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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6 林思哲(明天结婚吧)

    

78-番外6 林思哲(明天结婚吧)



    沈宴的婚礼。

    沈宴上学时属于独来独往的人物,工作以后更是狂热的积极分子,他没派出多少请柬,来的都是些男同胞。

    以至于标示着男方同事的圆桌处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

    林思哲搂了搂钱佳佳的胳膊,指着那几个人说:“瞧见没,男方好友就那么几个,兔子要是不吃窝边草,早就饿死了。”

    “洁身自好被你说成这样,你好意思吗?”钱佳佳抖了抖肩膀,注意到父亲正在用审视狐疑的目光看他们,她敛了敛眸子,没再和林思哲说笑,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机上。

    父亲不喜欢林思哲,不对,父亲不喜欢一切的商人。

    他有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那些商人靠近他,是为了获取利益。

    极度珍惜自己的羽毛,以至于听到她谈了商人的孩子后,第一反应就是分手,第二反应就是赶紧相亲。

    旧的不去,新的永远不会来。

    即便她已经表明林思哲跟他政治上是没有任何关联的,父亲依旧执着地认为,其中的利害会影响到他的政治生涯。

    这几年,背着林思哲,钱佳佳相亲了不少男人,从警察到军官,再到父亲的下属,所有父亲相中的男人,她去见了个遍。

    至今仍和林思哲未分手,并非是非他莫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思哲就像是她拿来对抗父亲的工具。

    父亲越是要让她分手,她越是要坚定信念。

    婚宴结束后,父亲走到她面前,林思哲没见过钱父,听沈宴提及婚宴会邀请他老人家,猜测这就是他传闻中的老丈人。

    钱佳佳被他逼着相亲那几次,钱佳佳自以为伪装的天衣无缝,其实每次他都知道,但凡那些人有成的苗头,他都必须跳出来给她整两出才能作罢。

    万幸,她不过走个过场。

    林思哲谦卑地喊了声叔叔,钱父没拿正眼瞧他,只是问钱佳佳:“什么时候回家,你妈前段时间念叨着想你了。”

    “明天吧。”钱佳佳没敢去看父亲的眼睛,多年来,严厉的父亲用他的眼神震慑着她的灵魂,她以为等到大学毕业就可以获得自由,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被控制的人生不管走到何处都好似被禁锢住了一样。

    钱父瞥了眼林思哲,话是对钱佳佳说的:“既然已经和万凯确定关系了,和男性朋友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不要等明天了,等下司机接我,你跟我一起走吧。”

    林思哲捉住她的手腕,攥紧得力道惹得她秀眉微蹙。

    万凯,市长秘书。

    她和他才见过一次面,之后留过联系方式,她当场已经表明态度,怎么到了父亲这里,就成了确定关系了。

    钱父视线落在两人交缠的手腕处,明显露出不悦:“佳佳,我说的话你听了没?”

    钱佳佳淡漠地应了声嗯。

    这些年跟林思哲的暧昧游戏好像是个无底洞,从rou体的沉沦,到心脏的触动,她分辨不清楚究竟是贪恋他的rou体带来的欢愉,还是贪婪这段感情的滋养了。

    她甚至产生过荒诞的想法,即便是不和他结婚,她也能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

    她见过太多这种关系了,她想他们也可以。

    钱父被熟人拉走,林思哲目光不自觉地转冷,欺身环住她的腰肢,漫不经心地问:“万凯是谁?”

    她的手腕上尚残留着余温,眸子里闪过异样的情绪,那一瞬,他恍然明白,原来她从不曾跟他想过永远。

    钱家的阻拦,她根本没有想过冲破枷锁。

    钱佳佳清楚看到了他眼底的失望,她想解释的话如鲠在喉,她执拗不过父亲的权势,撇不下她的母亲。

    “如果你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他低垂的眼眸落在她的眼睛上,微拧得眉头藏着愠怒:“我他妈跟你谈恋爱,你跟我谈的是什么?嗯?”

