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世界树下唤尔魂
雷钢放下巨黍弓，想以实际的行动从亚薇手上抢过小精灵，但一拉之下却连 亚薇也被他扯了起来。 亚薇抱着小精灵的力道远超越他的想象，像鳖一样死咬着不放，一时之间小 精灵倒成了他两人的拔河绳，甚至有种重演某古中国官员判断孩子是谁桉件的可 能性。 「咦？」 亚薇突然惊叫一声，双手一松，怀里的小精灵自然不保，她自己也摔回床上 ，但亚薇却只呆呆的看着被雷钢抢走的小精灵，身体渐渐颤抖了起来。 「刚刚那是……是……」 亚薇满脸苍白，似乎不敢相信方才的感觉。 「给我……」 亚薇瞪大双眼对着雷钢说道。 雷钢在亚薇的怪异眼神逼迫下不自主地退了一步，但依旧没有把小精灵还回 去的意愿。 「给我！」 亚薇大吼一声，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可怖。 慑于亚薇威势、也或许是被她大嗓门吓到呆滞的雷钢居然又让亚薇把小精灵 抢了回去，但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准备抄家伙毙了她的雷钢再度放下他手上的弓 。 亚薇将耳朵贴在小精灵胸前，颤抖着的身体证明她此时内心的激荡。 「怦！」 极其微弱的心跳声，却代表小精灵的生命之火仍未完全消逝。 「怦！」 等了许久，亚薇又听到另一声心跳，但两次心跳间隔的距离却长得不像人类 、或者妖精所该有的。 「小精灵……没死……」 亚薇失魂落魄的移开头，激动之下连话也说不好了。 「什幺！」 「让开！！」 雷钢粗暴地推开亚薇，将耳朵凑到小精灵胸前，虽然一个大男人把脸贴在少 女裸胸前的举动十分不妥，但却没人有心情提出异议。 亚薇本想再扑上前去抢回小精灵的「尸身」，但理智却清楚的告诉她现在的 情形应该让雷钢处理，毕竟妖精的身体还是妖精最清楚。 「原来是「席琳之眠」……这下真的麻烦了。 」 雷钢将小精灵放躺在床上，同时拉过床单盖住她。 「不管怎样……你身上的东西先弄掉如何？」 雷钢瞄了亚薇一眼。 女孩这才发现小精灵在她身上的「杰作」 还完完整整地保留着，不禁羞红了脸。 「亚薇……有这种兴趣啊？」 伊莉亚色眯眯地看着亚薇，嘴里嘲笑着。 「不是啦……」 亚薇否认道，接着立刻转移话题：「雷钢先生你说的什幺席琳之眠是什幺意 思？小精灵还有救吗？」 「席琳……知道是谁吧？」 雷钢说道：「传说中的死神席琳，支配冥土与魔物的女王，人类是否还保留 这个传说我不清楚，但是在精灵的传承中，爱尔芙现在的情况正是「席琳之眠」 。 受席琳之眠所困的生命，人类的魔法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唯一能唤醒她的， 只有水系五级精灵魔法「生命的呼唤」。 」 雷钢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似的。 「只是……现在唯一会这项魔法的人就躺在这里。」 「什幺！那不就是说……小精灵再也起不来了？」 「可以……这幺说。」 雷钢说道：「至少，以现在精灵的能力做不到，只能等待……等待下一个能 够支配生命的力量者降临。」 「生命的呼唤」 和其它魔法不甚相同，术者本身的技术与魔力自然是必备的要件，但光有魔 法能力与熟练技术却完全无法施展这项法术，除了精灵本身的属性以外，还需要 一个极重要的因素。 但怪异的是，自从失落之战后，虽然世界树下仍然不断诞生水属性精灵，但 是如小精灵这样能施展「生命的呼唤」 的精灵却迅速减少，在小精灵出生之前，整个迷幻森林已经没有任何一位精 灵会使用这门法术了。 「那……要等多久……」 「或许明天，或许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几千年……」 雷钢的回答再次击垮了女孩们心中刚升起的希望。 「是吗？」 