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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静，他才慢慢抽出下面的东西。他温柔的，带着满足的笑意看着我，眼里甚至还有点勾引的邪魅。他半搂着我，拿过毛巾帮我擦拭了一番，然后系上内衣的扣子，将上衣的扣子一颗颗的系好，内裤，也是他帮我穿上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忙活那些了，高潮让我浑身松软。等他穿好了衣服，又变成平日里那个俊朗又温和的男生时，我靠在他的胸口上默默地淌着眼泪。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在我的耳边说道：“元茗，你哭得让我心痛，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迫你的。你打我，好不好？”我摇摇头。如果说他开始有强迫，但是到后来，是我自己忍不住了，被撩拨地受不来了，也放下了身心，去体会他给我带来的快感。我只是难受，也不知道难受什么。也许是耻于身体上的快感，也许是耻于这么快就放弃了抵抗。李宪抬起我的脸，深情地凝望着我，这下我的眼泪流的更凶。我用手盖住他的眼睛，道：“不准你这样看我！”李宪笑着道好，他伸出舌头舔着我脸上的泪痕，道：“不那样看你。啊.....元茗，我真的.....”我又用手盖住他的嘴，道：“不准你说。”他用舌头舔弄着我的手心，我连忙将手收回来。他也不提之前说过的话，问道：“舒不舒服？”我想，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点点头。李宪嘴角的弧度扩大，他的脑袋顶着我的脑袋，跟我说道：“我也很舒服。你真的让我很快乐。”说着又开始密密地吻我，我将他的脸拨开，道：“快下课了，我们整理一下出去吧。卷子还没有送过去呢。”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我，帮我把头发顺好，衣服整了又整，这才道：“这样可以了。”李宪牵着我的手往外走，我拉住他，问道：“刚才我们的声音......那么大，会不会有人听见？”李宪道：“傻瓜，我特意找了最靠里面的角落，间接隔着两堵墙，外面肯定听不见的。”我有点不高兴，撅着嘴道：“看来你很有经验了。”李宪一把将我拖进怀里，亲了亲嘴巴道：“这就开始吃醋了？”我愣了一下，吃醋？我.....不，我只是.....只是有点不习惯突然跟一个人这么亲密罢了。而且，我也不能跟他谈恋爱。我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他。李宪道：“好了，不为难你了。走吧。”我拉住他，决定把话说清楚。我鼓起勇气道：“阿宪，我说了现在我不想谈恋爱的。”我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见他虽冷着脸，好在似乎还能接受的样子。于是继续道：“我现在只想以学业为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宪放开我，朝后退了一步，脸上的柔情消散了。他看了我半响，似乎在看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也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半响，他道：“很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是吗？”我被他的反问问得心下一跳，怕得罪他，但是又怕继续纠缠下去，于是缓缓的点了头。我说：“今天的事情不怪你，我也不会记恨你的，更不会告诉别人，肯定不会影响你跟其他女生在一起，你放心吧。”李宪一抬腿，狠狠地踢在木桌上，哐当一声，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他道：“好，好，好你个杜元茗。原来比我还会玩儿。”听他这话，我的心里一阵刺痛，他什么意思？我立即怒气冲冲地反嘴道：“玩儿？你开什么玩笑！不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吗？不是你要这样的吗？你占了便宜还反过来骂我？”说着，那股刺痛之感越发明显，我哭了起来，咒骂道：“你这个混蛋！混蛋！我根本就不想这样！一点都不想！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难受至极，痛苦得想要一头撞死算了，飞奔了出去，连试卷也再没心情去管。这时，正好放学铃声响起。我随着冲出来的人流往外跑，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路边，开车车门进去，让他快开车。才过了两个路口，我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拿，身上一分钱的都没有。慢慢地止住了哭泣，胸口那股抑郁之气也慢慢的往下沉淀，慢慢消散了。我带着点哭腔对司机道：“师傅，您放我下来吧.....对不起，我没有带钱。”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将车停在路边，叨叨道：“下吧下吧，算了，不收你钱了。”我一个人站在路边，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继续流着眼泪。把这波眼泪流完，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李宪，唉，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在犹豫，是该走回学校去拿书包呢，还是想别的办法回家。可是，刚才与李宪爆发了这么大的矛盾，我实在是不想再碰到他。我慢慢地朝回家的方向走着。要不，就这么走回家吧。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吹着风，看着迎面而来的各色行人，散着步回家了。至于接我的司机，他没有等到我，迟早他自己也会回去的。迎面而来一对高中生，他们的校服上写着三中。两个人手拉着手，高个子男生贴着女生的耳朵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个女孩子....长得很普通，丹凤眼，薄唇，鼻子不高，如果是单独放进人海，估计都没人注意。然而她的脸上带着青春的微笑，两颊有点粉粉的红，带点小甜蜜的感觉。她转过头去跟男生说着什么，男生摔了摔她的手臂。我同他们迎面而过，他们的眼睛根本没有注意到旁人。我就这样仔细地看着许许多多，不一样的人。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生活着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看来看去，有愉快的，也有麻木的。有兴奋的，也有颓丧的。每个人过得都不一样，但是对于我来说，好像每个人其实也过得差不多。你有痛苦，你就能感知快乐。你有失望，就能感知到希望。我也是有希望的吧。我才十八岁，我虽然不喜欢杜家，但那里，仍然算是我目前的家。它算不上好，不不，它有很多不好，很多，数不清的，根本无需去数。但是那里，仍旧是我现在可以落脚的唯一地方。在那里，我无力改变什么。以后，以后有多远？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