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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大风混杂着各种复杂的味道灌进来,惹得梁逸眉头一皱。苏夕露出阴谋得逞般的笑,朝他柔声说:“二哥,你闻闻这味道多香,你看看这月色多美,不如我们就在这儿把酒言欢,畅谈一下人生怎么样?”“把窗户关了。”“不关。”“你找死?”“在我死之前,请让我提前吃饱饭,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轻描淡写说完,她招呼司机停车,把他生拉硬拽拖到了小吃街边上。此时,梁逸早就没食欲了,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玩起手机,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倒是苏夕,口口声声说不想吃饭,却跟报菜名一样点了一大桌。吃了几口,见他始终不动筷子,苏夕故作贴心的给他夹菜,“来,二哥,吃个小腰补补。”梁逸满眼尽是不屑,“不吃,老子身体好着呢。”苏夕笑,“你试过吗?就说自己身体好。”梁逸缓缓抬起脸来,心想这小丫头片子,平日里看着多清纯多无害啊,怎么今晚变得这么邪恶了。不行,他必须好好治治她。他轻咳两声,正色道:“你说的‘试过’,指的哪方面?”苏夕笑得有点不自然,垂下头吃了一口烤串,沉吟片刻才回他:“就是……运动方面。”梁逸笑得别提多坏了,“运动,也分很多种。”苏夕更不好意思了,超后悔刚刚为什么嘴巴没管住,竟然跟他聊起了这么暧昧的话题,“是呢,比如拔河啊,跳绳啊,立定跳远啊,哈哈哈确实很多种。”梁逸也笑,“你遗漏了一个最关键的。”苏夕捂住火辣辣的脸,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哈哈哈二哥,我们还是换点其他话题聊吧。”梁逸轻轻戳了一下她的纽扣,伏在她耳边问:“你看它的形状,像不像一个活塞?”苏夕彻底闭麦了。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依稀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转过头去一看,竟然是齐天,就是她上初中的时候,暗恋过的渣男。尽管他早就在苏夕心里翻篇儿了,但是从他口中说出她的外号,还被梁逸听到了,她心里是真的不舒坦。齐天这么叫她:“胖头鱼,真是你啊,哈哈哈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我刚刚差点儿没敢认你。”苏夕放下筷子,回敬他一句:“大跳蚤,你现在怎么满脸都是大泡啊?怎么弄的?”齐天坏笑一下,当着梁逸的面,有恃无恐的撩拨起苏夕来,“还不是这么多年没见到你,想你想的吗?”苏夕不禁一怔,“不是,你都长得如此惨绝人寰了,还有心思撩妹呢?”齐天仰天大笑一声,指着始终冷着脸的梁逸,问她:“这位……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呢?”苏夕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梁逸,我未婚夫。”一听名字,齐天一脸的震惊,“你就是梁二啊?久仰久仰。”梁逸终于抬起眼来,随意打量齐天一番后,语气淡淡的说:“我也觉得你有点儿眼熟。”“哈哈哈你之前见过我?”“你就是那个……治疗肾虚广告的模特吧?”见齐天面色一囧,梁逸扯着嘴角笑起来,“不是吗?”问完,他指着身后的巨幅广告牌,说:“你跟他长得真像。”齐天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发作,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苏夕觉得真解气,正在那儿笑得前仰后合时,梁逸冷不丁来一句:“原来,你外号叫胖头鱼啊。”自知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糗事,苏夕显得十分心虚,“那个……你把它忘了吧。”梁逸接着坏笑,“你还喜欢过满脸痔疮的男的。”“那时候年少无知。”“而且,对方还疑似肾虚。”苏夕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梁二你够了啊!”“你个胖头鱼。”“你个马叉虫。”梁逸:“……”*经过糟心的一天后,苏夕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了逼梁逸退婚,她是步步为营,精心算好了每一步。按理说,事情一定会按照林果说的那样发展下去,那为什么他就是不中招呢?第二天中午放学,她去九班门前等林果,打算和她好好谈谈这件事,顺便理理愈发凌乱的思绪。在学校的后cao场,林果只回了苏夕一句话——“我猜,梁二喜欢上你了。”别看林果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打从上初一的时候,她就喜欢梁逸,尽管他脾气古怪,性情凉薄,可她就是喜欢他。哪怕做他随叫随到的小跟班,帮他打架,帮他挨一刀,她都甘之如饴。一路陪他走过了五年半的时间,确实不短了,这些年看着梁逸对每个女生都不冷不热的,只把她留在身边,她还自作多情的觉得,梁逸对她是不同的。直到苏夕出现,梁逸开始频繁的回学校上课,开始减少和他们的聚会,就算人到了,也始终心不在焉的,还有,向来冷漠至极的梁逸,竟然关心起苏夕的安危,开始让苏夕自由出入他的院子,甚至,他明知苏夕在骗她,还是情难自禁的吻了她……这些不是喜欢是什么?见苏夕僵在那里一声不吭,林果叹了叹气,随即问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梁二吗?”苏夕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犹豫了,她犹豫什么呀?想到这,她用力摇了摇头。林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苦笑一声,说:“如果你喜欢梁二,就真心待他,因为他太苦太孤独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打今儿起,就离他远远的,别给他希望,因为你的希望会害死他。”说完,她动作潇洒的跳下栏杆,临上机车前,她又补充一句:“当然,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会杀了你。”正午的风透着刺骨的凉,苏夕站在大风里,头脑变得异常清醒。梳理一番凌乱的思绪后,她决定还是离梁逸远远的为好。因为,她是真的输不起。也不想在高三这样最关键的时期,被感情上的事牢牢困住。*苏夕变得不再主动了。她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就去走廊吹吹风,看到梁逸,就跟看到空气一样。面对这样的她,梁逸反倒不适应了。接连好几天,她都没跟他说一句话,哪怕他使劲拽她小辫子,解她头发上的橡皮筋,她也一声不吭。就连踢她凳子,也没个反应。还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也不知她中了什么邪。一直到下午第三节课,苏夕开始不住地咳嗽,越咳嗽越凶,一副差点儿把肝肾脾胃都咳嗽出来的架势,梁逸被她吵醒好几次,一时间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