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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如今她虽然没有到恨屋及乌,却也不再喜欢桃花的饰物,只因每每看见都能让她想起前尘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苏婉音伸手想要拔掉桃花簪,却被萧云逸摁住了手。他看着她,唇边的浅笑不见,坚定而认真的道:“若是你过意不去,不若也送本王一只玉簪。”苏婉音知道萧云逸误会了,可她也不想再去解释,既然萧云逸想要礼尚往来,她挑一个送他也就是了。想及此,苏婉音走到摊位前,看着摊子上的头饰,选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象牙簪,没有繁复的样式,只是在簪身上刻了一圈祥云的纹路。“这个怎么样?”她回身问向萧云逸。半响,萧云逸只是看着没有回答,这让她有些尴尬。“也是,这个太简单了,确实比不上你送的桃花簪,那我再换一个。”岂料,萧云逸忽然抓住象牙簪,连同她的手指也握在了手里,“婉音,你为我赠发簪,我便为你挽长发可好?”她忙抽开手,“三王爷说笑了。”萧云逸看着苏婉音的背影,弯腰从地上快速捡起象牙簪,追上几步,“婉音,你还忘不了薛长风吗?”她顿住脚,转头从发上拔掉萧云逸刚刚插入她发间的桃花簪,走上前塞还在他手里,“三王爷,请你不要再将心思花在婉音身上了,婉音如今只求无情而坚强,无爱而洒脱。”说完,也不等萧云逸再开口,苏婉音就转身快步往前走。刚走两步就听到莫离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王爷,你怎么了?”苏婉音终究狠不下心,转头瞧去,竟看见萧云逸脸色苍白,一手紧紧的攥着两个簪子,一手曲拳按在太阳xue的位置。一双杏眼紧紧闭着,满脸都是痛苦之色。苏婉音心惊之下,连忙跑过去,“萧云逸,你怎么样了?”云逸掀开眼皮一角,冲苏婉音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然后看向莫离,“扶本王去一边坐下。”莫离应了一声,忙将萧云逸扶到一边的馄饨摊前坐下,然后快速从胸前的衣襟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主子,你快将这个吃了。”萧云逸将抵着太阳xue的手拿开,一下打掉莫离手里的药丸,至始至终都没有松开手里攥着的那两枚簪子。“拿开,本王不吃这东西,本王今日一定要想起来。”苏婉音看着滚落在地上的黑色药丸,又看向脸色更加苍白的萧云逸一眼,这样下去定然要出事,便冲过去将莫离手里的瓷瓶抢了过来,又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莫离,将三王爷按住。”萧云逸冷着眼,看着莫离,“你敢。”莫离犹豫了一下,当即点了萧云逸的xue道,“主子,得罪了。”萧云逸恼怒的瞪了莫离一眼,强撑着疼痛,死死的盯向苏婉音,“你...你也不想本王想起早前的记忆吗?”萧云逸对她的好,她心中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感动,可感动并不是喜欢。她也知道萧云逸想要找回记忆的心思,可他现在的样子,若是再不服药,只怕真的会出事,是以她只得狠心说道。“是。”“呵,好。”萧云逸听到她的回答,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对着她伸过去的药丸,直接张口吞下。吞了药的萧云逸,不过片刻就猛的喷出一口黑血,人直接就昏厥了过去,而那摊黑血里还躺着他刚刚吞下还未消化的药丸。苏婉音还想要再倒出一粒药丸,倒了倒,空的。“莫离,还有药吗?”“苏小姐,失陪了,属下要立刻带主子回皇宫。”莫离黑呦呦的脸上一阵冷汗,话音未落,就已经将萧云逸背在了背上,朝着皇宫的方向就开始飞奔。等到看不见莫离的身影,苏婉音才恍然回过神来,她得赶紧回家,让爹爹去皇宫里打探打探情况,若是萧云逸因她有个好歹,她着实于心难安。为了尽快回去,苏婉音朝着车马行的方向走去,正同车夫交谈,便听到不远处的几个人正在说得了月钱,今晚上要去哪里消遣。苏婉音本不怎么注意,却因为“怡春苑花魁”五个字,不由得驻足听起来。“我听说怡春苑最近的花魁大酬宾,只要给上十两银子,就能玩上半个时辰,那可是苏太傅前女婿睡过的娘们,不若,哥几个不如凑凑银子,一起去玩玩?”“这事老子也听说了,想来应该比家里的糙娘们好的不知一点半点,好,老子这银子凑了。”“哎呦,你们快别想了,我昨晚送一个客人去怡春苑的时候,无意间听见老鸨说那花魁已被赎身了,咱们是见不着了,要是早上一日还差不多。”“.......”后面苏婉音没有再听,她上了马车,手指竟不自觉的抽紧,薛长风昨日去云游四海,而陈倩依也在昨日被赎身了,倒是巧了。再说被莫离送回皇宫的萧云逸,躺在床榻之上,太医院院判将一根银针插入萧云逸的眉心之处,又取了两枚银针刺入两处太阳xue。过了一盏茶后,太医院院判才将银针取下,退到外间。“孙太医,朕的皇弟如何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阿喵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十四章“启禀皇上,三王爷现在没有大碍了,休息一下就会醒来,只是三王爷如今的记忆已有了苏醒的迹象,只怕是这情蛊之毒压制不了多久了?”“孙太医可有解决之法?”苏太医眼皮跳了跳,硬着头皮道:“本来微臣的师兄以毒入医,研究之下已经对三王爷的毒有了些眉目,只是不料日前师兄一家遭人暗杀,臣虽同师兄一同拜入师父门下,可自幼便对毒物没有兴趣,是以微臣无能,除了用秘术封锁三王爷的记忆,别无他法。”“也就是说,朕的皇弟一旦想起所有记忆,是以还要再次封锁记忆?”萧云墨冷冷吐口,一张脸阴沉沉的,明黄的袖袍内双拳紧握成拳。这给三皇弟下毒的人他还未能找到,现下能解毒的人又死了,着实令人恼恨,可若是有所图谋,为何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寻?孙太医骇的头又低了几分,踟蹰着道:“回禀陛下,这封锁记忆的法子太过于损伤身体,最...最多还能施用一次。”萧云墨沉默了好一会,就在空气都要冻结住的时候,萧云墨方才的长长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待孙太医要走之际,萧云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