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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马,一路到附近的村子打听,同样什么情况都没有捞到。“张狗子,你在玩我是吧?”姜少敏最是讨厌这些好吃懒做的泼皮,拎着张狗子的衣领就将人揪了起来。“哎,大爷,大爷,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我娘亲自见过人,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我娘。”张狗子怕得要死,只能将亲娘推出来,要说那女人,他也没见过。“你要是敢撒谎,小心狗命。”姜少敏将人摔出老远,翻身上马准备去张家看看。原本想捞点酒钱,现下还惹上麻烦了。张狗子不敢怠,赶紧上了一人的马带他们去自家院子。张老婆子在家中也一直等着儿子回来,听到声音赶紧过去开门,结果就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大爷们。“娘,你有看见那小媳妇吧,快,快告诉这位爷。”张狗子溜进屋中躲在自家老娘身后,一幅怕得要死的样儿死死抓住张老婆子的胳膊。他这样子张老婆子也怕了,赶紧将先前的事述了一遍。“那小娘子一身青衫,看着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年岁不大,脸圆圆的,不是附近的人,是个生脸。她说去河边的村子找人,我看不怎么像。”张老婆子句句重点,姜少敏听她说那小妇人脸圆倒是有些信了。说实话他并没有见过良王的女人,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是听主子说是个丰腴的美人,脸比较圆。“你给她说了去河边的路线?人是朝什么方向走的?”“我给她说得很清楚,原本想拉住她,可是她走得快,就是那个方向。”张老婆子指了指,姜少敏看了一眼,就是他们刚刚巡视的那边。“分头在这附近找一找。”姜少敏调转马头,让身边的人四下散开。十几个人很快就散了一个干净,留下张老婆子跟儿子两人在门口对眼神。“狗子,那小媳妇没找着?”张狗子点头。“不能啊,我明明见着她是向那边走的,挺着个大肚子还能走多远?”别一边,暗二发现齐王的人开始在街上走动,打开木门假装做起生意来。最近几天他为了蒙蔽对方的视线,偶尔也会如此。姜少敏带着人在镇上以及附近的村里都转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见那一行人回客栈汇合,暗二关门了,揣着几十个铜板去客栈那边,在楼下没见着齐王那一行人,要了二两酱牛rou跟一壶酒。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单身汉子独居,无人管束,买个小菜喝点儿小酒。暗二拿好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一直靠在客栈门边的张狗子凑了上来,笑道,“钱家兄弟,一个人呢?要不小弟我陪你喝一杯。”他说着也没等回答,就这样跟着人要回街中间的杂货铺。那杂货铺原本的东家姓钱,暗二租房的时候就跟他们交侍过,对外就说他是远房堂兄弟,过来帮忙看门,所以平时在镇上暗二声称自己姓钱。这张狗子就镇上一个混吃混喝父不详的无赖,老娘年轻时也是镇上的娼J,这些暗二已经打听清楚了,此时见他凑过来便停了脚步,两眼一横,直接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滚。”暗二的气势十足,横着眼的样子特别吓人,张狗子一怔,脚步不由自主便停住了。暗二没有理他,径直回了杂货铺将门关上。“诶,这人怎么回事,凶个屁啊!”张狗子回过神来,直接往路上啐了一口。他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顶了,赏金拿不到,还给人嫌弃。“一个卖杂货的,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居然凶小爷我!”张狗子咬裂了嘴,想着现在反正县里的衙门都空了,不如干点什么或许来得更加实在。这般想想张狗子露出笑容,背着手回家去,打算填饱肚子再行动。那厢,暗二回到去的时候阿玉已经做好一锅青菜面糊汤了,还贴了十来个干饼子,打算明天带在路上做干粮。暗二看见她在灶房里忙碌心情特别怪异,极度不好意思。“娘娘,我,我买了点酱rou。”“别再叫我娘娘了,我姓白,叫白玉,没有别人的时候你就叫我阿玉吧,省得娘娘叫习惯了,当着外人的面也改不过口。”阿玉说着用锅铲将饼子翻了一个面,后面填了火,用余热将饼子烤着就行了。暗二没答话,站在一旁看着,后面见阿玉要去提那鼎锅,赶紧抢先一步道,“我,我来就好。”“那行,我拿碗。”两人在外面摆好桌,像中午一样,暗二吃完头一碗就不吃了,等着阿玉用完他再去刮锅。可两人坐了一会暗二就觉不太对劲,指了指那盘酱rou道,“这是我专程买的,您不喜酱rou?”已经不叫娘娘了,但是他还是用了尊称。阿玉闻言笑了笑,“忘了告诉你,我不食荤。”暗二一愣,随即也笑道,“原来这样。”等阿玉放箸,暗二刮了锅,将那盘酱rou也吃了个干净,至于那壶酒,都是做样子的,并没有喝的打算。是夜,暗二帮忙烧了一锅热水帮阿玉提到厕间,然后去到后院门口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那里。阿玉拿了一套衣裳进去洗漱了,这是她进了王府后养成的一个习惯。这些地方各方面不便,阿玉也就简单擦了擦,换了身衣裳便出来了。她出来想让暗二去倒了那桶用过的水,临近后门耳朵动了动却听到一些轻微的声响。“院子外面……”“我已经察觉到了,您进屋去,我去看看是什么人。”暗二说着拉好屋门,顺着墙根的暗影人便去了房顶。今夜,月如银盘,撒下一地银灰,山川屋宇入目清晰。暗二本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一眼便认出院外正在爬树的灰衣男人是先前与他凑过话的张狗子。原来是他这个无赖!暗二的心稍安了些,猜测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如此也不打算逃了,等这小子进屋,直接将人宰了。第162章逃离屋内,阿玉也有些紧张,好在没多会暗二便进来了,让她安心去休息,在外面爬树的只是一个波皮。说到泼皮,阿玉想到自己中午被人怀疑的事,开口跟暗二说了说。暗二知道张老婆子所住的院子,听阿玉这么一提便知道是那母子俩。“您先去休息,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暗二将阿玉送到房间门口,让她闩好门,自己提灯去了堂间,拿出那一壶酒来,坐在灯下慢慢喝。院墙外面,张狗子已经爬上树了,借着树梢的弯度翻墙进了院子。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