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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醉柿子,说是从岷州带回来的特产,叫她尝尝。秦莞咬了一口,的确是又脆有甜。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尖尖的、脆生生的青柿子。天色黑透了,郎君们在前院饮酒,新妇在洞房里静静等待。秦莞和魏欣没什么话说,魏欣显然也不大想对着她,干脆找了个借口把她支了出去。秦莞正坐在廊下和宋丹青说着话,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走来,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纸上写着八个笔力遒劲的字:“湖边凉亭,有事相商。”这笔迹秦莞十分熟悉,她每天都会在信上看到。奇怪的是落款居然不是“梁晦”,而是“梁桢”。秦莞把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是“梁大将军”的笔迹无疑。不过,她还是没敢大意,对宋丹青说:“我有事需得去湖边一趟,麻烦jiejie给我大哥哥带句话,叫他去接我。”宋丹青不放心地说:“是谁约你?我陪你去。”秦莞担心梁桢有要紧事找她说,不方便让宋丹青听到,于是摇了摇头,说:“是梁家的人,jiejie不必担心。”宋丹青一听,当即笑了,“行,那莞儿当心些,我这就去找秦郎君。”两个人相互行了礼,各自去了。秦莞到底有些疑惑,不明白梁桢为何会在二皇子府上约她,或者说,她隐隐觉得约她的人可能不是梁桢。因此她多了个心眼,特意绕了远路,一来让府里的丫鬟仆从们看到她,作个见证;二来也是拖延时间,想着秦耀很快就能到。到了湖边,秦莞没直接去凉亭,而是躲在一棵大槐树后面悄悄往那边看。凉亭里确实有个高大的身影,只是月色朦胧,隔得又远,秦莞无法确定是不是梁桢。正要往那边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秦大姑娘果然心思缜密,等闲手段还真骗不了你!”秦莞猛地回身,皱眉道:“嘉仪公主?是你用字条诓我来这里!”嘉仪公主冷笑道:“秦莞,我原想着若是你看到落款是桢哥哥,懂得避嫌不过来,我今日便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说着,她便欺身上前,眼中满是恶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莞原就站在湖边,如今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再往后半步就要掉下去了。她紧紧抓住旁边的树干,厉声道:“嘉仪公主,你还敢杀人不成!”嘉仪公主嗤笑一声,轻飘飘地说:“喊得再大声也没用,我早就命人清场了,十丈之内没有一个人。”她勾了勾唇,笑容冰冷:“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给你个教训罢了。毕竟,刘司膳不能白死,不是吗?”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只有……一章~嘻!为表歉意,作者菌发包包呀~宝宝们记得按爪~第48章8.17嘉仪公主从小就喜欢梁桢,想要弄到他的笔迹并不难。她把秦莞骗到湖边,嘴上说是替刘司膳报仇,实际不过是想出一口气——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梁桢连表面的客气都没有了,每每见到她掉头就走。嘉仪公主把这一切都怪到了秦莞头上。只是,她的话却让秦莞惊到了:“你说什么?刘司膳死了?!”嘉仪公冷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必要装傻吗?不是梁大将军做的好事吗?别说你不知道。”秦莞是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势必不会让梁大将军那样做,她还要留着刘司膳的命找到背后真凶,怎么肯让她这么轻易死掉?!刘司膳死了,最明确的一条线索就断了,这是秦莞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她不由愣住了。嘉仪公主趁着她发愣的工夫,伸手抵在她肩上,试图将她推到湖里。秦莞一直防着她,此时见她突然发力,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紧紧扣在她腕上,一带,一甩,同时身体迅速向旁边闪去。——重生以来秦莞一直在跟着青松等人学拳脚,青松说这一招叫“顺势而为”,最适合秦莞这种力量不足的小娘子。果然,秦莞根本没费劲,只不过扭身躲开了对方推过来的手,嘉仪公主收不住力道,径直向湖中跌去。只听“扑通”一声,刚刚还一脸狰狞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落汤鸡。湖水不深,刚好没过嘉仪公主的脖子,只是她吓坏了,拼命在水里扑腾,没有尝试着向上爬。秦莞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喊道:“公主!嘉仪公主!您可千万不要寻短见啊!就算对婚事不满意,也不能死在二殿下的府里呀!今日可是二殿下大喜的日子!”嘉仪公主在水里扑腾着,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气得破口大骂。只是每骂一句她就少不得呛上一口水,在旁人听来就像在凄厉地哭嚎。这处地方虽僻静,却刚好在阁楼后面。此时阁楼里正摆着酒宴,在坐的都是朝中排得上号的达官显贵。为了往来方便,阁中的门窗悉数打开,整合成一个四面通透的大敞屋。秦莞特意用了假声,如唱曲的歌伎般高亢清晰,极有穿透力,生生地把阁楼中的喧闹都盖了过去。众人听到“嘉仪公主”“不满婚事”“寻短见”之类的话,纷纷呆住。二皇子面上一黑,继而哈哈一笑,道:“许是猫儿打架,来人,拿竿子赶远些,别扫了诸位大人的雅性。”下人惶恐地应下,匆匆去了。众人随即打着哈哈,继续推杯换盏,只是一双双耳朵却悄悄地支了起来。秦莞很给面子,又喊了一遍,这回还假扮成“忠仆”的模样,声音里还带上了nongnong的哭腔。这下,二皇子就算想要假装成“猫儿打架”都不成了。大皇子沉声道:“二弟,还是下去看看罢,别让嘉仪出事。”新郎官衣袖一甩,沉着脸下了阁楼。众宾客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就在这时,大皇子率先站起身,道:“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众人连连称是,极力掩饰住八卦的神色,兴冲冲跟在后面。再说秦莞。远远地看到有人朝湖边而来,她正要跑,腰间突然圈上一条有力的手臂,带着她向旁边的灌木丛钻去。秦莞以为是秦耀,大大地松了口气:“哥,你总算来了。”耳边传来一声轻笑:“meimei乖。”秦莞倏地瞪圆眼睛,扭头向后看去,“怎么是你?”月色下,梁桢穿着一身青色劲装,头上束着冠,腰间佩着剑,脚上踩着厚底皂靴,不像来喝喜酒的,反倒像来打家劫舍的。他挑了挑眉,唇边勾着笑:“怎么,看到我很失望?”秦莞眨眨眼,这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