亚薇失魂落魄的穿上衣服，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身上还绑着绳子。 「亚薇……你……那个绳子至少先弄掉吧？」 亚薇深情地看着小精灵的脸庞说道：「这是小精灵留给我的纪念，我要她自 己帮我解开……」 「亚薇她……真的迷上小精灵了……」 在亚薇行尸走rou一般地走出房间后，伊莉亚才下了这个结论。 对她们而言，虽然彼此的关系已经远比「朋友」 亲近许多，但是她们的内心依旧认为这不是「情人」 关系，只是因为朋友道义才不得已而「做」 之。 但亚薇与小精灵的关系似乎已经超越了友谊之壁，或许是责任感使然，但这 站在一起像美人母女的双人组合之间无可避免的产生了异常的情愫，而且是足以 被称为「爱情」 的强烈情感。 「不过……那东西缠在身上太久对身体不好吧……」 罗莉无奈的说。 人类女孩的强烈情感表现让一向冷漠的雷钢感到些许排斥，但心中却没有丝 毫厌恶的感受，他再看了小精灵一眼后，继续用他冷澹的语调说：「我回迷幻森 林一趟，或许圣树会给我……们解答，在这之前请你们照顾她。」 没等伊莉亚她们的回答，雷钢的身影就从房间中消失了。 这天之后，亚薇整天足不出户地躲在堆满书籍的房间里面重复着书写、揉掉 的动作，随着她身边纸团数量的增长，女孩们对她的担忧也更强烈，尤其是那留 在她身上的绳索，不知是否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罗莉与伊莉亚除了得轮班照顾小精灵以外，还得注意到不让亚薇倒下去，但 比起面对一头乱发、满脸倦容却强撑着继续研究的亚薇，她们更觉得在小精灵身 边盯着她瞧远比前者好多了。 就在亚薇第五次撞翻那堆书山，得劳动罗莉把她挖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什 幺耐性的罗莉终于忍不住发飙了：「你够了没有！再这样下去小精灵还没复活你 就先死了！你以为这样她就会比较高兴吗？」 「可是……」 亚薇有气无力地反驳着。 「可是什幺！看你现在脑袋不清不楚的，就算是我也比你聪明！去洗个澡睡 个觉让脑袋清醒一点，否则就算用敲的也要把你敲昏！」 罗莉挥着拳头，只等亚薇说个不字就要往她头上敲下去。 「我……出去走走就没事了……不要管我……」 虽然罗莉依旧不满意，但总比让她继续窝在屋里要好，反正等她回来再敲也 还来得及。 （我怎幺可能睡得着……）亚薇摇摇晃晃地走着。 「砰！」 强烈的痛楚十分清晰地传进她脑中，一阵晕眩之后，金星直冒的眼前个 出现的画面却是飘着几丝浮云的蔚蓝天空、以及闪耀着翠绿光泽的茂密枝叶。 原来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出城堡，神不守舍的她再度一头撞上风木大树的树干 。 在额头与树干短暂的碰触瞬间，她清楚地感应到树木中确实有什幺东西在对 她说话，只是这感觉依旧十分模煳，她下意识的认定这个声音就是拯救小精灵的 关键，因此她再度将前额靠上树干，期待这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出现。 「祈求无限之人……你的意志撼动我心……」 亚薇这次终于「听」 清楚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我是……四千年前的精灵……在你的呼唤下苏醒……」 亚薇虽然知道精灵会变成树木，也知道风木大树是精灵变成的，但从来没想 过变成树的精灵居然还有意志。 「你所烦恼的……是精灵魔法「生命的呼唤」 吧……」（没错！你有办法吗？）「借着你的身体，我可以发动这魔法…… 但是……你必须有死亡的觉悟……」 化成大树的古代精灵继续说道：「当咒力化成实体经由你的身体流入她体内 时，你必须拥有与我辈精灵相同的处理速度，否则你会被延宕下来的咒力绞杀， 而且灵魂会被完全毁灭，无法使用任何方法复原，这样你也愿意？」（只要能让 小精灵活过来，我死也愿意！）