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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戾气,震得傅明灼霎时噤声。看到她的反应,倪名决心里一下子延出后悔来,还有心疼和内疚,半晌,他摸摸她的脑袋,放柔语调,试图缓解气氛:“我们会在同一个城市,我会在离你很近的地方陪你。”傅明灼嘴唇紧紧闭着,动了好几次,最终什么也没讲,她负气地把头转向了另一侧,然后重重重新坐下。王中王防不胜防,直接给她砸趴下了。她自己也摔了个七荤八素。倪名决啼笑皆非地把她扶起来:“你真的不能再骑王中王了。它背不动你了。”二月中旬,高二的第二个学期开始了。傅明灼的个子一天天猛蹿,一个接一个地超越同班女生的身高,早从去年九月高二一开始,宴随就给她书包里备了姨妈巾以防不时之需,这么备了大半年,迟迟没有用上。林朝每次被大姨妈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都会用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吃冰淇淋吃得欢快的傅明灼:“小鬼,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好好珍惜你最后的儿童时光。”傅明灼舔着冰淇淋,不以为然,甚至还想再吃一个。当然,倪名决是不会允许的,他甚至想克扣她每天仅有一个的量。“休想!”傅明灼炸毛了,“我买冰淇淋用的是我自己的钱,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高二七班流行起了一个盛久不衰的话题:今天小明灼来大姨妈了吗?没有。怎么还没有?大家等着普天同庆已经很久了。每当傅明灼趴在桌子上,就会有人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关心道:“明灼,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某天课间,傅明灼趴在座位上捂了会肚子。高二七班敲锣打鼓,差点疯了。体委老泪纵横:“明灼,我给你放整整一个月的跑cao假怎么样?”傅明灼:???体委:“就当是我给你的贺礼。”傅明灼:“……”她只是中饭过后贪吃在小卖部买了包牛rou干,结果这牛rou干辣得她脑袋冒烟,她从小不吃辣,胃一下子不是很受得了。但是整整一个月的跑cao假不要白不要,傅明灼也不澄清,马上欣然接受:“好的体委,谢谢体委。”反正是人家主动要给她的,她又没有说什么,是人家自己误会了,怪不得她。近距离看着傅明灼,皮肤白里透红,头发乌黑发亮,眼睛又大又亮,小嘴丰润鲜红,洋娃娃成精似的,体委心跳有点加速,他咽咽口水,佯装镇定:“不用客气,只要你开心就好。”前方倪名决本来趴在桌子上睡觉,闻言,他转过身来,指关节扣响傅明灼的桌子,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他的眼睛看着体委,语气结了冰:“用不着,傅明灼不请假。”面对倪名决,体委顿时就怂了:“啊?……哦,好。”一个月的跑cao假啊!就这么泡汤了。傅明灼简直要被倪名决气死了,她要跟他势不两立:“倪名决,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请不请假?”“你请一个月的假,老徐不管你?校领导不管你?你当大家瞎吗,他一个体育委员有什么本事给你弄一个月的假?”倪名决全然不顾体委还在场,一点没留情面,“人家随口给你空头支票你也信,除了你也骗得了三岁小孩了。”装逼过头被揭穿,体委讪讪地走开了。在全班四十多双眼睛的集中关注下,傅明灼也被搞得草木皆兵,每天都要做好迎接大姨妈的思想准备。然后每天徒劳无功。一晃,又是一年高考时。高三学生走上备战十二年的考场,高一高二则欢天喜地放了三天假。放假前,徐忠亮站上讲台,又开始了演讲:“你们以为这是放假?不,这是你们沉入黑暗前最后的光明,等你们再回到学校,你们就是真正的高三生了,是这个学校最大的一批学生,你们的高考已经进入365天倒计时了,这三天假期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还想玩、还想混日子的,都给我清醒一点!高考的号角已经吹响了!……”不得不说,徐忠亮的即兴口才是真的很好,是个天生的演讲奇才,他能站在讲台上讲上半个小时不带停的,而且神态痛心疾首,语气激昂亢奋,很擅长鼓舞人心,全班大部分学生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包括傅明灼,切实感受到了自己肩上高考预备役的重量,都没心思去抱怨这三天的作业多到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待。大部分人不包括倪名决,他坐在前方,弯着背脊趴在课桌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纯粹趴一会。傅明灼的热血没能持续多久,第二天,她就恢复了理智——不行,这作业太多了,不是人做的。必须找人分担。不做作业的倪名决就很合适给她分担。说干就干,她马上拿着作业去了倪名决家里。倪名决还在睡,傅明灼直接开了他家的门去了他房间,隔着被子推他:“倪名决,快点起床给我写作业了。”倪名决昨晚游戏打到快天亮,现在正是困得六亲不认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她一眼,翻了个身,拒绝搭理。傅明灼在他床边坐下,把作业放在他枕边,开始碎碎念模式:“倪名决,你只需要帮我做作业本的作业,试卷我自己会写,作业本我都有答案,我哥哥特意给我买的,你只要帮我抄上去就可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等写完了作业本,你还可以帮我写英语试卷,我知道你的英语水平没退步,前几天你看英语电影没有中文字幕你能看……”倪名决:“……”他不是她,做不到在嘈杂的环境中睡得昏天暗地旁若无人,她这么一停不停地念起来,他哪里还睡得着,太阳xue都开始跳了。“傅明灼,”倪名决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满脸惺忪和起床气,“钥匙还我,你烦死了。”傅明灼警惕地捂紧了背带裤肚子处的口袋,生怕他抢。“……”僵持半晌,倪名决叹了一口气,又烦躁地薅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妥协,“东西放这,我睡醒再说。”“你多久睡醒?你不会睡到天黑吧?”傅明灼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敷衍,要得到一个具体的保证才肯罢休。这个世界上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小孩?倪名决咬牙:“一小时。”一个小时很短,傅明灼考虑一会,勉强答应了,摁了几下手机:“好吧,那我给你定个闹钟。一个小时以后我叫你。”“……那你现在走开,别再吵我。”“行。”傅明灼爽快地答应了,把书搁在他床头柜上,起身走了。倪名决正想重新躺回去,视线却被灰色被子上一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