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大年初六的中午乘直升机离开。飞机离地表越来越近,螺旋桨不断地转动,眼前是风卷着雪,而耳畔是无尽的轰鸣。不过,苏映却从易氏集团的直升机中嗅到金钱的气息。临走前,易珩川抱了下苏映,一如既往地交代,“如果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还有沈泽延呢。”苏映道。男人淡声道:“沈泽延也有解决不了的事。”姑娘沉默了两秒,抬起头:“他解决不了的……可我一般不会惹出那样的大.麻烦,虽然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你别又被骗了。”那时候苏映刚上大学不久,易珩川在外地谈生意,傍晚和朋友吃饭时接到了骗子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女生表示自己为苏映的室友,称苏映突然这会正在医院抢救,急需救命钱。易珩川心急如焚,好在,转账的前一秒,被朋友拦了下来。想起以前的事,苏映心里五味杂陈。只不过因为忍不住笑出声,最后她被黑了脸的男人轰了出去。*****翌日,坐了一天的车,几经波折,剧组团队在初八上午抵达可可西里。小镇的客栈都是家庭式小型经营,大多都做不了多少客人,而剧组人多,山脚下的二十多家客栈都被包满。在门口,苏映看到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队员。这是传说中可可西里的巡山队吗……不对,巡山队单干是以前的事,现在已经并入森林公安,如果有统一制服,也应该是警服才对。只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剧组赶时间,她匆匆招手,与之擦肩而过。下午二时,大家驱车前往国道附近的一处沙漠,剧组正式开工。这里海拔高,离天空更近,晴天时的澄澈与明静所带来的感觉是平原地区无法匹敌的。美中不足的是,西部天气真的太糟糕。——不仅天冷、干燥、风还大。这会儿苏映裹着的厚厚的羽绒服,脖子上的羊毛围巾也绕了好几圈,而耳畔的风声簌簌,和着了魔似的余音绕梁,久久不散。监视器前,导演皱着眉。显然现场的声音效果真的太差了。但也没有谁可以保证,在过多久后风可以停下。要是每天都呼啦啦的吹着,也不可能一直停工吧……“先拍吧,”副导开口,“难得今天是晴天,景色和壁纸似的,声音不行后期再加吧,影响不大。”“嗯。”导演点头。副导没有夸张,这的风景实在太美、太震撼。今天下午要拍的一共有六个分镜。第一个是车沿着泊油路开到尽头的空镜,剩下五个是不同镜头下从车外到车内的对手戏,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两个镜头时间线在夏日,男女主角需要穿着衬衣,在敞着窗子的车厢内,营造出清爽感。保姆车内,苏映甚是嚣张地一颗颗解开沈泽延的扣子。在……咳咳……在帮他尽量多贴暖宝宝。就在苏映即将撕开第五张暖宝宝时,手腕被人轻轻按住“好了,苏映你已经贴四张了,再贴下去对摄像老师不友好,也容易穿帮。”苏映:“可你如果拍戏的时候冷了怎么办?”沈泽延:“要是太热,怎么演出清爽的感觉。”话音未落,两人都笑了。……剧组的无人机和市面上的都不一样,苏映虽然之前借用过一次,不过依旧十分好奇,开机后便一直cao控无人机的摄像老师身边蹲点。不大的监视器上,呈现出一望无垠的浩瀚的荒地,深灰色的柏油马路为画面二分之一处的分界点,至上而下,笔直地辟下来。“好适合飙车啊……”苏映站在监视器后,忍不住感慨。果然,不出所望。导演:“下个镜头,预备——”“下个镜头拍什么呀。”苏映小声问刘哥。导演帮忙回答:“沈老师的飙车戏加吻戏。”“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苏映大窘。站在一旁正和工作人员对台词的林莫安,愣了愣。一切准备就绪,开拍前,导演特意转身和苏映说了,“你别介意啊,我们这个镜头只是亲脸颊,还是借位进行的。”导演都把话说到这地步,苏映不得不进行表态,“没关系,工作需要我都能理解。”但其实介不介意也只有苏映自己知道。六个分镜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尤其其中还采用了一个长镜头。苏映虽不敢苟同摄影和摄像为同一项工作,但归根结底也算得上同根生。在她的认知里,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不仅考验摄影师的拍摄技术,还考验演员及其他工作人员的共同配合。而现场的拍摄也证明,事实就是如此。拍摄结束,沈泽延驱车返回时,一眼就看到树上扛着相机的姑娘。暮色四合,浩瀚的旷野下,大风依旧。只剩几片叶子的大树,枝干在风中招招摇摇,苏映放下相机,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而后拿起刘哥给的对讲机。苏映:“你下车后就站在原地吧,我想拍张背影。”“好,”沈泽延顿了顿,再次拿起对讲机,“注意安全,你有高反,不宜剧烈运动。”“我站得不高,再说,这树干可结实了。”说着,姑娘还踩了踩粗壮的树枝,只可惜中间隔着好一段距离,沈泽延看不清她的小动作。苏映试着拍了几张,都不是很满意。最后她从树上下来,搬着剧组的伸缩梯重新找了角度。十分钟后,苏映高高抬起手,冲他比了个“OK”。因为地理位置靠西,虽然回到客栈时天上还布着一点暗金色的云霞,但时间已晚,老板娘已摆起夜宵。前边在车上只是简单吃了干粮果腹,于是苏映和老板娘点了两碗牛rou面,端着盘子跟着沈泽延身后上了楼。客栈是由自建房改造,虽说是一室一厅的布局,但空间真的不大,小客厅的一面墙上贴着一大片镜子,苏映坐上吧台的高脚凳,大方开口:“今晚我请客,喏,这份是你的。”“谢谢,”沈泽延礼貌性地应着。看他拍了一下午的戏,苏映也来了表演瘾。她学着大老板的模样,阔绰地挥了挥手,“还想吃什么,随便选,我给老板娘打电话。”“什么都可以吗?”沈泽延笑着问。“当然。”苏映用筷子卷起面条。“那……”沈泽延将声音压到最轻,抬手捂在她耳边,低喃了句:“那能选苏映吗,我想吃她。”……“嗒。”筷子掉到桌上。成年人还是夫妻,那“吃”这个字自然别有深意。几秒后,姑娘慢慢抬眼,结果发现沈泽延没事人似的,正神情自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