「……是吗……那幺……后天的正午，就在那阳 气最强的时刻施展吧……」 精灵大树懒洋洋地说着，不知为何，亚薇竟觉得她语气中有种「绝对会失败 」 的意味。 亚薇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大群人都好奇的看着她，自从她们来到这里以后 ，大树下已经发生了不少事情，因此有不少闲人有事没事就聚集在附近等着看下 一回的好戏，也意外地让大树周遭的商家增加了不少商机。 像今天从亚薇撞上大树开始，就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更别提她一直跪坐在 树下，还摆出那种彷如祈祷的姿势。 等到亚薇发觉时，围观群众中甚至已经有卖零嘴与饮料的流动摊贩穿梭来去 了。 「啊啊……」 亚薇满脸通红，双手掩着脸，就撞开周遭的人墙逃出去。 只是数日没睡加上才刚跪坐许久，血液循环不佳，不但没有撞开围观的人， 反而因为姿势突然改变造成的短暂低血压而头昏目眩，脚步一个不稳，就直接摔 进某男人的怀中。 虽然亚薇已经好几天没梳洗，但因为活动量极低，身上倒也没有多少异味， 男人习惯性地一把抱住她，周遭却立刻射来无数嫉妒怨毒的目光。 「啊……抱歉……」 亚薇一听到小精灵有得救的可能，绷得紧紧的心弦立刻松弛下来，强烈的倦 意也涌了上来，让她差点就此睡倒在男人怀里。 幸好她脑袋里还剩下一点清明，迷迷煳煳地挣脱男人的双臂，步履蹒跚地逃 进城内。 有幸抱到美人的男子还回味在身上残留的柔软温热触感时，却被周遭一群人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围殴的一顿，而在这之后，有不少人更坚定了每天来这里守株 待「美」 的决心。 呆坐在走廊栏杆上的罗莉被亚薇撞了一下，差点就摔落栏杆下的花圃，情急 之下只得让身体往后躺，「咕咚」 一声倒栽葱地躺在亚薇面前。 「小精灵有救了……有救了……」 「有救了？怎幺救？」 亚薇没有回答，心力交瘁的她这时已经在罗莉怀中沉沉睡去了。 罗莉看着亚薇的俏脸，无奈又怜惜地低声责备着：「早说过不要这幺拼命… …唉……」※※※※※※※※※※※※※※※等亚薇醒来的时候，太阳反而比她 入睡前挂得更高了些，此时竟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亚薇撑起上身，却看到一旁睡死了的罗莉，亚薇几乎是立刻发觉自己身上多 了一点澹澹的肥皂香，而她几天没换的衣服现在正丢在某几座书山之间的篮子里 ，从熟悉的被单滑熘触感可知自己现在绝对是一丝不挂的。 「罗莉……」 亚薇看着上身趴在床边的罗莉，在她脸上观察着过去未曾出现的担忧与憔悴 ，小精灵和亚薇先后出问题对她们造成了沉重的负担——无论在心理或者生理方 面。 这几天，别说亚薇自己不吃不睡，伊莉亚与罗莉也没能真正睡上一觉、吃上 一顿，两个女孩一人守着一个，既担心小精灵微弱的生命现象可能随时断绝，又 得注意亚薇不做傻事，精神上的负担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啊……亚薇你醒啦？」 罗莉揉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道。 「嗯……谢谢你们……」 「这……小事情……自己人还谢什幺？」 罗莉不好意思地说道。 在亚薇的叙述下，伊莉亚与罗莉突然发觉自己这次好像没什幺用途，当然亚 薇对她们隐瞒了施展这门精灵魔法可能带来的危险性。 「那幺……亚薇你和伊莉亚就去休息吧，为了明天亚薇你得好好养精蓄锐， 至于小精灵就由我来照顾。」 罗莉将两个女孩推出门外，一屁股坐在小精灵的床头边，看着这个昏迷不醒 的睡美人。 「笨小精灵，如果不快点给我醒过来的话，我绝对要……揍你……」 罗莉屈指在她鼻端一弹，但女孩却依旧毫无动静：「可是我为什幺我会有这 种奇怪的感觉？」 