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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神秘兮兮的。唐时语无奈地笑了。他就这么跪了会,大概是觉得累了,干脆在她脚边席地而坐,左手抽出那把他最喜欢的匕首,百无聊赖地转着刀,看得唐时语眼花缭乱的,困意更加浓了。“旁边有座位,别缩在地上,像小白似的。”顾辞渊一听便炸了毛,“谁要和那个畜生一样!”“那你就起来。”“我不,这儿暖和,jiejie你帮我挡挡风,阿渊好冷的。”“……”这小孩忒不要脸。猝不及防地,天空中突然一声巨响!唐时语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去。顾辞渊却没有转头,透亮的眼眸牢牢地盯着她,十分认真。是焰火。五彩斑斓、璀璨燃烧的焰火。一声声巨响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高悬的明月旁,不再只有几颗孤零零的星星。烟花骤然绽放,又淡然消逝。未及落下,新一轮的绚丽花火再度燃放,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更照进了她慌乱不安的心里。唐时语呆楞地看着热闹的天际,一颗心被一朵朵火云填得满满的。焰火盛开,在她心里绽放,炸得她头脑晕乎乎的,又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她心上滑动,带起丝丝麻麻的痒。坐在地上的少年将匕首收回腰间,单膝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慢慢牵住她的手。她的手好小,他一掌便能扣住两只。她专注地看着天上最绚烂的风景,而他凝神看着世间最美的人。唐时语僵着脖子抬头望着天空,眼睛一下都不舍地眨,手乖巧地任由他握着,静静地看完了整场焰火。许久,天上的华筵散场,她怅然若失。回过神,眸光流转,慢慢垂首,看向地上的少年。顾辞渊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那双多情的眼中藏着浓烈的爱意和温暖。“阿语,你有没有开心些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酸了。感谢murasaki小天使的地雷!鞠躬!感谢在2020-04-2817:04:33~2020-04-2912:09: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urasaki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章开心……唐时语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一颗心像是被人轻柔地放进了温泉里泡着,咕咚咕咚,暖意慢慢传进了血液,又顺着血流涌向大脑,涌向四肢百骸,全身有说不上来的惬意,而那满足背后,是铺天盖地的感动和难以启齿的委屈。她尝试着张口说话,唇瓣蠕喏了半天,回应的话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长长的睫羽压在眼睑上,她闭了闭眼,将胸腔内翻滚的情绪压下,再睁开眼,垂眸看向容貌俊美的少年。“阿、阿渊……”她的嗓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依赖。一声轻轻的呢喃很快消散夜色里,少年眉峰微动,朝她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灿烂又干净的笑容。顾辞渊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在暗夜里,坚定又温柔,“阿语,我在呢。”许久都没有人再说话,顾辞渊也不急,只是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阿渊。”她终于再度开口,伴随着一声微不可察的哽咽,“谢谢你。”这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焰火,是她两辈子加在一起,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从没有人将她这般珍而视之,将她放在心上呵护。她重回到这个人世间,一直都是阿渊陪伴左右,除了家人,这便是对她最重要的人了。她死过一次,对再次抓在手上的东西格外珍惜。面对家人,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及庆幸,她格外珍视和大家在一起的每一日。除了爱,还掺杂着愧疚,毕竟上一世侯府的灾难由她所起。在外人眼里,侯府覆灭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奉京城中的人都在说,昌宁侯府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一伙亡命之徒盯上了,偏偏那伙匪徒流窜作案,转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督办此案的太子殿下都束手无策。侯府血案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闲谈,随着时光流逝,也逐渐被人淡忘。只有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晓得真相为何,哪里是意外,那分明就是一个丧失理智的女人制定的一个疯狂的计划罢了。为了一个爱而不得的齐煦,郑怀瑶要毁了唐家。她与太子做交易,从太子萧墨沉的手里借到了一支暗部力量,那不是太子手中的王牌,仅仅是个备选队伍,便足以满足郑怀瑶的需求。太子不知道郑怀瑶要做什么,但既然是交易,那么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唐时语知道,即便太子有心查到了真相,他也不会在乎一个毫无用处的侯府,没便没了,谁又会放在心上呢。他更在乎郑怀瑶作为交换,给他的承诺能不能实现。那年冬日,她躺在那间破屋里,听着郑怀瑶畅快地吐露了所有疯狂的计划,直到那时,她才将恍然大悟。暴虐、狠毒、残忍,这些词与昔日温婉贤良、知书懂礼的旧友一一对上,多么不可思议。。直到今日,恨意虽尽数被她掩埋在心底,但对于权力的恐惧,以及对未来之路的迷茫,随着宴会这一日的到来,全都被拔出了水面。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春夜的风还带着丝丝的凉意,不知是那凉风所致,还是因为她的心境,冷——是她此刻唯一的感受。但很快,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围拢,不仅替她挡下了夜风,还驱散了心底残存的不安。少年如今才十五,身材已经十分挺拔,他的胸膛很宽厚,臂膀有力,她被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让人心安的淡淡药香,隔着不算厚实的衣服,他炙热的体温也传了过来。“阿渊,jiejie怕。”黑夜给了她无限的勇气,让她暂时抛弃淡然的面具,卸下坚强的外壳,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袒露出来。少年收紧怀抱,含笑问道:“怕什么。”她缩在他怀里,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喃喃道:“怕我保护不了你们。”顾辞渊笑了,这笑和以往不同,不再阳光透亮,而是戾气十足,眼低蕴藏着翻滚的血色,偏偏只有一瞬,又被他很快遮掩。他哑声道:“jiejie不乖。”黑眸中墨色染开,里面藏着一日胜过一日的偏执占有欲,侧过头,薄唇覆在她耳畔,热息撩人,guntang的吐息若有似无地洒在少女的耳廓上,直到那处被他染红,少年才心满意足地低低笑着,“你不乖,我说过的,有我保护你。”“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