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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提着灯下楼了。店小二只把马拉进去喂草了,马车却没动,还停在下车的那个位置。新棠提着灯,一只脚踏上马凳,伸出手掀开帘子,刚冒了个头,便被人揩着脖子扯了进去。手中的脖颈细腻顺滑、肤若凝脂,胖子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手腕却被新棠的指甲掐出了血。新棠被人勒住的脖子不能呼吸,生死本能,手上是下了死力气的。胖子疼的咒骂一声,把她摔倒了车厢上。手中的灯在被扯进来的时候便被打翻在地上滚到了座位下,此时被人提了起来,搁在新棠脸边照了照,惊喜道:“哟,是个美妞,这中原的娘们儿就是水灵,嘿嘿,今天晚上赚了。”新棠借着灯,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宝蓝发簪。看他们的打扮,再听他们的声音,便知道这两人绝不是南岐的人。想来是这架马车太招人眼了,被人惦记上了,眼下这马车里只有新棠的簪子,不管是求财还是求人,新棠都不会给。她下来的时候,头发是披着的,只在上面插了一支自己雕的梅花木簪,一张小脸掩映在乌黑的长发里,艳色逼人,新棠看见了那人眼中的惊艳。快速抉择之下,新棠勾着眼角一笑,对胡子道,“不管什么,我都给你,不过......他不行。”她看向车里的另外一个人。弱女强男,人为刀俎,胖子志在必得。他想着刚刚摸在手中那滑腻的滋味,翻脸不耐烦对那人道,“赶紧下去,别碍我的事儿。”那人不想节外生枝,劝道,“那奇说过,这趟行踪要隐秘,不可惹事。”胖子听着那奇的名字就来气,“真把自己看得有三两重,若没有我跟着,他敢来这儿?等见到皇子,我才是大功臣!”说罢,一脚把他踹了下去,连带着那支簪子也被带出了车外。车厢内,新棠趁他们说话的时候,把披风从里面的领口那里打了个死结。胡子解决了那个人,飞速凑过来解新棠的衣裳,新棠脸上泛起了红晕,看着是羞的,其实是气的。“妈的,中原娘们的衣服就是难解!”胖子骂着,手上却没停。新棠忍着恶心,从衣服里举起了胳膊,把耳边的头发别在脑后。说里迟那时快,拔出头上的木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扎进了胖子的脖子里。胖子没有防备应声倒下,新棠脸上被喷上了热热的东西。车外的人许是听见了动静,踩着车辕一跃而上,新棠听着自己的心跳,闭着眼对着掀帘子的人狠狠的一通乱刺。预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整个人却被人握着手腕带进了怀里,入鼻是曾经熟悉的冷香,胸膛也是记忆中的宽厚有力。新棠紧绷的身子骤然间松了下来,想要抬脸,却被人死死的按在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一个bug,胡子是胡子,胖子是胖子第90章侧耳听,只余阵阵心跳浑厚有力。新棠被人按在怀里,有些庆幸又有些懊恼,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再次重逢,可真是别出心裁。太子用下巴一下一下的梳着她头顶顺滑的发丝,抱着她坐在腿上一,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新棠奔波了这么多天的心,仿佛找到了归途,眼下才是最安稳的停泊之处,她抽出被他紧紧攥着的手,摸索着从下边绕到他的背后,牢牢的环住了他的腰。“殿下,我困了。”她声音有些慵懒,娇娇的埋在太子胸前呓语。话毕,靠着的人一把掐紧了她的腰,揽身抱了起来,钻出马车大步进了客栈。那两个蛮夷人被守在不远处的耿自忠拖走,抽出胡子的那把弯刀在另一人身上捅了一刀,接着把那刀扔在了他们中间,这才返身进了客栈。客栈里另外三个人已经不在,桌子上只剩下几点残羹,守门的店小二扒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太子抱着新棠直接越过柜台,上了二楼。新棠听着他轻而沉稳的脚步声,脸热了热,默默从披风中伸出一根纤白玉指,调皮的弯了弯指头,指向了最里那间房。进了门,太子把人放到了床上,手臂一挥,把跟在后面的耿自忠关在了门外。垂目,却见躺在床上的人眼睛亮亮的,丝毫没有受到惊吓的惶然,脸上溅到了几点血,惊心又妖艳。太子抽出被新棠攥着的手,一言不发的起身,新棠忙扯住他的衣摆,睁着那双大眼水莹莹的望着他,软软道,“殿下。”这是新棠头一次这么粘人,太子讶异却又受的心安理得,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有亲手解决那两个人。见她拉着自己不放,只得弯腰又把她抱了起来,稳稳的托住她的腰走到了妆台前,拿起旁边的帕子,轻轻把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新棠闭眼享受太子的服务,嘴里却叫个没停,一声一声的叫着殿下。人分明就在眼前,可她偏偏就是想叫他,每叫一声,心里的踏实就越来越满。只她不知道的是,她那一声声的殿下,早把太子的铮铮铁骨叫软了。太子克制的把她塞进了被子里,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大掌却不由自主用了几分力道捏着她放在外面的手。有点疼,但是她没躲。自见了面,只她在说话,他却未发一言,初时的欣喜到了现在又渐渐的转为忐忑。新棠侧着身子,面对着他,低低道:“殿下,对不起。”在你最难的时候,我不选择了远离,这件事每每想起来,新棠心中的滋味都无法言说。太子静默良久,末了起身坐在了床前的矮凳上,正对着她,挑了挑眉,“你何错之有?”新棠想坐起来却被他微一抬眸,无形的制止,复又勾了勾嘴角,凑近她道,“让本殿下来猜猜,是错在你胆大包天敢一人来北境,还是错在和一个叫陈阿生的人走得这般近?”他把玩着桌上那支梅花骨簪,声音和脸色端得是风平浪静。这一点两点的,完美的和新棠的本意背意而驰,太子揪出来的这两条,压根都没在新棠的脑子里占过分量,被太子突如其来的一问,竟生生呆在了那里,直到眼前一暗,唇上多了一份炙热,蛮横又强势的进攻掠夺,她才猛得意识到,太子这秋后算的是“风流债”?没忍住,新棠唇间溢出了笑声,下一秒却又被人更凶狠的消了音。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才放开了她,新棠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位太子殿下解释一下,日后在北境还得“仰仗”眼前人的保护不是。她躺在床上,黑发铺了满枕,微起身借力抬起胳膊挽着他的脖子,眼睛里漾起笑意轻声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殿下,你猜是什么?”太子微别开头,用行动表示自己心情不怎么好,不太想陪她猜谜,撑起来的身子却是安稳的任她吊着,不见一点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