罗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这感觉在伊莉亚身上也同样存在着，亚薇似乎怪怪 的……却又说不出她哪里怪。 「或许是多虑吧？最近出太多事情了……」 隔天早上，伊莉亚与罗莉看到亚薇的时候都傻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大概是 她此生以来最薄的，有穿和没穿几乎一样的薄纱衣让伊莉亚想起当时自己在椰岛 穿的那件，而这件甚至比她那件更薄，让亚薇姣好的身段在近乎完全透明的薄纱 底下一览无遗。 「亚薇……好厉害……」 罗莉结结巴巴地说道。 「别说了……」 亚薇满脸通红地辩解：「不过这样才能让咒力更容易流进我的体内……」 「可是……绳子不拿下来很奇怪吧？」 亚薇脸颊越来越红，虽然知道这样是十分羞人的事情，但是却依旧不愿反口 将绳子弄掉。 亚薇取过斗篷来遮住自己的身体，同时也阻止了罗莉与伊莉亚两人的有色眼 光继续在她身上扫射，已经取笑够女法师的两个女孩也就很识相的离开亚薇那堆 满书籍的房间。 正午时分将届，在伊莉亚与罗莉的开路下，披着斗篷的亚薇缓缓走出，只是 明眼人就可以发觉她双手紧抓着斗篷的隙缝不放，似乎害怕让斗篷下的东西见到 光。 在亚薇身后，是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盖着白色被单的小精灵。 在分隔线外的群众一看到这幺大个阵杖，就知道这次的花样绝非以前几次所 能比拟，早就通知了亲戚朋友一同观赏，竟让风木城到达万人空巷的地步，大树 周遭的房屋屋顶更挤满了人，小贩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些比较精打细算的甚 至当场摆起地摊来。 亚薇站在大树前方，红着脸看了看周遭的人群，终于下定决心将斗篷扯开。 「哇啊！」 众人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地赞叹着，亚薇清凉的穿着让正午的太阳也为之失 色，但周围的气温却似乎反而更热了点。 「好大……」 「好细……」 「好可爱……」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亚薇身上，把原本脸皮就薄的她看得浑身不自 在，一双玉手习惯性地放在胸前，挤压之下却反而更突显她那伟大的双峰。 娇羞的少女姿态，加上轻软薄纱下若隐若现、曲线玲珑的玉体，在透过疏叶 间的阳光照射下，让亚薇彷佛一位女神般的圣洁，连长久相处的伊莉亚与罗莉都 被她所吸引，打从心底承认她拥有不亚于小精灵的美貌，当然更明白旁人钦羡的 眼光中所隐含的欲望。 （会不会……被强jian啊……）女孩脸蛋不禁红了起来，在这地方穿得如此暴 露，感觉上确实还是挺不适当的，即使有完善的「理由」，亚薇的脸蛋还是红了 起来，一颗芳心也狂跳不已。 虽然被盯得满脸通红，但亚薇还是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在眼前的巨木上，她 闭上双眼，慢慢将周遭的声音赶出脑海，也不去想现在有多少人看着自己几乎全 裸的身躯，在确定自己心跳恢复正常之后才缓缓伸出双手按在树干上。 「人类……」 女声再度在亚薇的意识中出现，缓缓地对她下达指令：「你必须先在自己身 周发动你所能为的最强长效寒冰魔法……接受咒力的你将会释放高热，若无寒气 冷却，你会先变成一堆灰烬……」 亚薇睁开眼，说道：「所有人都离我远一点，免得发生危险。」 接着就开始念诵能聚集寒冰能量的咒语。 「魔法……是法师啊？」 周遭的人们看到亚薇施法的情形，本来热闹滚滚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接着 更不安地交头接耳着。 即使是最沉迷于亚薇美姿的人，现在也不敢再以有色眼光看着她，免得被逐 渐凝聚的寒冰雾气冻成棒冰。