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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奴婢见过贵人。”“万顺?”宁婉婉震惊地看着万顺一脸青涩稚嫩的脸,下意识喊了出来。“贵人怎知奴才贱名儿的?”万顺,前世司湛称帝之后的御前大监,也是紫金宫被破时最后一个保持着对司湛忠心耿耿的奴才。当年陈燕大军攻向大殿时,她看见万顺跪别司湛后,就在殿门外捡了一把大刀朝着铁甲们迎面冲了过去。前尘本如烟,待到故人再见时,宁婉婉却发觉前世的种种依然那么清晰的刻在她的心头上。“我,无意间听见别人这么唤你的。”万顺挠了挠头,憨笑道:“原是如此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宁婉婉臂弯里的波斯猫,“贵人手里抱着的雪团是我们纯妃娘娘养的爱宠,今日不知怎地,受了惊,跑了出来,奴才们找了许久,没成想竟被贵人捡到了。”他不好直接开口找宁婉婉要回雪团。宁婉婉会心一笑,便将雪团还给了万顺,道:“我也是无意间发现它受了伤,就替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万顺一听雪团受了伤,紧张地不得了,低头一看,果然瞧见雪团的右前腿上系着一条绢帕,上面已经隐隐地渗出了一些血迹。他感激不尽地对宁婉婉说:“多谢贵人及时救了雪团,不然它这条腿可就废了。敢问贵人大名,奴才好回去向纯妃娘娘禀明此事,以便日后好感谢贵人的大恩。”宁婉婉摇了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想必那边的纯妃娘娘丢了雪团等的着急,万顺弓着身子心急火燎地说:“既如此,那奴才就带着雪团先行告辞了。”宁婉婉淡淡颔首,看着万顺抱着雪团急匆匆地去了。没想到这时的万顺还是纯妃宫里的人,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成了司湛最信任的大监?司易和四皇子从延义阁的内门里现身走了出来,望着宁婉婉远去的背影俊目幽深。四皇子道:“这芸香郡主看起来……并不像你口中所说的毒妇,能对一个受伤的小猫咪施以援手的女子心肠好像也坏不到哪里去吧。”他扭头看了一眼司易,“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司易抿唇没说话。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了解到的宁婉婉跟彤儿嘴里说的那个宁婉婉……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也不确定了,他是不是真的误解了她?可那日在资善堂门口,宁婉婉明明威胁他‘若他敢娶她宁婉婉为妻,她就搅得他后宫永不安宁’,只有心思恶毒善妒的女子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摇了摇头,警告自己宁婉婉工于心计,她做这些一定是为了欲擒故纵,故意迷惑他的,所以他绝不能被宁婉婉的这些伎俩给骗了。过了延熹门就是六尚局的地界了。穿过六尚局门前的夹道一直往南就是宣佑门,宣佑门是东外庭的南门。出了宣佑门就是一条东西大夹道,正中央有通往内廷的紫宸殿门和垂拱殿门等,向东可通东华门,向西可通西华门,两道门平日里都是内廷里的采买,杂役,宫人所用,所以距离内廷和东外庭最近。资善堂和六尚局都在东外庭,与内廷就是一墙之隔,离东华门距离最近。故此宁婉婉最近都是从东华门进入东外庭资善堂的。正巧宁婉婉途经尚药局门口时,迎面遇见几个穿着尚药局衣裳的宫人,脚步突然顿住了。拂衣愣了下,“姑娘,怎么了?”宁婉婉看着擦肩而过的几个尚药局宫人兴奋地说:“我想到了。”拂衣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地道:“姑娘想到什么了?”(1)大意就是历代很多君王只继承了统治权,却并没有继承“道”的仁义。【此段言论为架空,请别考据】虽是架空,却是架宋,考据了一下,宋朝太监一般自称“奴婢”并非“奴才”,所以修改了一下小BUG。作者非专业历史学术之人,请小仙女们千万不要较真。☆、风寒宁婉婉一转身,双手猛地抓住拂衣的肩头,星眸闪动着流光道:“对症下药!”她一直在看医书,只知司湛惧寒怕冷,却从不知他的脉象如何,症状如何,自然不知道司湛根本不能吃药,更不知道司湛具体的身体状况。只有知道了司湛的脉象她才能得知司湛的身体状况,才能对症找到解决之法。但她不能直接去替司湛把脉,一来她医理有限,不足以她准确判断脉象和病症,二来她怕会打草惊蛇,惹得那些暗中监视司湛的人怀疑。但有个地方,却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司湛的脉象和病症,那就是尚药局。尚药局内的每个御医不管替哪个贵人诊脉,都会在当时将病患的脉象和症状记录下来,并保存下来,以备后查,俗称医案。只要她能拿到司湛的医案,她就可以通过医案上的记载详细了解司湛的身体状况。只是,她该怎样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司湛的医案?拂衣见宁婉婉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面露愁容,吓得以为宁婉婉魔障了,忙慌乱地抱住宁婉婉的双臂喊道:“姑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可别吓唬奴婢啊。”宁婉婉回过神来,冲着拂衣挑了挑眉,兴高采烈地拉着拂衣的手边走边道:“拂衣,走,今天我请你吃张娘子家的乳酪去。”只要司湛医案在尚药局,她迟早会想出法子弄出来,自然就不急于眼前这一时了。*映月亭。司湛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眼睫低垂,怔怔地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修长的玉手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汤婆子。一阵水风掠过亭子,吹得他身上披着的白狐裘细毛一面倒了去,越发衬得他脸色白如雪。“咳咳咳……”他低低地咳了几声。元珠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司湛一脸不解地问道:“主子哥哥,你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主子哥哥是不是在等谁来啊?”“……”司湛没做声,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汤婆子,整个人显得有些神思不定。“主子哥哥。”元珠又喊了一声。司湛这才起身,神色落寞地说:“走吧。”*宁国公府,出云苑。宁婉婉手持书卷,歪在引枕上出着神,沾香趴在塌边睡着了,拂衣坐在塌角的灯架下做着女红。突然间,宁婉婉听见外头院子里有丫头们在欢快地喊:“快看,快看,下雪了……”一下子将她从陷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从尚药局里取走司湛医案”的困扰中拉回了神,她放下书卷,爬到床边推开了窗棂。凉飕飕的冷意扑面而来,紧接着,她看见月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