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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粗粝温热。他的眼睫毛垂着,投下两弯清浅弧度,眸色漆黑带了点笑意,流光溢彩。阮歆棠洞悉他的刻意引诱,语气重了些,复又问道:“你睡沙发?”荆南翊清高的眉棱骨微挑,与溢满浅淡笑意的桃花眼相得益彰,“可以,只要你舍得。”事实上证明,男人在某些事儿上的承诺是当不得真的。阮歆棠吹完头发,刚跨出浴室,就浑身一轻。被人拦腰抱起的失重感令她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后立马轻斥:“荆南翊!”“明天上午你没有戏要拍。”荆南翊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走向铺满玫瑰花的大床,俯身放下炸毛的小姑娘。他的双臂撑住两侧,黑眸幽深,“我给你时间拒绝。”阮歆棠不是不清楚他根深蒂固的顽劣性,当即羞愤低吼:“你别……唔!”漫长得了无尽头的十分钟过后,阮歆棠阖目躺在被褥上,急促喘息,犹如濒死的游鱼。荆南翊勾唇笑,亲了亲她的眼皮,十分绅士地征询她的意见:“阮小姐,请问现在还打算拒绝吗?我给你机会。”阮歆棠咬牙,一个“滚”字梗在喉头,如何都发不出来。许是受她与徐安皓绯闻的影响,荆南翊今晚的动作格外折腾,阮歆棠差点体力不支昏死过去。阮歆棠惦记着上午的两场戏,不到六点钟就朦朦胧胧醒了过来。屋内落地灯没有按灭,散发出幽暗迷离的暖色灯光。她看见男人坐在她身侧,慢条斯理剪雪茄的身影。他的轮廓被半明半昧的幽光勾勒得愈加深邃,修长有力的手指投下令她脸颊燥热不已的剪影。“怎么醒了?”阮歆棠尝试着爬起来,“我有戏份……”“今天上午的戏昨天你已经拍掉了。”他提醒道。阮歆棠这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于是重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躺回被窝里。荆南翊将铡刀雪茄剪搁回床头柜上,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根剪好的雪茄。阮歆棠闭着眼睛,陷入沉睡前没好气地嘟囔:“要抽出去抽。”荆南翊笑了下,坐回原处,将小姑娘的脑袋轻轻搬到腿上。“答应过你的,以后都不抽了。”他说。**阮歆棠这一觉栽下去,一直睡到中午将近十二点钟。荆南翊早已命人准备好衣物,她这次没跟他犟,匆匆穿戴整齐就要出门。“把饭吃了。”荆南翊拉住小姑娘胳膊,语气里是不容忤逆的强硬。阮歆棠看了眼餐车,缓步上前倒了一杯红酒,“荆总……”荆南翊劈手夺去她手中的高脚杯,垂眸无奈笑了,“闹什么?好好吃饭,要哥哥喂你?”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姑娘当真没闹,默不作声地吃了几筷子饭菜。虽然荆南翊嫌她吃得有些太少了,但终究没再强迫她。他穿上西服外套,打算送她去片场。阮歆棠再度冷冷望着他:“荆总。”“我不下车,就只是送你过去。”见阮歆棠面色清寒,荆南翊作了让步,“那我让司机送你过去,我不过去了,嗯?糖糖,听话。”阮歆棠淡漠地看着他,缓缓道:“荆南翊,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情人。”荆南翊的神色空白了一瞬,旋即无言以对地笑了。他想起卫知月的话,忍不住伸出手臂勾住小姑娘颀长的天鹅颈,笑道:“瞎胡说什么呢?哥哥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小混蛋。好了,那就不送你过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阮歆棠扒拉掉他的手臂,转身往门口走出。荆南翊看着她纤细柔弱的背影,倏尔心念一动,语速如微风拂叶——“糖糖,想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也不知道一次一次地说我有多爱你……会不会引来你的厌烦。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我不需要听话的情人,或者说是床伴,从始至终,你是什么样的,听不听话、爱我不爱我……我都需要你,我也都只需要你。”作者有话要说: 阮歆棠: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情人。荆南翊:你这样不听话的就不错。荆南翊,卒。——————本来这章应该进入下一个剧情点了,一不小心写多了TAT☆、第27章“嘿,发什么呆呢!”徐安皓大大咧咧往阮歆棠身侧的台阶上一坐,挥手拒绝助理殷勤搬来的折叠椅,“没事儿。”阮歆棠回过神,遥遥望了眼单双杠区以及摄像机与监控器,“拍完了?”她端起手中的奶茶,轻轻抿了一口。“嗯,我就说张导不懂当年年轻人挑衅方式吧!哪还有高中生对决是通过比引体向上的?打个篮球都比做引体向上科学多了。”阮歆棠弯唇一笑,想起大一体测,大多数男生引体向上都拿不了及格分,一个都做不了的也不在少数。神使鬼差地,她又想起了荆南翊。她没有见过他做引体向上,但以他的体力……恐怕拿个满分也不在话下。徐安皓“咦”了一声,好奇地打量她:“歆棠,你怎么突然脸红了?”“……!”阮歆棠急忙摸了摸脸,含混道:“你看错了,我只是腮红打得……”“哦。”徐安皓并没有抓住这个点深问,饶有兴致地问起另一个事儿:“你和那位昨晚很激烈?”“噗——”阮歆棠口中的奶茶顿时全喷了出来。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拭一边狐疑地看着徐安皓:“你们就没有偶像行为准则?”大庭广众之下,什么话都瞎扯吗……虽然,并不是瞎扯。徐安皓笑道:“有,但我这不是不想做偶像艺人了嘛。”“那你也好歹是个公众人物。”这段小插曲很快传入简温耳中,收工返回酒店后,简温不咸不淡地问道:“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阮歆棠猝然抬起眼,“什么?”“我昨晚十一点敲过你的房门,没有应,我以为你睡了。”简温点了点手机,“然而似乎不是这样?”阮歆棠指尖抵住掌心,眼睫毛轻轻垂下。简温言简意赅:“有什么是徐安皓知道,而我不知道的?那位是谁?你交男朋友了?”阮歆棠抿了抿唇角,轻声道:“没有。”荆南翊带笑的眉眼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裹挟一句一句温柔细碎的话语,如潮水般向她涌来。“以前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重新开始。”“我可以不在乎你只把我这里当成避风港。只要是你。”“我们对爱的定义兴许过于浅薄,也不知道所谓的爱情究竟是一副怎样的面孔。但是糖糖,我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