便如同被人掐着脖子的公鸭,哆嗦半天也无法说出连贯的叫骂词来。且云衡人多势众,牢牢的制住他们动弹不得,众人皆是噤弱寒蝉,从底气上就差了一大截。没多久,还不见人出来,云衡便自进了后门拐去了清风阁。待见着整齐的行李和两个丫鬟,却独独不见了云初时,云衡立马眼皮一跳,预感到不好,冷冰冰道:“公主呢?”清泉跪在地上已带了哭腔:“早上世子来了一趟也不知道把小姐带去了哪里,到现在还没回来。”左虞今日能去哪里没人比云衡更清楚了,他便是从南岷边界赶过来的,此时那里已然是利箭出鞘,重兵埋伏,只等着左虞前去送死,好来个瓮中捉鳖,甚至连死的名头都想好了——抢亲,合情合理又做到了先发制人。谁能想到最后,他竟把着云初带走了。云衡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猛得抽出身上的刀,血红着眼睛厉声质问:“不是让你们紧紧盯着她吗,结果你们倒好,人生生的从眼皮子被人掳走都不会阻拦,我要你们何用!”清涧低着头红着眼睛不说话,清泉哭得要断过气儿去。云衡急火上头想要斩了她们,刀在手上却又顾忌着日后云初翻脸,只得生生呕回一口血:“把她们两个给我捆了!”说完,再不多留一刻,匆匆带着人撤出。走过正前门的时候,刘必福见清泉清涧两人被掳了去,对着云衡激动的大骂道:“畜生!”回应他的是一白甲小将狠狠的一脚,直把他踢得倒在地上半天说不出来话。云衡一走,府里的云江兵马迅速撤离干净,这一伙人不烧杀不抢掠,除了掳走了两人如花似玉的姑娘上,这府里竟一点痕迹也无!刘必福喘上气儿的时候,忙指着人道:“快......快去通知世子爷!”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为了解封证明焦头烂额,我怀疑我也被关出了心理疾病......可能下章battle,也可能是下下章☆、第37章被刘必福惦记的世子爷,此时正不慌不忙的带着云初驾马赏景。一路轻装简行,队伍却保持着稳中有快的速度,走向不知名的地方。这条路陌生,云初没走过,但是她心里却没有那种不知前路的警惕感,他如何,她便如何。左虞看似随意,实则随时留心队伍的进度与周遭的环境,当然也包括被他强拉上马却一声未吭无比乖顺的云初。他低头侧脸瞧她,那双眼睛如此时的天空,有种雨过天晴的澄澈与安详,还有一种淡然的纯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笑来,收紧了环在云初腰上的手,低沉道:“怎么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云初闻言,抬眼对上他戏谑的视线,轻轻道:“何必问。有世子在,总归不会让我被歹人掳了去。”似是而非的回答却奇异的戳中了左虞那为数不多的男子柔情,他纵声一笑,愉悦透过胸腔传递到了云初的心里,重重一夹马腹,策马狂奔之际,听他在耳边道:“说得好!果真识趣,怪道爷只看着你顺眼。”左虞一动,整支队伍仿佛都活了过来,加快速度跟着他往前走去,云初在眼前快速掠过的树影中,心里想得却是:今日我本该有一劫,却意外因你而有了半晌欢愉,无论你带我去哪里,我都跟着你。”走了约有一个时辰,脚下的路不再是坦途,眼前是大片的山林,沅江的某条不知名的支流也极宽阔,绕林而行,从侧边流进了不见底的丛林里。左虞一抬手,行进的队伍整齐的停了下来,脚步声在一瞬间消失,云初蓦然坐直身子,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