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过来她被李献淮利用了。太子倒台了,在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儿子推到建安帝面前的时候,李献淮早已收卖了朝中官员为自己上书请立太子,好一招卸磨杀驴,眼下三皇子的威望甚高,赵贵妃气得眼睛都红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釜底抽薪了。她看了看建安帝的脸色,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句话是罕见认真的。贵妃放在身侧的手蓦地紧紧攥了起来,眼睛忽然亮了亮,接着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小心翼翼的垂下了眼皮,“立储是大事,岂容臣妾多嘴。二殿下是臣妾生的,臣妾只希望他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娶妻生子然后陪在臣妾和陛下身边,不奢求他能像三殿下那样聪明伶俐。三殿下乃嫡出,现在军功在身又能为陛下分忧,这等天资如何是二殿下能羡慕得来的。”贵妃言辞恳切的说完这些话,不经意的抬手撩了一下头发,看到建安帝渐渐出神的脸,露出了得逞的快意。当了建安帝的枕边人这许多年,还有谁比她更能了解建安帝的心思,塞翁失马,眼下和皇位沾上边并不是明智之举,她必须要让二皇子在建安帝心中保持着一个乖顺、不争不抢的印象。至于三皇子,呵,今天她埋的这根刺一定会在建安帝心中越扎越深,就看什么时候穿透罢了。她倒是期待的很。建安帝小坐了一会儿,陪着赵贵妃说了两句知心话,又嘱咐她好好养身子,便拧着眉头满腹心事的走了。人离开一小会儿,门口的宫女进来禀报说陛下往皇后那边去了。赵贵妃深沉一笑,继而一把掀开搭在身上的褥子,命令人把寝殿的冰抬了进来。她行走间步履稳当,哪有小产过后的虚弱样子。她吩咐旁边的心腹太监,漫不经心的问道,“给本宫诊脉的那个太医可处理干净了?”假怀孕、假流产的事情已成事实,万万不能起什么风波意外,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诊脉的太医不能留。那太监恭敬的递了碗茶过去,“回娘娘,奴才亲手处理的。只是......”他办事赵贵妃向来放心,见他话音一转,睨了他一眼,递了个眼神给沉香。不一会儿,沉香拿着一袋银子和一块上好的玉佩过来了,对着他道,“娘娘赏你的,还不快谢恩。”那太监没接,强撑着把话说完,“只是,雪烛突然不见了。奴才按您的吩咐准备送她上路的时候,却见那间关人的屋子里只剩下一绑人的绳子,人.....人不见了。”“不见了?人去哪了?”贵妃陡然间拿起那块玉佩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那太监的脸上立马被砸出一个窟窿。“本宫再三嘱咐你们把人看好,结果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们都跟着本宫陪葬!”雪烛原本被建安帝一道旨意押进套牢,择日问斩,贵妃怕人脱离了宜春宫不好掌握,便以让她为未出世的孩子守灵忏悔为由,把人留在了宜春宫。她本就是个罪人,随便找个理由便能要了她这条小命,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那太监顶着满脸血往殿外退,沉香在他经过的时候给了他一张帕子。雪烛失踪这事让赵贵妃心里惴惴不安,眼下谁还能在肆意的在宫里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忽得心头一凛:李献淮现在正是收拢人心春风得意的时候,下一步不就是对付她们娘俩了?雪烛就是她的把柄,当下认定李献淮又走了一招出其不意的诡计。默默打起精神想着如何让李献淮功亏一篑、一无所有的赵贵妃没想到,雪烛此时正在她原先当差的地方——旧主的承安宫。雪烛被狼狈的丢在慎行阁,此时的慎行阁内人来得很齐,太子坐在高位,底下两边分别站了应缓应急、长叶和长秋。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我不适合写甜甜甜...建安帝终于把太子心中的关于对亲情的最后一点忍让耗光了,这个事情处理完就开始蜕变打江山了,顺便,媳妇儿也快了!第63章慎行阁本就是承安宫用来惩罚犯错的下人,因着太子和善的缘故,这里大多数时候都是落着灰尘的,灰尘下的各式刑具被关在这里久不见天日,差点忘记它们本来的使命。上次来这慎行阁的,还是初来乍到的新棠,那等机敏过人的胆色和口舌,和眼下被刑具伺候过、只知连声求饶背主的雪烛天差地别,这世上,只不过一个新棠罢了。太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微微低头看手里的卷宗,未曾分过一个眼神给跪在下方的雪烛。应急冷冷的站在她头顶,“说吧,为何要这般诬陷殿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殿下或可在陛下面前求情保你一命。”雪烛脸上已经糊了满脸血,她慢慢转动的头,待看到一旁站着的应缓时,眼睛里迸发出了一股希望,她强自挣扎着伸手去够应缓的裤腿,嘶哑着嗓子开口,“缓公公,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您最了解我的不是吗,求您帮我说说话啊公公!”应缓和应急的铁面是两个极端,人人皆知应缓温和好说话,可那是在认真办差、忠心太子的前提之下,对于背主乱宫之人,在他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他利落的伸出一脚踢开了她,往后站了点儿,“冤不冤枉自有殿下分辩,你还是速速如实招来的好。”招?有什么好招的。雪烛惨淡的笑了笑,脑中全是在承安宫里和新棠在一起的画面。新棠从床底下掏出来她从未尝过的桂花糖,穿着只有大宫女才能穿的天青色绣花小袄,看着只有太子才能看的书......她一直羡慕新棠有本事,后来者居上把太子那么一个清冷的人迷得团团转。可是原来的承安宫不是这样的,太子对侍女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衣砚那么多年也只不过占了大宫女名头,其他的并不比她们这些洒扫的宫女强到哪去,所以她甘于平淡。错就错在新棠破坏了这个平衡,她不该来!雪烛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惨淡的脸冲着太子露齿一笑,“殿下,这都是您逼的。若不是您对新棠的另眼相待激起了其他人的幻想,我又何曾会想到背叛!黎新棠,她也是杀人凶手,她不会好过的,陛下正派禁军满城的搜寻她的下落,你们都别痴心妄想了,等着见她的尸体吧,哈哈!”太子听到了新棠的名字,才拿正眼定定的瞧了她一眼,沉沉吩咐道,“掌嘴。”啪啪掌嘴的声音瞬间响彻在这不大不小的慎行阁内,直到雪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太子才微抬了手制止,音色如同寒冬腊月里的枯草,凉得发荒,“现在想要你命的人多的是,你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