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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晃过。马上众人,尽皆因这意外悚然,驭马止步。那白马上的煞星怔了一下,随机却微微一勾唇。他伸长臂,拔出腰间长刀,刀锋往后一划,直上另一个白得近乎苍白的男子喉间。血线飙过,人头落地。“河西李昊,勾连燕王,设计伏击河西郡守,该死!”声如炸雷。立刻,一声女音哭起来,“李恒,你做了甚?人呢?来人!杀了他——”白马转身,滴血的刀尖直冲后面那些军骑。他昂然道,“马太爷,你可有甚话说?”马太爷面色几变,完全没料到这般变化。他只配合李昊而已,更多的是想顺势而为。现李昊身死,自己也可脱开关系,另想办法撇清——不想那女音怨毒道,“马太爷,马家有几千人围在落凤坡外接应。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蠢货,这下彻底洗不干净了。第158章借兵顾皎心如火焚,一刻也不能等。幸而周志坚的动作比她更快些,派来联系的探子已报明白,开始调集各处的守军。梁又那处的人也来汇报,分散在各地的队员陆续开始往这一线回归。当然也带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来,譬如说在好几个官道的路口发现打着李家和马家旗号的私兵,似乎在等着什么一般。“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往凤凰山庄去。”梁又看着她,“可需要我帮手?”需要的。以少胜多,确实是他现在的火|枪队更有优势。可是,李恒是万万不会接受仇人的援手。他的自尊心和自傲不允许他低头,即便被打断脊梁,依然□□地站立。顾皎想了想,道,“让你的人去守着周围的路口,别放李家和马家的人过去,其余的事情,我自搞定。”梁又叹气,点头同意。车又行得半日,已是日暮。顾皎纵然焦急,也要让人马休息足够。歇够三个时辰,趁着黎明又开始赶路。这时候官道已经不太平,居然有好几拨落魄的兵士和庄人。顾琼抓着几波人问。“前面甚事?”“落凤坡打起来,死了好多人,好大火,山都烧起来——”庄人结结巴巴。“北边,北边的城乱了。”“不晓得哪儿来的人,一会儿说是马家反了,一会儿说郡守要杀李家人,一会儿又说燕王打过来了——”“去龙口,龙口安全些。”结结巴巴,甚都说,却甚也说不清楚。顾琼情急,“郡守呢?见着郡守了吗?”众人均摇头。“李家人呢?马家人呢?河口郡城的守军呢?”“有守军出来,但只把守路口。我们过的时候,还排查了好久。”“还有一些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手里一个小管子,能出好大的响声。声音起来,人就死了。李家那处死了好多人——”乱糟糟地,甚说法都有。不过可以明确的是,落凤坡打了起来,李恒分散在各处的前锋军把守了路口,阻挡李家和马家的私兵前来救援。如此,倒也还能支撑一些时日。顾皎让顾琼引着那些人去河西的路,若无处可去,可去农庄暂住。慌乱的人纷纷感谢,只说郡守夫人的好。她突然问,“二哥,此处距离河口郡城,有多远?”顾琼道,“一个时辰。”“咱们去那处。”她道,“你带路。”顾琼急了,“你要作甚?那处郡城的郡守咱们不熟,只郡守见过许多次,面上的情罢了。”“王爷交待过,延之虽只是河西郡守,但辖其它三郡,高了半级。是也不是?”“是,但是——”不趁机捣乱已是很好了。“咱们只几十人,去了也帮不上甚大忙,不如去搬救兵。那城守不服延之管辖,可同是青州王账下的臣子,此次又涉了燕王。只要他不死了心反王爷,必然是有顾忌。”顾皎拍拍车壁,“走,咱们去河口。”顾琼无法,只得跟上去。梁又很是赞赏顾皎的胆气,夸奖她。她只一心看好他,不搭话。河口一行未知前途,一点也大意不得。车队转向后,因临近河口,官道上的人马越来越多,可落难的人群也多起来。许多衣衫褴褛之辈聚在城门口,想要进城避祸,可因无进出的凭证被拦住了。守城官见势头不对,似乎想要关门。抵达的时候,城门已经半关,那些流民已在怒火临界处,开始准备硬闯。顾琼让身边人露出衣甲和装备来,举起李恒的旗帜,一手河口的令牌,高声道,“让开,河西郡守来了。”守城官听了,吃得一吓,似有些拿不定主意。河口乃是五指桥会盟之城,吃过青州王的苦头,也听闻了李恒的煞名,心有余悸得很。可此番流言纷纷,到处都说突然仗打起来了,不仅马家和李家动作,连燕王也卷进来。河口郡守消息不通,又不愿轻易站队丢了官帽,只交待四门紧守,轻易不出动。不想得,李恒居然来?当真是麻烦。只这一犹豫的功夫,顾琼的马已经飞跃过流民,冲城门里闯进去。他一进去,那门便关不上,后面更有几匹马跟着飞来,将城门彻底给踩开了。还有一嗓门大的站在马上高喊,“李郡守有令,请河口城开城门,让百姓进去避祸。速速开门——”顾琼适时厉声呵斥,“开城门。”辜大更是个莽汉,领着自家的二十来个兄弟,围着马车冲外面喊,“开城门。”威势无两。本怒气满满的流民听得有人做主,哪儿还忍得住?他们一个个鼓噪起来,推拉着,往里面使劲。那些守城的卫兵见势头不好,守城官又无坚守的命令,齐刷刷往后退。只这一退,城门当真就开了。百十人一哄而入,欢声震天。守城官气得要死,不想顾琼却将他抓起来,“傻蛋,你一个人,哪儿抵得住百十人?还不赶紧去请你们郡守来见我家郡守?”守城官无法,自叹晦气。顾琼将李恒的令牌丢给他,“去吧。”顾皎在车内等了片刻,便听见整齐的马蹄声。城中出来一列兵士,簇拥了一官服的中年男子。顾琼做十分自信的模样,趾高气昂要他来车前行礼。虽有半级的差别,这郡守其实一直不太服气被李恒管束。只因忌讳他煞□□声,表面顺服而已。李恒暂时也没和他为难,两边便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这突然让人迎出城来行礼,自然是无礼的行为,那郡守根本当没听见。两相对峙起来。顾琼冷笑,“青州王领着联军勤王,这还没兵败呢,郡守便不尊他老人家的令了?”那郡守咬牙,知河西还有炮车的厉害,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