    他牵着她往酒店楼上走,楼上他开了套房,还没退。

    电梯里,她偏过头看电梯镜子里两人的身影,眼底发酸,她回握住他的手,抬眸:“我生来就是政治联姻的命运,你所惊艳我身上的所有,都源于我父亲对我严厉的管教,他希望我将来能够帮助我的丈夫平步青云。”

    林思哲刷开房门,直接将她压在了门板上,眼底炙热猩红,吻凶猛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我从来不能是特例对吗?”他的语气无奈而又苦涩,钱佳佳抬手圈住了他的腰,腿间炙热抵着她。

    她踮起脚尖吻他的唇瓣与他耳鬓厮磨:“爱不一定需要什么来证明,即便是我嫁给别人,我最爱的人仍旧是你。”

    这算是她第一次这样正式的说爱,若是没有前半句该多好。

    爱从玄关开始,在浴室里结束,她累的连电话震动多次都没力气抬起手指接听。

    华灯初上,林思哲站在落地窗处压着声音接听电话。

    钱佳佳忽然想,或许多年之后,他已婚,她已嫁,在某个深夜,偷情结束,他打电话给家里报备情况的身影是不是如此呢。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回转过眸子,不忌讳电话里的声音,问她:“饿了吗?”

    她裸露的身子拥抱着他,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摇头:“不饿。”

    他对着电话交代了些事情,挂断后,把她紧紧地拥抱住,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你如果不想去吃饭,我安排人给你送上来。”

    她有一瞬的失神,初见他觉得他是个登徒浪子,猜测到他喜欢范思思时,她以为他是情种。

    后来的相处,他极致的温柔,浪漫,时常让她有种奋不顾身的冲动。

    *

    谁也没有提及万凯的事情,钱佳佳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来自林思哲的疏离。

    她自嘲地转动着手腕上的定情信物,那是离别时,他送给她的,说是他家的传家宝。

    不是定情信物,是她误会了。

    市政府大楼,她正在整理会议材料,林思哲的电话呼入,他约她晚上吃饭。

    她迟疑了会儿说:“我今晚要加班。”

    他说:“我等你下班。”

    没给她再拒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她盯着屏幕上的消息,陷入了思虑之中,大概有一周没有联系了,有些想念,也有些酸涩。

    万凯发消息过来:“我在楼梯间等你,给你买了奶茶。”

    她脑子里闪过林思哲的影子,起身走到楼梯间,万凯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个很多人排队,就给你带了杯。”

    她没去接,目光诚挚:“抱歉,我想了很久了,你说的那些现实,我觉得很有道理,可我还是——”

    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特别是那天做完爱后,他抽着烟打电话处理公司里的事情时,她总有错觉,多年后若是偷情,她肯定无法忍受他心里留有别人的位置。

    万凯错楞了下,仍旧面露笑意:“是你那个男朋友?你爸爸说你们早就没有感情了。”

    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我以前想着顺从我爸的意思按照他的标准去找他中意的女婿,最近和他分开后,我愈发觉得婚姻如果开始就是将就,到最后两个人都不会快乐。”

    万凯脸上露出一丝好笑:“你不觉得我们更合适吗?论门当户对,我和你无论从门第,学历,样貌都是绝配,至于你说的将就,我并不这么认为,婚姻能够长久靠的并非是爱情,很多人因为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爱情,不顾门第三观,一味追求爱,并不能获得长久的婚姻。你应该清楚,我们结合,更多的是两个家庭的契合。”

    钱佳佳太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初次见面时,他就表达过类似的言论,她也因他的言语动过心,想过即使没有嫁给林思哲也能和他保持炮友关系,如今这段关系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了。

    这段时间她想起了很多关于林思哲的瞬间,心潮涌动的暧昧,心脏跳动力道足以证明她对他不只是rou体的沉迷,更有感情的积存。

    大三那年,沈宴领结婚证,他冲动地找到她给她套上戒指,说要娶她为妻。

    大四那年,他已经接管了公司的业务,却为了她在学校周边租了房子,陪着她考研。

    大学毕业后,他上班忙了起来,总是抽空去找她,变着花样地讨她欢心。

    她只记得他的改变,却不记得自己从大三开始,就没有再添加过异性好友。

    每当有团建聚会,有人试图添加她的微信,她总是下意识地想起那个人吃醋发飙的模样来。

    起初她以为他的占有欲源于rou体,她以为和他发生关系就要保持着单身的身份,是他喜欢纯洁的女孩。

    日子久了,她渐渐迷失在了他无微不至的占有欲之中,偏执的让她喜欢,而又惶恐。

    想起林思哲,她嘴角扬起弧度:“7年前,我也这么想的,可是他教会了我如何爱人,如何被爱,让我知道了真正的爱不是道德绑架,不是趋炎附势,更不是随心所欲,万凯,我以为我能做到你说的那些,即便你已经明确说了将来我们结婚可以各玩各的,我还是觉得,对他太不公平了,对不起。”

