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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一处有些小sao动起来。辜大下河岸,对队长道,“需得去那处看看,怕是又要打起来了。”队长看他一眼,“且等等。”辜大道,“要不然,我先去?”“再等等。”那队长又道。辜大等了片刻,只听得各种呼声,已经有人在喊‘cao家伙’了。他有些耐不住,用力握了握铁棒。“着什么急呀?等他们打得半死了咱们再去收拾——”有个后生道,“这会儿冲人堆里去,人家好几十人呢,咱们只十来个,干不赢的。”若是这般,便有违夫人成立巡逻队的初衷。辜大再不管,拎着那根铁棒子,直接往那处去了。数十个民夫,举棒子的,拿铁钎,带锄头的,冲着一个卵石滩冲。不知谁吼了一声,“孙家那帮孙子,欺负咱们姓王的没人?公用的河滩,石头放空地上谁爱要谁要,凭什么他们先挖,不许咱们动?欺人太甚!”“打,打死几个来摆起——”辜大猛喝一声冲入其中,一根铁棒挡住顶头的几个,手上用力往旁边一拨。“巡逻队在此,不许胡闹。”他道。可周围都是热血上头的,哪儿能听他的?互相挤着,往前推着,立时又缠在一起。有人头上挨了,有人腿上被砍了,又有人腰上中了一拳。“杀人了,孙家要杀人了!”辜大晓得,自己若不及时决断,只怕也要被缠入其中不得脱身。他眼见得双方各有一个跳得最高的年轻后生,干脆地丢下铁棒子,一手一个抓住。他身高体长,干惯了力气活儿,这一抓,便如铁钳一般挣不脱。那两人叫得如同杀猪一般凄厉,顿时惊呆了两边的人。辜大举起双手,令两人脚尖离地,他只一声,“论杀人,谁能杀得过土匪?”那队长远远地看了,笑了一下。他对一个后生道,“咱家老爷在旁边的路上看人起鱼塘,去叫。就说要打死人了,让老爷快点带人来拦着。”第60章拼演技打成一团。孙家和王家打得要死,辜大代表巡逻队进去拦,顾家的又赶过来将两边人分开。结果,打架没停,反而闹成一团糟。拳脚棍棒,包括后来要上的铁器。眼见要出人命,周志坚领着二十来匹高头大马来。装备齐全的黑甲兵士,在阳光下闪耀冷光的刀锋。周志坚跨在马上,冷冷地看着下面那些打得头破血流的人。他只一挥手,道,“把这几家,领头的,管事的,全给我抓起来。”兵士便行动,纵马入了打架的场地。马蹄乱踢,刀背乱砍,瞬间将带头的十几个打翻在地。这回来的是真煞神,立马见血,更有些被打得骨裂或者骨折的,看得实在吓人。还有拿起子领了几个私兵的少爷,不甘心的,想和周志坚掰个腕子。周志坚手起刀落,刀锋沿着少爷的眉头刮过去,只见得头发在空中飞。那少爷吓得半死,跌坐在石头地上瘫软。不要命的,见了真要命的,便也就惜命了。周志坚咧嘴一笑,道,“各自的家人回去通知自家的老爷,亲来役所领人。若有那不来的,我自打上门去。”一片哀鸿。顾皎被请到役所去的时候,已有巡逻队的联络员和周围的庄户来报,说河岸上打起来,伤了许多人。又说周大人恼了打架的几家,把那些人全抓起来,又责令各家老爷来说话。现下老爷少爷们被关在役所许久,眼见还不得放人。孙家和王家的庄户害怕周大人真火起来滥杀无辜,赶紧找顾皎说话。“夫人,周大人只听你说话。下面人是打得过份了些,可哪儿和老爷们相关?只怕是小题大作了,还请夫人去看一眼。”奉上了不少的礼物。顾皎本意要讹人家献粮,不想居然还有礼物,便大着胆子收了。“我一个小女子,哪儿说话算话?”她客气道,“只去看一眼,让你们放个心。”她便当真换了一身方便的短打,带着长庚出门。行到役所门外,便见围了一圈的兵丁和庄户。兵丁在内,戎装□□,威风凛凛;庄户在外,心焦又不敢说话,想上前又怕被抓打,焦虑得很。他们见顾皎来,表情立刻活了起来。“夫人来了。”有人小声道。“是将军夫人来了。”紧接着有人跟。“让将军夫人做主,周大人一定听她的话。”已经有人想到要用头衔压人了。“是啊,虽然打架了,但不能全都绑起来。太不讲道理了,哪儿有——”“嘘,别说,跟当兵的讲道理?”絮絮叨叨的声音,最终汇成一个,“夫人,求你做主。”顾皎突然发现,自己突然有了声望。长庚四面拱手,“劳烦大家让条路出来,我家夫人需得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才好说话。”庄户们立刻往两边散,让出一条大路来。役所里面已经塞满了人,几个兵丁并那些山匪将打架时候最凶悍的一部分帮在院墙上,几绕着挂了一圈,约有三四十个;饭堂大门敞开,里面的饭桌已经堆叠到一处去了,地上躺了十几个伤者。或是头破血流的,或是胳膊折了的,或者小腿崴了不能走路。另有两个乡里的大夫在帮忙止血和正骨,而灶间却传来nongnong的药味儿。这些地儿都不合顾皎呆,长庚只将她往正房里引。本来宽敞的正房,也变得很拥挤,塞了七八家的老爷少爷们又是二三十人。周志坚坐上首,顾青山在左边,周围或者愤怒或者恐慌的是孙王等家人,只辜大一人却跪在堂下。顾皎跨入门,清了清嗓子。周志坚立刻起身,“夫人来了。”顾青山也道,“来把椅子,请夫人坐。”顾皎见辜大虽然跪着,脸上胳膊上有伤,但神情自若,显然无碍。她道,“客气了,因事涉巡逻队,我才来听听。周大人,你该当如何处置,便如何。”便有人将椅子安放在周志坚身边,做了个平分秋色的模样出来。顾皎跨过众人,越过一张张或犹豫或期待或怀疑的脸,最后在辜大的注视中坐了下去。她轻轻将手落在腰间,道,“开始吧。”周志坚清了清嗓子,满堂的人才仿佛回神。顾青山道,“大人,今日事,该如何说?”周志坚冷笑一声,“如何说?我没问你们如何说,你们倒来问我?将军当日和大家喝酒,酒席上是如何说的,还有谁能记得?”他双目牛铃一般,将所有人瞪得不可直视。“你们不知,那我便来问几个问题。”周志坚转眼,看着地上跪下的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