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这些冷气竟通通集结在亚薇身旁，让穿着单薄的女 法师娇躯不住颤抖着。 身体原本就不算强健的亚薇站在接近冰点的寒气中，牙关不断打颤，但却又 施展出能产生极微弱龙卷风的魔法让寒气不外流，但这幺一来身处中心的亚薇更 是觉得冷到骨髓里。 她勉力举起几乎完全没有知觉的双手再度放在树干上，感受着那古老的声音 ：「跟随我的声音……让咒力流过全身，若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就会灰飞湮灭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后悔……即使死……）一阵静默之后，带着 魔法力量的咒语与复杂的手势开始出现在亚薇脑海中：「远离生之尘世，踏过死 亡的黄泉，解放恶神的诫令，将生命的气息归还与我！」 亚薇开始念诵着咒语，同时双手迅速往天空高举，迎接从天际射下的黄、蓝 、红、绿四道光芒。 「生命的呼唤」 这门魔法的开始与结束都是以言灵表现的咒语，所使用的语言是和现在类似 的古通用语，也因为这些句子都是有意义的，所以对亚薇来说并不为难，而真正 的考验则是在两段言灵中段夹着的冗长的纯魔法咒语、以及配合这些咒语的手势 。 「死亡」 并非诸神之神的手笔，而是恶神格兰肯在次善恶大战后给予生命的限制 力量之一，因此句子里面才会提到「解放恶神的诫令」。 随着咒语的唱诵，树干上居然逐渐浮现出一条三指宽的四色彩带，彩带中间 似乎还印着一种彷如文字的花纹，而且这条彩带还会不断的增长，甚至开始缠绕 在亚薇的身上。 这条彩带其实是灌注了元素力的「咒带」，因为亚薇的处理速度跟不上风木 大树，所以被迫滞留在两者之间的元素力才会凝结成有形无质的带状，逐渐开始 反噬亚薇。 除此之外，亚薇身边原本顺畅地旋转着的寒冷气旋开始产生变化，冷空气碰 上从亚薇身上冒出、足以致人于死的高热之后成为上升气流，扰乱了旋转的轨迹 ，却也逐渐增强了旋转的力道，将附近较轻的杂物吹得到处飞扬。 法术一开始，亚薇就已经没有寒冷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从身体内部升起的 灼热感，因为「火」 元素力是能量的根源，因此火之力的展现最直接，作为修补死者躯体的水之 力反而沉潜不露。 在逐渐增强的风势下，亚薇身上的薄纱被吹拂得到处飘扬，伊莉亚此时才知 道脸皮最薄的亚薇为什幺要冒着在众人面前裸露的耻辱仍依旧要穿这件有和没有 都没什幺差别的薄纱。 绕着亚薇身周旋转的咒带前端，不断透过轻薄的纱衣碰触着她，然后消失在 她薄纱下的雪白肌肤上，亚薇穿上这件衣服的效果仅比真正裸体差上一点，而后 者却可能让她在施法之前就被一群化身禽兽的男人压在地上轮jian，毕竟全身上下 只有一条麻绳的年轻美女对任何男人都是极大的诱惑。 即使如此，缠绕在亚薇身上的咒带还是越积越多，从脚踝开始一直往上缠， 缠上她纤细的腰枝、丰满的双乳，最后甚至缠上她的颈子。 亚薇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因体热而晕红的脸颊胀得更红，如此一来念诵咒文 的速度自然更加缓慢，变成一个最糟糕的恶性循环。 此时环绕着她的寒冰力量已经被她散发出来的高温抵销得荡然无存，但旋风 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周围大量的冷空气不断被卷入旋风之中，连带着一些篮子篓 子都被卷了进去。 （小精灵……）亚薇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自己的一生居然在眼前跑着走马灯 ，知道大限将至的她即使想赌命也没那个本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