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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承安宫上下都吃饺子,昨夜里的没包够,郑大娘今天正带着其他几个厨娘在热火朝天的赶工。新棠走到门口叫了她一声,郑大娘一见是她,小跑着出来了,刚走到近前,便又被她住袖口里塞个小荷包,“大娘收着吧,殿下昨夜里吃着合口味,赏您的。”昨天可全靠郑大娘包的那几个小元宝给她撑场子了。厨房人多嘴杂,郑大娘也不好和她推推搡搡,转身抓了一个布袋递给她,“姑娘拿去当个零嘴吧,昨天晚上做的新鲜的豆腐粒,不软不硬,刚刚好。”新棠谢过,回去的路上,一路走一路发,逢人就给抓一把。等回去行安殿之后,看着应急和应缓两人,她袋子里的存量明显不足......最后,新棠强塞了一把给应急,然后和应缓两个坐在殿外的台阶上,你一颗我一颗的把袋子里的十几颗吃了个精光。吃完了应缓还回味了一下,意犹未尽道,“姑娘哪来的好东西,下次再有,可不兴这么往外撒了,得多留点儿,让殿下也尝尝。”新棠想到怀里捂得热乎的银票,十分赞同的点点头,但还得给太子正正名,“这都是乡野小吃,殿下不一定喜欢的。”“你都没给过,怎知我不喜欢?”太子站在行安殿门口,看着两个坐在门前吃得正欢实的人,冷不丁开口道。应缓急着起身,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新棠转过身来,把袋子往身后一藏,结巴道,“殿下若是喜欢,奴婢下次一定做好了给殿下呈上来。”太子没说话,面色不佳的转身进了殿内。新棠冲应缓翻白眼,“殿下在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应缓也刚过来,他看向应急,却见应急面无表情的把装有豆腐粒的手往身后一藏。新棠:“......”应缓:“......”下午的时候,新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应缓给拽了过来。应缓被她拽的脚步踉跄,头顶上帽子不住的晃,晃得他两眼发晕。他见新棠脸色不好,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一屁股坐下来就慌忙问道,“我说姑奶奶,你这是遇上啥事了,慌里慌张的。”“公公,你给我讲讲二皇子吧?”应缓正在理自己的帽子,闻言不小心把帽子外面的红色帽纬扯下来一根,他仔细分辩着新棠的脸色,疑惑道,“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二皇子?”新棠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是想找二皇子问问黎家的事。既然当时原主能留得一命,她想看看黎家是否有其他的人还活着,占人之躯总该为人做点善事。还未等新棠回答,应缓便把帽子整完戴回了头上,自顾自的说道,“姑娘要是想听咱们殿下的事,我倒是能讲个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这二皇子嘛,我就不知道了。”看他那表情,更像是知道什么也不想告诉她。新棠想了想,“也行,那公公就给我讲讲宫里的这几位殿下吧。”应缓琢磨着也行,就讲上了,“咱们殿下乃周家的嫡出大小姐,也就是周皇后所出,周家是南岐第一大家族,家风清正,底蕴十足。周皇后从小教导殿下识文断字,因此咱们殿下在七岁的时候便能出口成章,被世人夸赞为神童。可惜殿下十岁那年被立为太子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殿下作诗了。”“这是为何?殿下小小年纪被立为储君,乃是喜事,为何不作?”应缓叹了一声,神情哀痛,“因为那一年,周皇后仙逝了。”新棠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撞了一拳,她不曾想到太子竟这么早就失去了母亲的庇护与陪伴。“周皇后仙逝之后,周家在短短半个月内流放的流放、贬谪的贬谪,百年世家大族顷刻间土崩瓦解,只剩太子这一个身上留着一半周家人血脉的后人。”“周家是犯了什么大罪吗?”按理说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建安帝也不好做得这么绝,况且世家大族哪有那么容易连根拔,除非建安帝早就存了这种心思,并且思虑甚久,也难怪太子小时候是颗没人爱的小白菜。新棠无意窥探宫廷私密,这话便没问出来。应缓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这谁知道呢,贵人的事情咱们做奴才的也不敢置喙,只是苦了我们殿下这么多年一个人挨过来。”新棠听得有些鼻酸,一个十岁的孤立无援的太子可不就像风中的飘萍。她安慰应缓道,“殿下能平安长大就是有福之人,公公不必介怀过去,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不想应缓却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也就罢了。殿下十二岁那年,京中闹瘟疫,宫里的皇子几乎个个都染上了,只是殿下的病症最为严重,从鬼门关走了几遭,不过啊,小鬼硬是没能夺走他的性命,最后被李太医救了回来。”新棠侧了侧脸,按了按眼角,没说话。“自那以后,殿下的身子都不太好,李太医时常嘱咐我看着点殿下,可殿下不听劝啊。”新棠想到最开始来的时候,屋子里那药味,原来是如此之故。“公公放心,日后我帮你看着殿下。”应缓立刻转悲为喜,“姑娘此话当真?”新棠觉得他问得语气有些过于兴奋,迟疑着点点头,“当真。”应缓下一秒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邀功似的一一摊开来给她看,“姑娘你放心,殿下饮食休息的注意事项我都一一在这个册子上列明了,姑娘以后只需在对应的时间去提醒殿下即可,一定不能让殿下拖着,切记!”新棠看了一眼立马就后悔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跟写的文章一样长,这哪里是提醒,这分明是监视才能干的活吧。但是......她杏眼圆睁,盯着应缓,语气危险的问道,“公公,我记得您是不识字的吧,这册子上这么多字呢,您怎么写上来的啊?”应缓懊恼的拍拍脑袋,百密一疏,竟然最后穿了帮。她气的把册子抢过来,作势要撕掉,却被应缓死命的抱住,他告饶道,“姑娘,我是真的没骗你,这不是记性不好,就只得找人誊写了揣在怀里放着了。”新棠越想越觉得被应缓给算计了,愤愤之下,最后终于给她问出二皇子半月后回京的消息。日头偏西,是时候动身去康元宫参加宫宴了。本来是应急和应缓跟着去的,但今普天同庆,别宫里有个别管事与应缓交好的前来寻人,太子很好说话的放应急和应缓都休假了,在新棠眼巴巴的眼神里无情的说了句,“你跟着我一同去赴宴。”新棠摸了摸xiong口的票子,咬着牙说了句,“奴婢遵命。”今日这等隆重的日子,是要带贺礼的。为了与建安帝保持面子上的和平,太子挑选了一幅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