    结束掉一段自己不喜欢的感情,如释重负,她给林思哲发了条消息:“时至今日,我忽然明白我不是不敢对抗我的家庭,是我一直以为你不够爱我。”

    林思哲这边正在电话请教沈宴:“我花他妈的2万请婚庆公司做求婚,你觉得不行?”

    沈宴正在宠物店看小猫,范思思说养只小猫,他陪着她来选猫来了。

    “钱佳佳如果吃你这套,你觉得你还至于等到现在吗?她不是普通的女生,以退为进,别整天跟个舔狗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欲擒故纵会不会?”

    林思哲摸着下巴,看着电影院里忙碌的人群,收了电话,朝着经理招呼说不要弄了。

    这边,范思思抱着猫撅着小嘴:“她不是普通的女生,她是谁啊?还欲擒故纵,你倒是会的多呀。”

    沈宴逗着猫,眼尾上扬:“我当然会了,床上十八式,样样都能把你干爽。”

    她锤他的肩膀,双颊爆红:“你混淆视听!我不跟你说了。”

    林思哲消沉了会,坐在电影大厅的椅子上,摩挲着手机壳,那是他们去C市旅游定制的手机壳,她当时笑得很开心。

    手机震动了下,他点开微信,是佳佳宝宝的消息。

    宝宝,极具讽刺的称呼。

    初见时他算是个第三者,如今她竟然想要让他为爱做三,也够荒谬的。

    点开消息,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截图发给了沈宴,求助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向她证明我这颗热烈的心啊,你见过我对哪个女的上心这么多年吗?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头号舔狗。”

    沈宴淡漠地扫了眼截图,回道:“这个太深奥了,我不懂。”

    他确实不懂,他能遇到人人羡慕的爱情,无非是万千人之中的幸运儿,范思思爱他,他们之间的双向奔赴,没有猜忌,除却身份,一路绿灯。

    他是真的不懂如何证明爱与被爱这种伪命题。

    范思思瞥向屏幕上的字,莞尔:“我要你现在跟我证明你爱我。”

    沈宴扣安全带的手顿住,俯身过去,压住她,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抓住她的小手去抚摸胯下的硬物。

    她推他,娇嗔:“流氓!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黄色废料了?”

    沈宴淡定地回到驾驶位,扣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好半晌,抓住她的手,摩挲在手心里:“如何证明爱你呢?除了性爱,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来表达。”

    范思思想抽回手,被他抓得更紧了,她嗔道:“当然有很多种方式了,情人节你下班路过花店看到鲜花,想到给我买一束不就是爱我的表现吗?你加班回不了家,打电话跟我报备,给我充足的安全感,这也是爱啊,还有你接送我上下班....”

    她说着说着,看向他弯起来的唇角,他问:“怎么不说了。”

    “不说了,没意思。”她都知道他爱她了,还要他证明什么呢,自讨无趣。

    他笑容放大,趁着红灯,微微弯腰,亲吻她的手背:“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做的一切变得更有意义罢了,如果你不爱我,那些不过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哦。”范思思偷偷笑了下,察觉到他眼底的无奈后,她凑过去亲吻他的脸,“谢谢沈先生这么爱我。”

    *

    钱佳佳下班前仍没有收到林思哲的消息,坐立难安,他很少会这么久不回复消息。

    临近八点,说要等她下班的人依旧没有消息。

    她想他或是退缩了吧,也许他本身只是想跟她见面打个炮而已,是她自己较真了吧,盯着微信界面碍眼的消息,点了删除麻痹自己。

    10点,材料勉强弄好,她收拾好包,准备下楼,万凯路过办公室发现她还在,便问:“吃宵夜吗?”

