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库 - 言情小说 -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之前,要先跨过一道火盆,为的是趋吉避凶,变祸为福,讨个好彩头。

薛亭晚一身凤鸾鸣织锦的大红吉服,蒙着块严严实实的红盖头,被入画搀扶着迈出了轿子,那裙衫繁复迤逦,凤冠沉沉甸甸,连走路都需要费力地辨识方向,更别提还要跨过一道火盆了。

裴勍看了眼火盆里一簇簇跳跃的火苗,微皱了眉心,当即一个倾身,将美人儿打横抱起来,长腿一伸,便从火盆上跨了过去。

薛亭晚蒙着红盖头无法视物,猝不及防地被抱起来,两条玉臂忙攀上男人的肩头,语带羞嗔,“淳郎这是做什么!这样于礼不合的呀!”

裴勍抱着美人儿大踏步往府邸里行去,俊脸上目不斜视,答得坦坦荡荡,“阿晚嫁与我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往后无论祸福,都应当由我来护着你,哪怕有凶祸作祟,‘趋吉避凶,变祸为福’的责任,也万万轮不到阿晚来承担。”

薛亭晚听了这番话,有一瞬的呆愣,继而便是无边的蜜意涌上心头。

女子在这世道尤为艰难,一不小心便会被冠上“克夫”之名,新娘子更甚,大婚之日要祛除一身“邪祟”才能进门,免得将灾祸带进夫家。

千百年来,这些对女子的低视演变为了不成文的习俗惯例,世间男子也大多把这些惯例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裴勍却是不同的。他永远尊重她,体谅她,护着她,永远感同身受,永远无微不至。

新郎官突如其来的一抱,把在场的宾客和全福人都惊呆了,好在那全福人是个机灵变通的妇人,立马笑闹起来道,“国公爷果然宠妻!新娘子还没进门呢,就这么心肝宝贝儿地护着!”

.......

花厅之中,邵老太太鬓发如银,身着一袭深紫色团花锦衫,望着下首的一对新人,说是心花怒放也不为过。

先前几次和惠景侯府来往,邵老太太怎么看薛亭晚怎么喜欢,没成想,这如花似玉的永嘉县主一朝竟是被自己的孙儿娶回了家,成了自己的孙媳妇!

堂中立着的美人儿穿着一袭鸾凤鸣的大红吉服,腰肢酥软,盈盈一握。面容虽然被红盖头遮挡着,可京城谁人不知,永嘉县主打小生的姿容艳绝,国色天香?

裴勍的生父生母已经不在人世,二人只得以祖母邵老太太为尊,跪在蒲团上朝上首行了拜礼。

那厢,全福人高声唱道,“有吉有庆,夫妇双全,无灾无难,永保百年。[1]”

两姓缔结,成秦晋之好。

两人拜过了高堂,拜过了天地,终是被一众宾客笑闹着送入了洞房。

.......

内室里头,大红纱幔重叠掩映,燃着十来根龙凤喜烛,照的一室朦胧红光。

新娘子坐在喜榻之上,床上铺着一床百子千孙被,上头绣着数百嬉闹儿童,栩栩如生。

裴勍从全福人手中接过一柄金秤,轻轻挑开红盖头,露出美人儿明艳照人的一张脸。

只见那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如温玉柔光,眼波顾盼流转,如秋水盈盈。

她生的乌发雪肤,今日做艳妆打扮,更显芙蓉如面柳如眉,自是一番倾国倾城貌,精妙世无双。

屋中挤着许多宾客,只为一观新娘子的真容,此时得见薛亭晚之仙姿,自然惊起一室的喧闹沸腾。

男人却对这喧嚣充耳不闻,微垂了眸光定定望着美人儿,脸上一贯的冷漠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温情。

裴勍身量颇高,一身吉服更衬出宽肩窄腰,俊脸上长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风姿俊朗。

薛亭晚被他露骨的目光看的心头直跳,终是忍不住弯了樱唇,漾开一笑。

这一笑如春风过境,绽出芳花万朵,荡出绿林生波,更衬得人比花娇,叫人再也挪不开眼。

裴国公府的亲戚关系简单,今日躬逢大婚之盛事,多是至交好友家的女眷前来捧场,此时见新娘子生的冰肌玉骨,已是赞叹连连,又见那□□高耸,细腰一握,不禁红着脸大赞“裴国公好福气”。

新郎新娘子眉来眼去的功夫,全福人已经张罗着撒好了帐子,将桂圆红枣花生莲子等吉祥果实撒了一床,然后清退了屋中观礼的宾客,端上两杯清酒,笑道,“国公爷,夫人,请饮合卺酒。”

这合卺酒酒性颇烈,不比平日里女子喝的低度果酒。裴勍自托盘上取了两只酒杯,递给薛亭晚一只,然后两臂交缠,一饮而尽。

裴勍神色如常地一口闷了,薛亭晚还对着一杯辣酒犯难。男人怕美人儿喝了辣酒难受,更怕美人儿喝醉了“误事”,伸手便将酒杯接了过来,悉数饮入口中,然后俯身沾了沾美人儿的樱唇,落下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这大半合卺酒都进了裴勍口中,薛亭晚只是尝了尝味道,也算是成了合卺之礼。

只见那饱满诱人的樱唇被清酒浸染的水光潋滟,莹白的小脸上也飞上两团红晕,越发艳若桃李,我见犹怜。

裴勍看的难耐至极,心头一阵燥热,奈何前院儿还有满席宾客等着招待,只得沉声道,“阿晚先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薛亭晚闻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要少喝些!你若喝醉了,今晚便莫要上/床了!”

此话一出,一室的丫鬟婆子皆是低声乱笑,薛亭晚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大胆的话,忙红着脸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裴勍身居高位,为官多年,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等直白的“管教之言”,俊脸略一愣,心中有融融暖流划过,薄唇旋即勾起一抹轻笑。“为夫谨遵夫人教诲。”

薛亭晚闻言,桃腮红的如虾子一般,一手遮着芙蓉面,伸手推了推男人,语带羞恼,“你快去呀!还站着做什么!”

.......

一室喧闹退却,薛亭晚差了余mama给正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分了红包,才将一屋子人支使去了屋外,只剩下心腹下人陪伴左右。

薛亭晚揉了揉早已酸痛的脖颈,轻启红唇道,“侍书,入画,服侍我卸了钗环罢。今天疲累得很,我想先沐浴净身。”

侍书看了自家小姐的俨然妆容,劝道,“眼下姑爷还没宴完宾客呢!姑娘不妨等姑爷回来再卸妆?”

薛亭晚倒是个主意大的,只道,“谁知道要宴请到什么时候!沐浴了再等着也是一样的。这成婚真真是遭罪,如此一日折腾下来,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薛亭晚打小千娇万宠着长大,又是个随性不拘礼数的性子,两个大丫鬟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性如此,眼下余mama也不在屋中,两个毛头丫头不好拿主意,只得由着薛亭晚的想法去。

入画一听自家小姐受了苦遭了罪,忙端上几碟点心和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