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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红肿,看着极为触目惊心。这一刻,桑延的火气才像是彻底被点燃了。他闭了闭眼,按捺着火问:“怎么弄的。”第66章从公司楼下到家的一路上,桑延的情绪都格外不对。进家门之后所做的举动目的性也很强,明显是从谁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温以凡顺着他的话,垂头盯着自己腿上的伤口,挣扎也随之停了下来:“被推了一下,刮到树枝了。不严重的,我也上药了,很快就能好。”这话一落,室内安静下来。温以凡舔了下唇角,莫名有点儿忐忑,重新抬了眼。重新对上了桑延的目光,他的神色无波无澜,似是在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持续了好一会儿。桑延似是没耐性了:“说完了?”“……”桑延:“谁推的。”温以凡实话实说:“…说是我舅舅的那个男人。”桑延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多久了。”温以凡:“啊?”“他缠着你多久了。”“……”温以凡条件反射地否认,“没有。”桑延像没听见她这个否认一样,继续说:“从上次他在‘加班’缠着你开始?还是更之前?”“不是,我也没怎么碰到过他。我之前都不知道他在南芜。”温以凡解释,“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有……”“这段时间?”桑延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道,“所以是多久。”“……”“温以凡,‘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桑延气极反笑,“这句话,这段时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过了那么久,再度听到他喊自己的本名,温以凡有点愣。她动了动唇,忽然有点不敢说话了,半晌后才讷讷道:“抱歉。”桑延看着她。“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种心情影响了两个人的心情。”温以凡说,“而且我没觉得是什么大事情,都是我自己可以解决的。”“没觉得是什么大事情。”桑延轻飘飘地重复着她的话,语气不带任何温度,“那什么才算大事儿?”温以凡答不出来。“一定要我问一句,你才答一句,是么?”桑延盯着她,声音又冷又硬,“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对你来说也不算大事儿,是这样么?”“……”“温以凡,”桑延的喉结滚了滚,“你能考虑下我的感受?”让他觉得,两人的距离好像就终止于此了。不管他再多做什么。他根本走不进她的心里。“我理解你有不想说的事情,可以,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说都行。但连这种事情你都不跟我说,”桑延松开对她的禁锢,慢慢地把话说完,“你觉得我信不过是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温以凡不是没见过桑延生气的样子,但此刻尤为不安,“只是你马上要去宜荷了,而且我也没因为这个事情受影响,不想让你担心。”桑延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良久后。桑延眼中的情绪渐渐消退,那盛怒似乎被浇熄,又变回了平时那副生人勿近的状态。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从口袋里把车钥匙拿了出来,淡淡道:“车钥匙我放这了,这几天你自己开车上下班。睡前记得锁门。”“……”桑延垂眼,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裤腿都扯回原处,而后把她从鞋柜上抱了下来。一切归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刚刚的争吵像是只是幻觉。“我走了,”桑延没再看她,打开了玄关的门,“你去休息吧。”……盯着被关上的门,温以凡不自觉想跟上去。但又因为桑延最后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像是带了点手上。她慢慢地停了下来,不敢继续上前。那个模样,温以凡觉得熟悉。像是两人重逢前,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温以凡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不是再度犯了同样的错误。她只想对他好点,只想让自己的生活里的那些不堪离得他远远的,只想他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一件轻松而平常的事情,只想他能一直跟她在一起。可她好像还是没做好。她好像还是,再次地伤害了桑延。温以凡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七点半了。怕他拦不到车,温以凡收回思绪,又拿上车钥匙,打开门往外走。她拿出手机,给桑延发了条消息:【我送你过去吧,这个点不好拦车。】温以凡又犹豫着敲了句“等你回来我们再谈谈好吗”。还没发出去,桑延刚好回复:【不用】桑延:【上车了】她的指尖瞬间顿住,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过了好半晌,温以凡才把输入框里的话删掉,重新敲:【那你路上小心点。】温以凡低着眼:【到了跟我说一声。】-这个时间从市区到机场,温以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上飞机。她没心思去做别的事情,盘算着时间问:【你到机场了吗?】桑延几乎有问必答。只不过每次回答的字数都很少,像是没什么耐心打字。跟平时区别不大。但以往他都是打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直接发语音。文字看不出人的情绪。像是能在无形之间,将两人的距离用力拉开。因为他的冷淡,温以凡也不敢问得太频繁,直到确认他登机之后才放下心来。她有些疲惫地回到房间,躺到床上,完全不想动弹。但想到腿上的伤口,温以凡还是爬起来洗澡。她避开腿上的伤口,简单地冲洗了下身子,随后坐到床上开始涂药。温以凡用棉签把不经意间沾到的水擦掉,认真又仔细地处理着伤口。周围万籁俱寂。渐渐地,极为浓郁的孤独抽丝剥茧地将她吞噬。温以凡捏着棉签的手渐渐收紧,脑海里渐渐浮现起,两人在一起第二天的那个晚上。――“你明天还帮我涂药吗?”――“洗完澡自己过来找我。”眼前的红痕渐渐成了糊状,什么都看不真切。温以凡继续给自己上着药,沉默而安静到了极致。她用力眨了下眼,豆大的眼泪顺势砸到伤口上,带了生生的刺疼感。她回过神来,狼狈地用手背擦掉眼泪,再度用棉签把水痕擦干。……第二天下午,温以凡又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她过去再补录点口供。记者这一行去派出所算是家常便饭,她把手头上的稿子写完,之后便收拾东西出了单位。这次主要还是问温以凡被车兴德持续sao扰的事情。派出所那边调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