    她心里正烦,摇了摇头,说太累了要回家休息了。

    她早晨没开车,万凯说要送她一路时,她没多拒绝,她是真的太累了,靠在副驾驶位上,她看着门哨前站着的男人,急忙让人停车。

    万凯停稳车子,跟着她下了车,林思哲盯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手里的鲜花抖了抖,他忍住想要把花扔在她脸上的冲动。

    以往有人追她,她断不会有跟人上车的行为,如今想想,那条微信是在给他吃定心丸吧。

    她站在1米开外,和男人并排,他觉得自己可怜而又可笑。

    沈宴说的太对,还好他终止了求婚计划,不然他就是个笑话了。

    他什么也没说,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花扔在副驾驶位,发动车子,钱佳佳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视野里消失,而她想要解释的话,好像哽在了喉头。

    万凯问:“可能误会了,你解释下吧。”

    钱佳佳知道万凯是故意的,故意让林思哲吃醋的,她招呼了台出租车,上了车开始给林思哲打电话,微信已经被他拉黑了。

    她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刻,有种即将彻底失去的无力感。

    回到住所,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蹲在楼道口,她呜咽地哭出了声。

    “哭什么?该哭的人应该是我吧。”林思哲拦腰将她抱起,打开了房门,“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钱佳佳拥住他的脖子,热吻胡乱地落在他的脸上,喜极而泣:“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确实想过不要了,却不甘心,他就是想来看看,她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是不是要跟那个男人出去,或者把人带回来。

    他箍紧她靠近的细腰,灼灼的目光凝视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你跟别人结婚后,还会和你保持这种关系?如果不是因为你觉得我爱你,你会有这样的底气吗?别跟我说你床上技术好,我舍不得这种屁话,女人cao起来都一样的。”

    她泪眼婆娑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情动,坚挺的欲望抵在她的xue心,他cao得凶狠,如同初见时,只有欲望没有情爱。

    高潮之后的钱佳佳身心空虚到了极致,抱住他的腰,渴求着再来一次,他下了床,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嗓音温淡:“当初如果你不招惹我,我们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故事了。根据守恒定律,绿人者恒被绿。”

    她光裸着身子下床急速地用抱住他:“不是的,我今晚一直等你消息,等到很晚,我工作有很多,我很累,加上没有开车,他说送我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多想,因为从办公室大楼走到门哨要十几分钟的路程,我觉得太远了,宝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这声宝宝成了林思哲最后爆发的点,他扯开她缠绕在腰间的双臂,捡起地上的领带,自嘲道:“既然你喜欢保持炮友关系,那就保持下去吧。”

    她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林思哲:“林思哲,不只是炮友关系,是我希望你的心里有我,只有我。”

    林思哲搭在门把手的手指顿住,浑身僵硬住,幽幽转身:“我可以只有你,你呢,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的身体可以属于别人,心里永远只有我,你觉得哪个男的可以容忍你这么说话?”

    他踱步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愈发冰冷:“如果不是足够爱你,你觉得我会放着千百万的合同不管,跑来哄你?你以为你背着我跟你家里人去见的那些男人我都不知道是吧?钱佳佳,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有什么?”

    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沾湿他的手指,面露难掩之色,他松了松手指,说:“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明天要出国去谈合作的事情了,可能整个月都不在国内。”

    说着他从内衬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如果要跟其他人联姻,以后有需要就联系我。”

    空旷的房间里残留着属于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气息,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今天穿的西装也是她送给他的高定。

    她呆呆地看着丝绒盒子,以为在C市旅游时饰品店里买的情侣对戒归还给她,她拂掉盒子,趴在桌子上抽泣。

    人总是这么的下贱,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发现弥足珍贵。

    半个月后,钟点工日常打扫发现了掉落在茶几柜地下的丝绒盒子,清扫完后,拍了照片给钱佳佳。

    当时钱佳佳正在做年终汇报工作,焦头烂额,盯着屏幕上的钻戒,她思绪凌乱了会,猛地恍然,想起范思思前两天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定结婚日子,她才知道林思哲规划过求婚,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了。

    如今看到钻戒,五味杂陈。

    那天他是要求婚的吧,只是看到了她和万凯之后误会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点开他的头像,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拍一拍,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把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想着此刻大西洋彼岸应该存在时差,至少要等到晚上才能收到他的回复,谁知刚拍一下,就收到了他的回复:“这么快就有需求了?”

