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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用得淋漓尽致。”“我知。女人如衣服嘛,没了旧的,换件新的就行。在你们看来,天下间比女人重要的事太多了,尤其争天下这般大事。对吧?为了我一区区小女子,放弃搞死高复的机会,万万是不能的。”“臭丫头,是你自己主动跑来找我说要当诱饵之事,做甚朝我发什么酸话?”魏先生摇头,“你说得没错,这当真是绝好的设局机会,我此刻当真心里油煎火灼一般。等了十多年呀,后面更不知会不会再有,只因延之不愿便要放弃。我正恨得不行,你少来招我生气。”顾皎笑一下,“所以,我来寻你做个折中的法子。”“甚?”顾皎道,“我想了许久,将现时与我生活的后世比较过。对普通人而言,在现时是活不下去,在后世却能吃饱穿暖并有些小奢侈享受,当真天壤之别。可对皇族,王族和巨富,其实差距只在生死。后世人可减少一些生产的痛苦,可延迟一点死亡的时间。譬如秦皇,那般开天辟地之人,也无法从容面对死亡,而派人东渡去求什么不老的仙药。后世虽无仙药,但医疗系统极度发达,大多数病症都有法可医。高复病了,肯定不能超脱于秦皇,必然是不想死。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续命,即使用现在的一切享受去换也在所不惜。”越说,她的脑子越是清晰。高复必然是掌握了要回去的办法,心心念念回家治病,然他一人无法,需得找个同乡配合。魏先生若有所思,紧盯着她。她两眼熠熠生辉,深吸一口气,“另外造一个异乡人出来,再让李家人传扬出去。你猜,他来是不来?”魏先生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眼睛丝毫没有放松。顾皎激昂的情绪逐渐冷下来,收起笑容,冷静地回看他。他闭眼沉思,半晌道,“若如此,只单纯地杀高复,倒是容易。”“高复把持朝政多年,并非蠢人。为万无一失,我需得露个面博他信任。”她轻声道,“先生等待这么多年,也不想功亏一篑吧?”“自然。”魏先生突然笑了一下,“只杀他并不能解除我心中之恨。因此,我必得知道他为何要杀阮之,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可稍微——”话语中的恨意,令顾皎打了个寒颤。“如此便说定了。先生负责造个异乡人和头疾病人来,我负责说服延之,并去见高复令他彻底入局。”顾皎起身,“我等先生好消息,也请先生等我好消息。”“可。”魏先生终于表态。顾皎冲魏先生点点头,自开门出去。魏先生看着那紧闭的门缝,叹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内间出来一人,赫然便是李恒。只他面色难看,两眼赤红,嘴唇紧抿,略有些偏执之色。魏先生道,“听见了吧?这事放着不管是不行的。不见高复,她根本不会死心。”他悠然道,“设局杀高复,不是不行,也不是做不到;然只杀他,比活捉容易许多,其实没必要见。她实在过于心急了些,在此处稍微说漏了嘴,才露了些马脚。千方百计要见高复,是为何?”李恒垂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半晌才出一声,“她,是不是想走?”一开始,她只想活;现在,她想走。那他算什么?第139章意定李恒不是一个好搞的人。顾皎第一次搞定他,默默观察,小心求证,大胆勾引,远距离书信保持热度,最终彻底敞开心扉,约莫一年。这一年里,她各种压抑本性,表现得光明正向又积极,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才敲开了将他包裹起来的坚冰。现在,她得第二次搞定他,在他的心上包裹一层铠甲,令他信任她,有安全感,不怕失去。唯有不怕失去,才舍得将她捧出去见高复。粗略估计,难度翻倍。顾皎躺在卧榻上想了许久,默默叹息一声。爱是武器,也是束缚,自己当真是作茧自缚。她想得太久,一动未动,直到李恒回来。李恒进屋,没如往常一般凑过来,只看了一眼,便去内间找衣裳换洗。顾皎懒洋洋地坐起身,跟着去内间。他解头发,脱衣裳,露出前胸和后背上的伤痕。她伸手摸了一把,道,“还痛不?”他挡开她的手,披上一件浴衣出去冲凉,十分冷静的模样。还在生气呢。顾皎也去灶间,见他在加热水,便帮着准备皂角和香膏。待他冲洗干净,入了浴桶后,便走过去,用丝瓜布给搓背。年轻人的恢复力确实惊人,皮肤和肌rou早就恢复了弹性,那些伤痕只剩下浅浅白白的一条。李恒头靠在浴桶上,略微闭眼,“帮我洗头。”颐指气使,仿佛恢复从前还未相爱时候的模样。她便去找水瓢来,舀起一点水,小心地将长发湿润。上皂角和香膏,指头按压,从眉心头顶至两侧太阳xue。显然,她的力道还不错,xue位也按压得比较准确,他rou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要不要再重一点?”她问。“可以。”他终于答话了。顾皎便再加了几分力气,奈何这身体强度有限,重也重不去哪儿。李恒略有几分嫌弃,“手无缚鸡之力。”确实弱得有那么一逼,离了男人便不能活。若是以往,顾皎自有许多话去迎合。然今日不知为何,总提不起精神,便沉默了。她不说话,他也就再不开口,略微闭上眼睛养神。顾皎按得一刻钟,听见他的呼吸规律起来,仿佛睡着了一般,便试探着收了力气。加热水,将头发洗干净盘在他头顶,用布巾搭在肩膀上挡凉风。他睡着的时候当真规矩,睫毛盖住眼睛,鼻梁又挺又翘,红唇更令人想去亲一亲。她这般想,也这般做了,低头去亲他的口。只亲了一下,他却醒了。蓝色的眼睛近距离情况下,给人的压迫感十分不同。顾皎想退,却被大手控住后脑勺,根本退不开。且他实在用力大得过份,几乎将她整个人揉碎一般,很不舒服。“延之。”她含糊着,抗拒口中的舌,“轻些,我痛。”往常这般,他就放了;可这回,他没放;不仅没放,还又加了几分力。直到顾皎被憋得无法呼吸,李恒才放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摸了摸唇,道,“肿了。”李恒起身,湿淋淋地跨出浴桶,张开双臂,“帮我穿衣裳。”顾皎盯着他挺拔的后背看了几眼,抓起旁边的布巾盖上去,将水擦干。他终于拿出了前朝皇子和郡守的派头,一动不动,任由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