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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鸢,咱们也快走吧!”厉鸢知道自己的速度肯定比不上雪崩的速度,然而此时她不能坐以待毙。她看那几个人已经飘远,这才放心地将几个金钉收起来。她仔细地披好袍子,将小凤小心地护在怀里,赶紧向外跑。小凤看她身后地山雪已经快要追上来了,不由得着急,瞬间就要化作原形带着厉鸢飞上高空。然而下一秒,只听到从天际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无儿!我让你带着师弟查探异常,你们就是这样查探的吗?连近在咫尺有人隐匿都发现不得?”小凤被这道声音吓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厉鸢也身形一僵。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飘到她的面前,大手一伸精准地抓走她身上的袍子。厉鸢的发丝飞扬,她惊愕地抬头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白衣老者冷漠地望着她,手里正拿着隐踪袍。“你是无极宗宗主白常?”厉鸢瞬间认出了这个老头。这个老头是无极宗宗主,也是季无的师父,更是季无父亲的师兄。当年他被湮魂宗的宗主抓走过,被吸取了功力折磨得半死不活,还是楚随之闯入湮魂宗救回了他,也帮他找回了功力。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几年过去了,他会老得这么快。白常一伸手,瞬间挡住了汹涌而来的雪崩,然后看着厉鸢眯起三角眼:“老夫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会在无极宗内看到厉姑娘,更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记得我。”厉鸢的身份被暴露,瞬间吸引了四个弟子,剩下三个还好,为首的季无猛地瞪大了双眼:“厉鸢!是你?!”他握紧长剑,瞬间移了过来,剑尖一横就指向了她:“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一女弟子看着厉鸢,瞬间就想起了往事,她忍不住怒道:“厉鸢,我们还想找你呢,没想到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厉鸢看着几个人眼中的敌意,握紧了腰间的鞭子:“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欠你们的钱。”季无道:“你欠我们无数条命!”说完,他顿时上前一步。就在剑尖要碰到厉鸢的时候,小凤挡在前面,它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怎么才能一把火把他烧得精光。厉鸢将小凤挡了回去,道:“小凤,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出头。”小凤着急地在她的肩膀上跳:“鸢鸢的事情就是小凤的事情!”厉鸢捏住它的鸟嘴,看向季无与白常:“如果你们说的事是湮魂宗的事情,那这个责任我可不会负。我当年并未伤你们一根毫毛。”季无一滞,白常背过手,道:“小丫头,你以为他们忘了,老夫会忘吗?你虽然不曾参与,但你的爹却是湮魂宗的同盟。当年湮魂宗杀我宗门之人过半,又将老夫与众多大能囚.禁,此番屈辱老夫永世不忘!”“你爹跟着湮魂宗作恶多端,你既然是厉沧海的女儿,就必须知道天道轮回的道理。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免得老夫亲自动手!”季无咬牙:“我爹就死在湮魂宗的手上,厉鸢,你就算是万死也难以消我心头之恨!”厉鸢道:“厉沧海已经身死,厉家与湮魂宗皆是覆灭,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与你们无极宗并无因果,也无债可还,这条命却是不能给你的。”季无冷笑:“你什么时候死过一次了,玄天宗的人不是说过你当年是假死吗?”厉鸢一滞。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死而复活。如果说了,这些人信不信暂且不说,恐怕会把楚随之也拖下水。毕竟对于修行者来说,“死而复活”这个概念,甚至比达到天阶还要让人眼红。毕竟“永生不死”比“天下第一”还要难以达到。如果这些人知道她死而复活,恐怕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楚随之的秘密弄到手。届时耽误了徐承天的复活可怎么办?她只是迟滞了片刻,季无就以为她在心虚,他顿时冷笑一声,长剑冲她径直刺来。厉鸢面色一变,抽出长鞭瞬间就卷住了他的剑。白常远远站在山坡之上,并不打算插手。只是看厉鸢肩膀上的那只鸟瞬间化作一只凤凰,发出一声清啸向自己的徒儿飞去,他这才变了脸色。瞬间,他运起玄力,猛地打向小凤。厉鸢一惊,下意识地挡在小凤身前:“小凤!”玄力夹杂着风雪,席卷一切,带着轰鸣雷声瞬间来到眼前。厉鸢抱紧小凤,紧闭着双眼。然而只听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击中了屏障,她微微抬眼,看见几枚金钉插在她的周围,无形的光罩挡住了白常的玄力。紧接着,一道金色的煞气劈开风雪,夹杂着凌厉气势袭来。金色的光波几乎将面前的平原一分两半,将季无四个人逼得一个仰倒,瞬间来到白常的眼前。白常的脸色巨变,勉强用剑接下,却是连退了三步。厉鸢内心一动,瞬间抬起头。只见远处,一道蓝色的身影站在雪山之巅,冷笑一声:“我的人,谁敢动?”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捉虫☆、第80章几人的脸色瞬间大变:“楚随之!?”季无狼狈地滚在地上,他一抬眼看见那道蓝色的身影,瞳孔瞬间一缩。来人竟然是楚随之?!顿时,他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楚随之在一息之间就来到众人的面前。他将厉鸢护在身后,冷笑地看向白常。至于又狼狈又气愤的季无,根本就不在他的注意力之内。“白宗主,您伤她的时候就没有想到我也会在这里吗?”白常用长剑勉强卸了刀气,他微微后退一步,看向楚随之的时候,气得胡子一翘:“楚小子!你为何也在这里?”剩下的几个弟子又惊又怒,但碍于楚随之的实力被煞气伤到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站起跑到白常的身后。一弟子对季无急道:“大师兄,闯进雪山里的人竟然是楚随之,这可怎么办,宗主能打得过他吗?”季无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他知道楚随之有多么厉害,说是修行界第一人也不为过。如今看楚随之的态度,肯定是要护着厉鸢,甚至可能为她讨公道。想到刚才他差点伤了厉鸢,不由得咬了一下牙。然而即使内心再过忐忑,他也得镇定地道:“管他如何厉害,咱们师父算得上是他的前辈,我就不信他敢为了厉鸢撕破脸皮?”剩下的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楚随之道:“我为何不能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