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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懂为何镇枭的几个首领都愿意听她的安排。不然也不会听风就是雨,这么轻易断定她是为了嫁给太子而背叛他们。那中年男人像极了话本里走出来的坏人,这种关头竟也不先动手把人杀了,而是用刀指着殷筝,告诉闻泽:“此女是我们镇枭的军师,镇枭你该知道吧?”闻泽震惊:“你们是叛军?!”中年男人冷笑:“对,叛军,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叛军,如何?你要带着一个叛军私奔吗?”因为是殷筝害他们沦落到如此境地,所以中年男人格外想看殷筝被自己心上人抛弃的绝望模样。结果闻泽依旧护着殷筝,摇头说:“我不信!你们定是在骗我!筝儿自小便在雍都长大,怎么会和你们这些临西的叛军有联系!”殷筝听到闻泽那声“筝儿”,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然而对面的叛军还在为戳破闻泽的“自欺欺人”而努力,他对闻泽说:“不信你问她,问她是否从五年前开始就同我们有来往。”闻泽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盯得那个中年男人隐约觉出不妥,才说出一句:“就这样?”中年男人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就这样”,便听闻泽问他:“所以你们没有别有办法,证明她和你们叛军有联系了是吗?”中年男人察觉不妙,终于不再想着对殷筝以牙还牙,招手让兄弟们杀了这对男女。可惜已经晚了,长夜军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动手,割韭菜似的,悄无声息杀了不少站在外围的叛军。此刻中年男人要动手,长夜军更是分了一拨直接冲进叛军的包围圈,护住了殷筝和闻泽,毫不留情地将人一一斩于刀下,只留了几个一直在发号施令的叛军,准备活捉。叛军和长夜军杀得热火朝天,闻泽抽出空闲问殷筝:“五年前……我记得你说过,那会儿你娘去世,你离开了黔北。你便是在那之后遇上了镇枭?”殷筝收了演技,淡淡地回他一句:“不记得了。”闻泽也没再问,之后长夜军清扫完破庙,闻泽便带着殷筝回去。不同于来时,回去路上两人骑马慢行,长夜军坠在他们后头,看着一点都不像是设计陷阱抓了叛军的模样,更像是哪来的大户人家,带着家眷出城游玩。途经一座庄子,殷筝说自己口渴,闻泽便停下马,叫人去敲响庄子的大门,想借碗水喝。正巧那庄子的主人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子女,近几日特地来了庄子上小住,出来一看就认出来借水的是殷二姑娘和太子殿下,便要将人迎进去坐坐。闻泽怕殷筝会借机跑掉,便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只说喝了水就走。大臣的子女叫人端来两碗蜂蜜水,闻泽没喝,殷筝喝完沾了些水渍在唇角,闻泽顺手就用拇指替她抹了一下,结果被殷筝打开了手。闻泽啧了一声,低头在她耳边问:“刚刚还拉着我的手满口心肝宝贝,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殷筝想起在破庙那出戏就浑身不自在,见他还要提,就问:“你那把软剑平日都是藏在何处?”闻泽心头一跳:“要做什么?”殷筝笑着:“借我用用。”闻泽对上殷筝温和无害的笑容,捂着腰间缠绕的软剑,默默后退。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明明阿晋不让开车,我却经常会在文里搞些方便开车的设定,比如之前说过殷筝太热会思考不了,所以她一上车就容易被没羞没臊的闻泽带超速。还比如扶摇阁天花板上都是镜子,可以在书架之间搞羞耻普雷啥的,毕竟根据我考究得知,古代的铜镜清晰度真的不比现代的镜子差……(你们看看这个作者平时写文都在想些啥乱七八糟的,,40、第四十章喝完水,殷筝把碗递还,并道了声谢。上马离去,殷筝看了看四周,问一旁跟着的二十七:“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特别大的庄子?”不等二十七回答,闻泽便截了话头,对殷筝道:“怎么不问我?”殷筝回头看向闻泽:“你知道?”闻泽还真就知道:“这边没什么好景致,不像雍都城西边的小骊山有温泉,地也不好,种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且地势平坦又相对较高,雨季容易引雷,所以会在这里建大庄子的并不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殷筝转回头,看着前方:“平日不常出城,今日来了才发现,从这里往雍都看去,能将大半个雍都尽收眼底。”“不是说了吗,这里地势高,所以……”闻泽猛地顿住,还勒住缰绳,停了马。他个子比殷筝高,眼神也比殷筝好,因此看得更加真切。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雍都的东南方向,一眼望去,除了位于雍都最北面的宫城只隐约可见,其他俱都一目了然。闻泽沉吟片刻,说出一句略显惊悚的话来:“这里倒是个攻城的好地方。”若非雍都有四域围守,随便一个域外部族或小国盘踞此地,都能顷刻间拥有最大的地理优势。难怪殷筝问这里有没有大庄子,若是要藏匿军队,自然是藏在规模大些的庄子里会比较方便。果然,殷筝说道:“如果十九年前,安武郡主知道此处藏着这么一支军队,随时都能将雍都城内的叛乱镇压,那她便失去了选择,只能赶在这支藏匿军有所动作之前,提前平叛,甚至弑父,以求能获得赦免,保全齐王府其他人。”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殷筝的猜测,甚至在到这里之前,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刚刚停下喝水,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才有了这样的联想。如果今天没来这里,她或许还在东宫一点点对卷宗。殷筝想着,转头问闻泽:“你刚刚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她觉得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闻泽:“哪句?”殷筝:“攻城那句。”闻泽便重复了一遍:“这里是个攻城的好地方。”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划过心头,不仅仅是这句话耳熟,此时此刻的环境和突然的发现,都让殷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