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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了去向,双腿在他臂弯晃着,旗袍纠在身上不成样子。他抱着她,阔步走出公司大楼。她似乎是有些羞赧,避开远处的行人,勾了下他肩膀,转头,就往他肩头靠。他察觉到,只是低声笑,“别怕。”然后将她的脑袋按在他怀中,环紧她,坐上了车。上车之前,她揪了下他的领口,抬起头看着他问:“……你带我去哪?”“回家,”他用手勾了下她鼻尖,认真地说,“时间还早,今晚还很长。”*沈何晏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了。夜色与他的头脑一样昏沉,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还是昏迷了多久,从地上爬起,忍着浑身痛意,频频发抖。环视一圈,这是一个很大的酒店套房。格局高雅,陈设精致。他不记得自己之前在哪,但绝不是在这里。很快,捕捉到一丝淡淡的酒精味。不是酒气,而是医用酒精的味道,他睁了睁朦胧的眼,额头一块儿血迹凝住,压在头皮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头昏脑涨,拨开迷蒙视线,勉强看到,面前坐着个女人。是个女人,一身黑裙,纤长双腿交叠,长卷发,容貌精致。他还发晕,模模糊糊,看不清她的脸。……是陈旖旎吗?不,他记得,陈旖旎穿的是一身鲜艳诡谲的红丝绒裙子。“沈何晏。”她叫他的名字,他闻声一震,正准备抬头,下巴上,突然挨过一个冰凉力道。那女人翘着腿,坐在他面前的高脚椅上,直接用一脚的高跟鞋鞋尖儿,挑起他下巴。她微微俯身,朝他绽开个温柔的笑容:“你醒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完记得看一下本章的小标题!!!ps。秦一诺或许是翻版的沈京墨?(狗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徐小徐天天摸鱼3个;(:>)| ̄|_、老公2个;巨无霸、萧瑾瑜、今天也是被自己美晕的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的20瓶;沙梨shally13瓶;你的洋梨10瓶;小小小啊初7瓶;美羊羊5瓶;准准宝贝的moa4瓶;CrazyKid、秋、R'2瓶;LI關、但晚不晚、wud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不甘她的高跟鞋一挑再挑,直接将沈何晏的下巴高高挑起,迫使他扬起头看着她。依着下巴那个力道,沈何晏抬起头。血污遍布的眼皮跟着痉挛一下。拨开眼前一片酸胀的朦胧,终于,看清了坐在面前的女人。是秦一诺。她穿一身长袖黑裙,轻翘起一条纤长的腿,坐在他面前的高脚椅上。杏眼微挑,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些许天真笑容。虽个头小,如此居高临下,还是给了人很强烈的压迫感。她看起来是才从英国回国,手边放着一顶黑色圆帽,她黑色及耳短发的边沿好像是被那帽子压得塌了一些,如此不够蓬松了。上次见到她还是两个多月以前。秦一诺和她父母早年移民英国,久不关照国内事,但秦氏生意的爪牙几乎遍布在全世界各地,也几乎没有他们触及不到的领域。秦一诺的父亲在国内娱乐圈只手遮天的那些年,可谓叱咤风云,是人物中的人物,资本家中手腕强势的翘楚。沈何晏在此之前,没料到会被她找上门来,可浑身的痛楚和脸上遍布的血污提醒着他,他还是把她想的太简单了。现在显然不是纵容她哭一场,就能解决他们之间所有的问题了。秦一诺见他脸上、浑身都是伤,眼眶微微生了红,还是啧啧地笑了起来,脚尖儿点了点他下颌,淡嘲道:“沈何晏,你好可怜。”“……”他不悦抬头,冷觑着她,素来温柔的琥珀色眼眸中冷冽乍现。他勉强从地上坐起,可浑身散架了一般的疼,全身上下的骨头如同被打乱重组,拼拼凑凑起来一个破破烂烂的他。他要靠到床一侧去。脸要甩开她的脚尖,她却又抬脚,给他勾了回来。“……”“小心点呀,”秦一诺换了副怜爱语气,看着他那双燃着怒的眸,温柔地笑,叮咛着,“你受了伤,乱动会很疼的。”还不是拜你所赐。沈何晏心底腹诽,却没说出这句话。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自顾自地靠到了一边。肩背也痛,他倚上去时,暗自抽了一口凉风。他一身洁白西装上血污斑布,嘴角还渗着血,抬起手背,蹭了一下唇角,血已经干涸。脸颊一侧肿疼,他也不知有没有被打掉牙齿,又用舌尖去试探。秦一诺一扬腿,从高脚凳上下来。她个头的确不高。沈何晏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秦一诺与他并立站一起,还不过他肩。以前别人总调侃她是他meimei。那时他才出道,不方便公开她是他女朋友,还是口头上的未婚妻,就一直那么遮遮掩掩的。别人说什么,他们也都不解释。她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边的酒精、棉签、纱布什么的,蹲到他身前去。她一双眼睛漂亮得像猫瞳,抱着膝盖,凑到他面前,一手支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他。只对视一眼,他心底就渐渐生出了惧意。秦一诺瞧他这么一脸伤,原先多好看的一张脸被打成这样,居然有点儿同情了,笑着问他:“疼吗?”沈何晏抿了下唇,匆匆用手去掩面。似乎觉得如今自己这副模样面对她,总是不够好的。毕竟他是用脸吃饭的,而当然当年秦一诺一开始看上他,也是因为他这张脸。“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她呶了呶唇,语气无奈又无辜,“打你的人也不是我。”他垂下眼,不说话。她用棉签蘸了酒精,要去触碰他脸上的伤口,他拧着眉,无比厌恶地向后躲。可后面就是床,他躲不开。“别躲我,”她放缓了力道,用棉签碰了碰他伤口,声音也轻小,“我给你上药。”“……”他顿了顿。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料想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孩子,又不是把他架走的那几个黑社会壮汉,总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于是他稍微放松了些防备,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