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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芳忙拉住虞烟的人,她女儿回来了,是真的找回来了,忽地想起她过来的目的,忙说:“烟烟,君上亲自来接你了。”“谁接我?”虞烟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邬雪芳重复了一遍,笑着道:“君上来接你回去。”“傅少廷?”闻言,邬雪芳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不可直呼君上大名,这是大不敬。你啊也别闹小孩子脾气,君上既然放下身段来接你,说明他已经知道错了,两人好好过日子才实在。君上平日里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你要觉得孤单,可以早点生个娃。昨晚留你在林府是娘欠考虑了,君上那那样子一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娘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虞烟:“……”这什么都跟什么。她无奈的说:“母亲你误会了。”“你们小两口的事情娘也不好多说,这往后几十年还有得磨合。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别让君上久等了。”虞烟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出了屋子,绕过长廊,邬雪芳又说:“烟烟,你被寻回来,娘这辈子就无憾了,这两日娘将你的嫁妆清点好送过去,隔两日娘带你去寒山寺还愿。”虞烟一一应下。到了正屋,虞烟一抬眸,就对上傅少廷灼灼的目光。在邬雪芳和林鸿晖的极力缓和下,才让气氛没那么尴尬,知傅少廷没用膳,紧接着邬雪芳又去安排。用了早膳。虞烟便在大家的注视下跟着傅少廷出府。马车早已备好,本是骑马而来的傅少廷也弃了马,待虞烟上了马车忙跟上。空旷的马车里只剩两人。两人均是寡言之人,一时谁也没开口。马车缓缓向君上府行驶,傅少廷打量了几下虞烟,见她眉目浅淡,注视前方,怡然自得,完全没有一点夜不归宿的自觉。他沉声问:“昨晚为何不归?”虞烟蹙了下眉,随即舒展开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君上说什么?”“昨晚为何不归?”这次虞烟听清楚了,轻轻扯了扯唇,“归于不归,对君上来说有影响吗?”傅少廷拧眉:“你是我妻子,是君上府的女君。”“……”虞烟语塞。她难道不是空壳子女君吗,妻子,不过是占了个名头罢了,她想不明白傅少廷的出发点。“君上什么意思?”“你应时刻谨记你的身份。”闻言,虞烟直勾勾的看着傅少廷,目光很直接,也很怪异,想看出个所以然来。傅少廷别开眼,直视前方,音色重了重,“没有下次了。”顿了会儿,虞烟弯唇一笑,眸子似水,柔声说:“君上的意思虞烟没太明白,我不过是回了趟娘家,顺便住了一晚,君上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若是君上这般霸道,又蛮不讲理,不如和离吧,我回林家就是。”如今的她,倒是有了说这句话的底气。傅少廷反射性转头看她,目光灼/热,声音又哑又粗,“你说什么?和离,我告诉你虞烟,你想都别想。”“真以为林老头能给你撑腰不成,只要我不放,你就走不了。”虞烟平静的听完这一席话,面无波澜,甚至嘴角含笑,与青筋暴起,脸色难看至极的傅少廷成鲜明的对比。她眉眼弯弯,轻声说:“君上,你不会上心了吧?”虞烟打小跟在虞贵妃身边,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宠妃,屹立不倒的且越发有风姿的也只剩虞贵妃了。她说过,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这些话听得多了,在虞烟心里便有了一席之位,有些妃子得宠了几日便飘飘然起来,被人捧高了就下不来了,拎不清了,最后的归宿不是三尺白绫便是冷宫。对人不要认真,太善变,谁不是利益为上。可对活着这件事得认真,简而言之便是对事不对人。“君上,不如我们打个赌。”念头一闪而过,虞烟狡黠一笑,眼里的温柔越发浓郁,“谁先对谁上心就输了。”“君上,你再这样,我会得意的。”话落,马车外便传来忍冬的声音,“君上,女君,到了。”虞烟站起来掀帘,将手伸出去,搭在忍冬手上,下了马车。外头的傅荣挠了挠头不解,君上竟然没有先出来,然后再把女君扶下来。虞烟终于放轻松的呼了口气,面对傅少廷的时,手心总是捏了一把汗,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周旋。“走吧。”昨儿个没睡好,又来这么一出,虞烟早已心力交瘁,只想好好睡一觉。忍冬的目光从傻笑的傅荣脸上掠过,落在马车上,低声询问:“女君,不等等君上吗?”虞烟:“他有事。”忍冬迟钝的点头,脸色还带着几分潮红,再看对面的傅荣,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蹙了下眉头,往前走,待忍冬跟上,问:“你跟傅荣怎么回事?”这么一问,忍冬脸更红了。剪秋笑盈盈的说:“女君,傅副将看样子是对忍冬起了心思,想娶回家呢,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我还没见过傅副将这样。”“剪秋,你别胡说。”忍冬嗔等了剪秋一眼,又看向虞烟,急切解释道:“女君,没有的事。”“有也好,没有也罢。若是你们真情投意合,我便给你们做主。”虞烟不疾不徐道。进了北苑,便吩咐两人去打水。她真需要好好睡一觉。这一觉一睡睡到下午,天色擦黑。虞烟醒来还昏昏沉沉,不敢相信竟然一觉睡到天黑,默了会儿才起身,让忍冬进来梳妆。见忍冬一副想问什么又顾忌的样子,她索性直白的问:“你想说什么?”对于忍冬,虽说两人感情算不上深厚,却在刚来漠北时也是相依为命了不少日子,对比剪秋等人来了,忍冬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在,对她来说。“女君真的是林长吏的亲生女儿吗?”忍冬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巧了。不过也好,这样女君也算有了娘家。虞烟点头“嗯”了下。片刻,剪秋进来说:“女君,君上传话过来,说等会过来陪你用晚膳。”虞烟:“……”“嗯。”怔了会儿,她应。戌时一刻,傅少廷来了。虞烟没有欢迎,也没有不欢迎,心里万分疑虑,还是面不改色的吩咐忍冬去传膳。膳食无一不精致美味。见傅少廷一直盯着她,目光肆意,也不开口,虞烟忍无可忍,半垂眸子,先开了口,“君上尝尝,是否合口味?”傅少廷拿起筷子,而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对于常年上战场的男人来说,食物能填饱肚子就成,没有美味不美味之分。“君上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隔了会儿,虞烟看着他问。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