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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像人间蒸发似的,在她的世界里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她担心他,一闭上眼,是他负了一身的伤,苍凉的站在树下地身影。只是,白天的时候,沈千寻那边给了她回复,说找不到周安宁,他躲起来了。“他为什么要躲起来?”韩星初很着急,“千寻,周安宁他躲谁?”沈千寻并没有说周安宁是北湾许家二公子派来监视她的人,只道:“星初,有的人天生生来命不由己,你的周安宁,就是属于那类人。”就像刺客,从生下来,被教导成杀人机器,除了服从命令,就只有死。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泛着莹白的光。韩星初迅速的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类似于座机号码,020开头的。没有过多犹豫,接了。这个点怎么可能会有无关紧要的人给她打电话呢。她喂了一声。那头除了呼吸声,什么都没有。韩星初又哭了。阴暗的小巷子里,楼下有一座老旧的电话亭,周安宁背靠着电话亭透明的玻璃,脸色依旧苍白,脸上的胡茬儿没有时间清理,浑身的落魄,颓废。韩星初眼泪擦了又流,走到窗口,把窗打开,怕吵到病友,头往外伸一些,压低着声音,:“我知道是你,周安宁,你说话。”良久——周安宁说:“初初,对不起。”“你混蛋…谁要你的对不起。”韩星初住的病房不是单人间的,沈千寻想给她转,说是员工福利,但是她拒绝了,以她的存款,不是住不起单人间的病房,而是她觉得没必要浪费,且,一个人住太压抑了,跟其他病友住一间,听她们唠嗑家常,时间似乎能过的快一些。周安宁苦笑。他的确混蛋。明明答应过韩星初会娶的,他食言了,还在她生病的时候提了分手,惹她伤心,害她流泪。韩星初不敢哭出声,努力压制情绪,“分手,我食言了,我不接受,你必须当面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分手。”周安宁沉默。看来,沈千寻并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韩星初。如果韩星初知道他的身份,怕是得对他失望吧,然后,再也不会理他。这时,病房门打开了。是个女护士。晚上会有护士值班,也经常会查房,不知是不是听到动静才过来的。韩星初下意识回过头,跟护士对了一眼。护士的眼神有点奇怪,不发一语的走了进来。周安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突然间,啪嗒的一声,是手机摔地上了,紧随,他听到韩星初挣扎试图呼救的声音,渐渐,声音没了,通话断开。第187章许先生护士把人迷晕之后,浑身出了冷汗,动静不小的,但其他人依旧睡得死沉死沉,有个大妈,那呼噜声,跟猪有的一拼,其他病友依然雷打不动的。她蹑手蹑脚,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手机,忙把韩星初给扶出去。住院部的后门,静悄悄的,停有一辆面包车。两分钟后,车子开走。护士热出了一身汗,同时也有点紧张,毕竟是头一回干这种缺德事。不过再拿着一个很厚的钱袋,检查里面的钞票以后,表情因为兴奋而几乎扭曲,她有钱了,她终于有钱了。有了这笔钱,她还怕医院炒她鱿鱼不成,也再不用受病人的气。兴奋了半响,护士把钱塞进口袋里,捂得严严实实,若无其事的再回到值班的岗位上。周安宁霎时慌了,一张脸发白。这时,电话亭响了。铃铃铃的,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诡异至极。周安宁接了。对方是用韩星初的电话拨过去的,喊了一声:“宁哥。”“把她放了,我跟你们走。”对方又说:“宁哥,你觉得你有话语权吗?二公子已经来云城,嘉哥说了,让你还是赶紧回来赎罪吧,兴许二公子心情好会…”饶你一命…话没说完,周安宁把电话挂了。他拿出手机,开了机,拨了章永嘉的电话。“周安宁,手机终于舍得开机了。”周安宁:“你有很多种方法找到我,把韩星初带走,几个意思?”“没什么意思。”“你敢动她,我会跟你拼命。”反正烂命一条,没了就没了,但是韩星初不一样,她家世清白,是个心善正直的好姑娘,值得在这个世界活的更久。章永嘉不当回事,他抓韩星初,自然有他的用途:“韩小姐怎么说也是沈小姐的好朋友,只要她乖乖听话,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反而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周安宁神色恐怖,拳头紧握。“二公子点名了明天要见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二公子,可是非常生气。”他又道。四周恢复沉寂。周安宁一拳打在了电话亭的玻璃窗上。哗啦一声,玻璃窗碎裂,手垂落,血珠滴滴答答的落下。隔音不好,周围几栋楼的住户从梦中惊醒。御江南。书房。靳牧寒在看陈铭传过来的资料。是关于许庭尧的。附带了一组在机场跟踪许庭尧的机场照。靳牧寒看着照片,若有所思着。手机响起,瞥一眼,接了。是下面的人跟他负荆请罪,说医院里一名护士被收买,他们保护不周,韩星初被章家的人从医院带走了。人一定要救的。韩星初对沈千寻来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章家把她带走,目的怕是不止是为了引周安宁出来。不过当务之急,靳牧寒出言吩咐:“去把周安宁找出来。”主卧,浴室。门开了。沈千寻头发滴着水从里面出来,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性感的肩窝,淌着晶莹的水珠。靳牧寒手里拿着白色毛巾盖在了她头上,替她擦拭着发上的水珠。一会,他开口,“阿寻。”“恩?”靳牧寒默了默。沈千寻抬头,“怎么了?”靳牧寒轻轻地,不大高兴的样子:“我的人没有保护好韩星初,章家收买了一名值班护士,对方帮着他们把韩星初带走了。”听到韩星初被章家的人带走,沈千寻神色好不到哪里去,韩星初入了龙潭虎xue,担心是避免不了的,但怎么会怪靳牧寒呢,他已经做得够多了,更何况,暗箭难防,再怎么防备,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只不过,靳先生很是介怀这点。沈千寻看出来了。那张清隽的脸,冷冰冰的,写满不高兴。但这些多变的情绪,也只会在沈千寻面前表露。沈千寻说:“只能麻烦靳先生再把星初带回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