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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化解,但求他们给她一个眼前清静。姬澈见阿霁不耐烦,便笑着喝斥女儿们,“不要总是挑剔阿绍。有耶耶一天,自能看顾你们。没了耶耶,又得罪了当家人,有你们的苦头吃。”这时,元嘉牵着幼弟平王肖从隔间走来,“你们吃够了酒没有?过来投壶。”益嘉和永嘉嘻嘻哈哈地应着,“走,去输给大姊姊几场。没了耶耶,好教她罩着我们。”姬澈问阿霁,“你要不要来?”阿霁笑着推脱,“我手拙,还是听听曲子吧。”姬澈便也携王婕妤去了隔间。阿霁生平王肖时又经历了一场难产,元气大伤,极易疲乏,斜倚榻上养神。忽听一声琵琶响,矐然睁开双目。只听琵琶女唱道: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湿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阿霁坐起身,招呼琵琶女上前说话,“你的琵琶不俗,尊师为谁?”“旧时教坊行首葛檀葛娘子。”“听说她一早去了燕州,如何又收了你做弟子?”“葛娘子五年前随夫返京,教授琵琶贴补家计。”“他——她可还好?”这弟子似是被葛檀特别叮嘱过的,斟酌着字眼,小心作答:“燕州苦寒,落下了一些病根,幸得丈夫子女照顾,还过得去。她家大郎最孝顺,葛娘子夫妇都是有晚福的。”阿霁听毕,背对着她缓缓躺下。“皇后娘子?”琵琶女迟疑着,不知是否该退下。“你再弹一支曲子给我听。”“娘子要听什么?”“何满子。”琵琶铮铮中,阿霁昏昏睡去,不知梦到了什么伤心事,泪滴连珠滚落枕畔。再醒来时,是在姬澈怀中,穿过一排排枝灯,一重重帘幕,向寝阁走去。他的臂膀还是坚实的,他的怀抱还是温暖的。阿霁依偎着他的胸膛,嘟囔着问,“陛下怎么没走?”姬澈在她额上一吻,“今日是霁霁生日,我怎能不陪着你?”-------------作者:下章开老爷车!姬澈:4–4=割!/兴庆宫词今夕复何夕今夕复何夕阿霁经历两次难产,在性事上的兴致疏淡了许多。姬澈怜惜她荏弱,也不像过去那样频繁临幸。一年之中,夫妻难得睡到一张榻上来。藉着辉煌的烛光,姬澈解开她的纱衫罗裙,摩挲她轻薄的肌肤与乌黑迤逦的长发,细细地亲吻。阿霁生来体态纤瘦,但生育最繁时,也有过婀娜丰腴的好时光,双乳雪桃一般端翘,令君王爱如珍宝。近来多病瘦损,只剩得一副玲珑玉骨,脆弱易折。姬澈不忍压,问:“我用二弟服侍娘子可好?”阿霁紧握他的阳具,坚决地说:“我独爱乃兄。”夫妻二十年,最熟悉彼此的偏好。姬澈知道阿霁喜欢深吻与激烈的交合。年轻时的帝王体力充沛,有时兴致高昂,jian得她几度昏迷,她醒来时反而依贴怀中,猫儿一样餍足。那时的阿霁,那时的自己,真是令人怀念。“那你在上面?”阿霁舒臂,环住他的脖颈款款道:“我喜欢你在上面,压着我,用你那根硬物,狠狠地jian我。陛下,只管欺侮霁霁吧。”姬澈缓缓插入,觉出她里面微涩,便不敢造次,慢慢抽送,细细研磨,一边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阿霁发出满足的幽叹,“陛下这根东西,不知造福多少女子,又坑害了多少女子。”她眼角的细纹,如上等粉瓷上的裂痕,仿佛一触即碎。姬澈轻抚她的面庞,“霁霁,你怎不知保养?这皱纹教我看了心疼——”下面顶了她一下,“它也疼。”阿霁一笑,“它疼疼就好,可不要软了。”姬澈又道:“这一年年的女孩子,一个也不如你当年。”“是么,”阿霁心知他之意不在赞美自己,只是感慨佳人难再得,“陛下将就些吧。”将射时,他要退出,阿霁搂住他,“就射在里面吧。”guntang的液体溅到心中,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又出了一身虚汗,沾湿了额发。姬澈见她如此弱质,连忙裹了锦被,抱她在怀中,吻了又吻,“你觉得不好?”她闭目娇喘,“陛下,一会儿再疼我一次吧。”姬澈与她抵额,“霁霁,不要离开我。”她似是低语,似是梦呓,“我自来到陛下身边,便已决定一心一意服侍陛下……怎会离开?陛下不弃我就好。”------------晚上结文。兴庆宫词明月永照长生殿明月永照长生殿飞龙四十一年秋,姬澈到玉髓山打猎。突降大雨,到一棵树下暂避。不想一道惊雷打在树上。抬回来时,人已经凉了。谁也想不到他会死——以他的壮健,活到八十岁也是有可能的;更想不到他以这种方式死去——天打雷劈不是有道明君的死法。这样的突然,卒不及防,连一句遗言也无。阿霁一身缟素,跪在灵前,尚有些恍惚。难以接受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硬度与温度,就这样离她而去。想起许久之前对他的诅咒,居然应验了,只是迟到了这许多年,她早已不恨他了。命运的作弄。她的唇角不禁上弯,意识到不妥,连忙端正神色。好在唯一有资格和她一起在殿内守灵的只有她的儿子——新帝姬绍,而他,欣慰或许有,悲哀谈不上。母子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姬绍便道:“夜凉风寒,我送孃孃回寝阁歇息。”阿霁点点头起身,由那同亡夫一般高大伟岸的儿子圈着肩,走出长生殿。外间和楹下,密密麻麻跪满了白色身影,是姬澈的嫔妃。有的还在哀哀哭。最稚幼的几个,明明是最惨的,反倒靠着墙,抱膝发呆。本朝对先帝嫔妃不算友好。太祖去世前,特命最宠爱的梁才人殉葬,其余无子女的都送到庙庵里修行。不出意外,青灯檀卷也会是这些薄命女子的归宿。阿霁边走,边对儿子说:“孃孃求阿绍一件事。”“孃孃只管说,但把求字去了。”“你耶耶那些嫔妃——”“哪一个得罪过孃孃?”姬绍立刻问,完全想偏了。阿霁失笑,“我是说,她们不必守着,厚给银钱送归乡里,愿意改嫁的,也听之任之。”姬绍目露诧异之色。阿霁怕他不允,又道:“这也不算离经叛道吧,魏武故事古已有之。”姬绍笑了,搂紧母亲的瘦肩,“我听孃孃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