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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公子,浑身都是泥,显得格外狼狈。倒是四公主,一脸歉疚地追在他身后,连连道歉。唐祈沅见到了芸香来,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把她叫住。四公主见人家本家的丫鬟来了,到底是公主之尊,没再缠着。只临走的时候撂下了一句话。小公主梗着脖子,扬了扬下巴,娇滴滴的声音还有点颤抖,“唐公子,这两次真的很抱歉!我、我们、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一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尽管她的语气傲慢娇纵,但芸香还是听出一种逞强的意味,像个纸老虎。唐祈沅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他轻声道:“公主还是快回宫吧,太子殿下找不到您,会着急的。”小公主站在婢女的伞下,望了他一会,芸香清楚地瞧见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娇羞。“那、那唐公子,我们……再见。”唐祈沅淡淡点头,面无波澜,“再会。”那道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唐祈沅才收回视线。“那个……公子,您不如还是先换身衣裳,都湿透了。”还有这一身的泥,活像是刚从泥里滚了一遭出来似的。方才四公主站在唯一的伞下,她一直追着唐祈沅,就是想和对方共撑一把伞,奈何铁树不开花,木头疙瘩唐大公子时刻谨记礼仪和本分,坚决地拒绝了,因此只有他一人,被淋了个彻底。唐祈沅没什么表情地点头,于是芸香又多了个新任务,她又去找了孙嬷嬷借了一套衣裳,领着唐祈沅去了客房,一路上芸香说了唐时语这边的事,叫他不用担心。“姑娘和渊公子已经在客房休息了,二姑娘和三姑娘还在女厅里,夫人还在与王妃说话,约莫是想等雨停,或是小一些再回府,您不必着急,可稍作休息片刻。”唐祈沅难得会在有人与他说话时分心,他此刻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芸香处理完这个突发事件,才连忙往唐时语那边赶。唐时语听完芸香的话,微微皱眉。在脑海里思索着上一世关于四公主的所有事,发现一无所获。四公主萧蔓姝,乃是太子萧墨沉的同胞meimei,今年约莫只有十五,和阿渊差不多大。听闻皇后娘娘当初怀她时,希望她像藤曼一样顽强,因此取名为蔓姝,只是小公主出生后,性子娇纵,又是个娇气包,与这名字的含义大相径庭。好在虽娇气,但却不矫情,不是个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的女子,对于一个从小倍受宠爱的公主而言,已是极为难得了。好像萧蔓姝上一世与唐家并无关联。转念一想,这一世改变了太多的事,或许是某个契机变了,就让他们碰上了。这世间一切的规律,一切事情的发展,都好像是齿轮一般,互相卡在一起,一个转了,另一个便跟着转了。只是她回去要问一问大哥,和四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四公主本不危险,危险的是她那个哥哥,当朝太子殿下。顾辞渊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他略一抬手,芸香便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少年撩着袍子,坐在她身边,手指缠绕着她的发尾,慢条斯理地缠绕着。他挑了一绺长发凑到鼻尖,轻轻嗅着。“阿语在担心什么?”唐时语叹着气,她的一切心思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其实也无甚可瞒的。“在想四公主,太子,和唐家的未来。”她以为说的话少年听不懂,毕竟先生来教时政的时候,他从来不耐心听,怕是这些利害关系半点都不知吧。结果少年却大出她的意料。“你担心太子会对唐家不利?”唐时语瞪圆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他一语道破重点,喃喃道:“你如何知晓……”顾辞渊十分享受她用惊艳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种感觉,抬了抬下巴,得意洋洋道:“阿渊只是不爱学习,却又不是不识字,我记性好着呢。”那些写在纸上,听进耳中的话,他不需费多大的劲儿便能记在心里。况且上回在宫里头见过萧墨沉,原先他还在想,为何这个男子会让他觉得熟悉,像是同类。后来他反复回想了上一世的种种,此刻又听到阿语的担忧,他突然明白了。他上一世虽并未见过太子本人,但从发生过的事里抽丝剥茧,被模糊的真相便可展露端倪。他与太子都是善于伪装的那类人,心底都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还是不同的,他可以为了阿语做一切事情,但太子却不一样。少年伸出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又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jiejie,阿渊的肩膀给你靠。”“嗯。”她圈紧了他的腰。少年的唇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阿语担忧之事,可与我说说。”唐时语闭着眼睛,享受着他带来的安全感,慢慢吐露。萧墨沉自小便宠爱唯一的嫡亲meimei萧蔓姝,若是让太子注意到了唐家,其实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我很希望唐家在太子眼里能有些用处。”不然便会像上一世一样,被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随意便可牺牲掉,被当作筹码,去换取于太子而言更大的利益。但唐家向来奉行中庸之道,年轻人中,也唯有唐祈沅一个出类拔萃,可他那个性子,绝不是入朝为官的料,若是当个先生教书育人,他那个古板的性子倒是正合适。也正因为唐家没有可堪大任之人,上一世郑怀瑶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害他们,在与太子交易时,在太子察觉到郑怀瑶用他的人杀的是唐家人时,太子能无动于衷,没有出手阻拦。因为唐家本来就无关紧要。没便没了。唐时语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她无法对抗太子,这位储君。“我想……若是四公主与大哥相识,那么我可以去结交四公主……”结交四公主,太子或许能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放唐家一条生路。唐家安全的前提下,她才能报仇。只是这症结还是在郑怀瑶那里。只要郑怀瑶不再对她抱有敌意,那么便可逃过他们的视线,此为第一步。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有能力与郑家对抗。“不行。”他冷声拒绝。“阿渊……”“不行,很危险。”他捧着她的脸,深深望着,“宫里面,很危险。”她还想再说什么,少年不愿再听,使出了杀手锏,让她成功消了音。唐时语的手用力捶着他,那小得像是给他挠痒痒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少年甚至懒得反抗,双臂用力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