    钱佳佳把钟点工发过来的照片复制过去,问:“什么意思?”

    “送你了。”

    她没忍住直接呼了视频电话,视频里他正在工作,她化了淡妆,视频效果下的她看上去温柔大方。

    两人都没有开口,相顾无言。

    良久,有人喊钱佳佳吃饭,她回应说今天有事不去饭堂了,对方发现她在视频,凑过来八卦地问:“这就是你谈了7年的男朋友吗?好帅啊。”

    钱佳佳没否认和林思哲的关系,这点让林思哲还是有点意外的。

    就市政府那点地方,不到下午就能传到她父亲耳中,她不怕了吗。

    同事走后,林思哲率先开口:“突然联系我,有事?”

    以前要是她主动给他发消息,他恨不得立马出现在她的面前,今时不同往日,她听到他那边有女人的声音,蹙着眉头问:“你身边有人?”

    林思哲抬头看过去,是他助理的女朋友,助理给他送饭过来,女人不知在跟他吵什么。

    他没解释,扬了扬眉:“有,怎么了?”

    她情绪不高:“没事,既然你忙的话,先忙吧。”

    “嗯。”林思哲先点了挂断键。

    挂断电话后,林思哲嘴角扬起弧度,论攻心计,还要看沈宴,怪不得能把范思思拿捏的死死的。

    沈宴说要想早点有结果,就必须结束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状态,逼着她主动跨近一步。

    钱佳佳盯着手机骤然挂断的通话时长,心头酸涩了下,他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过的,虽然很多人说他情场高手,可他对她一直都很专一的。

    周末,林思哲回国。

    “我回国了,要不要?”

    钱佳佳正在被父亲教诲,看着手机屏幕刺眼的文字,她忽然对头对视上父亲:“万凯有女朋友了,你是想我嫁给他之后,我们各玩各的吗?他是这个想法,您先告诉我您能接受这样的女婿吗?”

    钱父抬头纹凝在一起,眼眸里闪过不悦,她没理会,继续说:“林思哲他跟您不会有任何的关联,我知道您讨厌官商结合,从小到大,您有在意过我的想法吗?我喜欢油墨,您让我学习水墨,我喜欢钢琴,您让我学习古筝。我人生的每一步都必须按照您的思路来走,我不是傀儡,更不是编程机器,可以任由您来编写,我是个人,有感情,有经历的人。”

    “我是害你吗?我让你学的那些,你现在在单位里受不受用?!”钱父嗓音拔高。

    她苦涩地笑了起来:“受用,可我根本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加不完的班,开不完的会,每次被领导夸奖,别人就会猜测和我的领导父亲有关系。”

    钱父周身微震,看着小女儿坚定的眼神,想起二女儿那年执意要离开家的样子了。

    逼得太紧,适得其反。

    他松了口:“那么喜欢他的话,就领回家看看吧。”

    年纪大了,经受不住,子女分离了。

    钱佳佳错愕地看向他,他两鬓的白发显得他整个人都苍老了很多,她哽咽着说:“谢谢爸。”

    *

    酒店房间,起伏的呻吟声,交叠的身影,缠绵的热吻。

    高潮的快感汹涌而至,压抑的快感伴随着喜悦,钱佳佳紧紧地拥住他:“你是不是交往新的女朋友了?”

    他深深往里顶送,恨不得将她cao弄死在酒店的床上,粗喘声低沉喑哑:“那是助理他女朋友,要是我的女朋友,现在有你什么事?”

    他cao得又快又猛,极致的快感湮灭了她的理智,他粗哑的嗓音继续说:“嫁给我吗?”

    “唔...太快了...林思哲...太快了....”

    “嫁不嫁?!”

    “嫁...唔...好快...我受不了了....”

    喷涌而出的花液浇灌着guitou,roubang抖了几抖,guitou喷出jingye,射进甬道深处,他吻着她,深情缱绻:“戴着钻戒来找我,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结婚吧。”她拥住他,“明天领结婚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