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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起耳朵。魏然惊讶地掩住嘴,眼里闪着八卦之光,“这么说她的衣裳真被疯狗撕了,堂兄你看到了?”魏如安摆摆手,“事关秦家娘子的名节,便不说了罢。”越是语焉不详越让人多心,配上魏如安摇头叹气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真有那么回事。秦莞冷笑一声,抬脚就要往凉亭走。秦萱连忙拽住她的衣袖,“大jiejie,权当、权当没听见罢,千万别往心里去!”秦莞柳眉一挑,“又不是真的,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秦萱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秦莞对秦萱始终存着几分戒备,她不想多说,径直绕过木槿花丛,走进凉亭。亭中之人面色一僵,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秦莞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不是想看戏吗?那就干脆来场大的。近来京中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过,说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秦莞要笑死了,就魏如安这样的,恶心都来不及,她哪里需要占着?正愁没机会澄清,魏如安就自己送上门了。秦莞抱着手臂,像个江湖侠女,“刚才谁说我不懂廉耻?”魏然挺了挺腰,讥讽道:“难道不是吗?你娘亲没教过你不要和外男勾勾搭搭吗?”秦莞面色一冷,“你再说一遍。”“你娘亲——”秦莞端起一盘糖醋鱼,一把扣到了魏然脸上。半尺长得鲤鱼从脸上滑到胸口,又吧唧一下掉到膝盖上,摔成了糊糊,酱色的汤汁糊了她满头满脸。魏然尖叫一声,疯了似的朝秦莞扑来,“姓秦的,我要杀了你!”魏家人也纷纷站起来,似是要教训秦莞。“都别动!”秦莞一把掀翻了桌子。她势单力薄,只能用这种方法震住他们。果然,所有人都被她的剽悍惊呆了。魏然不肯罢休,哭叫着要打她。秦莞毫不客气地把她踹到地上。永安伯世子面色黑沉,“秦大姑娘,你疯了吗?”秦莞声音比他更冷:“她不该说我母亲。”永安伯世子眉心一蹙,魏然还要冲过来,被他拦住了。秦莞捏了捏拳,压下心头的火气。她过来不是为了撒泼,而是为了揭穿魏如安,让他再也不敢招惹自己。“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败坏我的名声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我会要了你的命!”魏如安面色一僵,一时间竟无法反驳。魏欣向来机敏,顿时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道:“秦大姑娘这是承认自己公然殴打太学生了吗?”秦莞一脸冷意,“我不仅会殴打太学生,我还会殴打伯府娘子!既然有人成心叫我活不下去,我为什么不拉上几个陪葬?你说是不是,魏大姑娘?”魏欣被她眼中的狠劲儿吓到,脸色一片煞白。魏二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别太过分!”秦莞冷笑:“与其对我耍威风,不如约束好家中姊妹,休要在背后嚼人舌根!”“你——”魏二面色涨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附近亭子里的郎君娘子们都看了过来,就连水榭门口也有宫人观望,想必是长公主授意。魏欣心内暗笑,闹吧,事情闹得越大秦莞的名声越差,被她压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一口恶气了。秦莞的想法和她异曲同工,她朝着周遭大大小小的凉亭看了一圈,扬声道:“那日我去城北娘子庙是给家母敬香,的确路遇恶犬,却被好心人所救,一来没撕了衣裳,二来和魏如安没有半点关系!”说到这里,她话音一转,“不,要说关系,也有,那三只恶犬就是魏如安带去的!为了攀附侯府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枉你自诩为太学生!”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魏如安更是大惊失色,“你、你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汴京府衙自有论断。”秦耀大步走来,将秦莞护到身后。他身量高大,周身的气势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别说魏如安这个弱鸡,就连永安伯家的两个郎君都被他逼得后退一步。秦萱三人也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和自家人站到一起。秦耀道:“原本顾及着舍妹的名声不想报官,如今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请府尹大人决断。”秦莞当即表态:“长兄,我不怕!”魏如安心虚道:“怎么断?难不成你们还能让那三条死了的狗开口说话吗?”秦莞冷笑:“魏如安,你以为找来三条无主之犬就能万事大吉了吗?你当上善门外的商贩和乞儿们都是瞎的吗?”魏如安面色一变,犹自强词夺理:“侯府家大业大,谁知道你会不会买通他们替你做伪证!”恰好,汴京府尹家的郎君就在旁边那个亭子里,远远地指着魏如安高声斥道:“魏生,你这是在质疑家父的办案能力吗?”谁人不知汴京府尹刚正不阿,被百姓们赞为“宋青天”,可以说是汴京城的脸面,魏如安敢诬蔑他?不仅府尹家的郎君气愤,围观之人也纷纷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不,衙内误会了,学生不是这个意思。”魏如安连连作揖,怂得一批。秦莞心里一阵厌恶。宋郎君穿过游廊,大步走到魏家的凉亭中,冲着秦耀揖手道:“秦指挥使可依律呈送诉状与人证,家父定会禀公办理,还令妹一个公道。”“多谢。”秦耀拱手。敢上汴京衙门说理,单凭着这份底气众人就已经信了一半。方才众人是怎么笑话秦莞的,此时就怎么笑话魏家人。魏氏兄妹就像吃了屎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尤其是魏欣,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秦莞不应该大发雷霆、仪态尽失,从此沦为汴京城的笑柄吗?她心内不甘,暗地里捏了捏魏然的手。魏然顶着满头满脸的糖醋汁,揪着秦莞不放,“且不说撕衣裳的事,难道你和梁家表哥搂搂抱抱是假的吗,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也没瞎!”秦莞不慌不忙,“我惊了马,梁将军不过是仗义出手。”魏然咄咄逼人:“说的好听!场上又不是他一个人,怎么就轮到他仗义出手了?再说了,别人的马都没事,为何单单只有你的惊了?”“秦家娘子为何惊了马,想必魏大姑娘应该清楚。”带着冷意的声音猝然响起,梁桢不知何时来到了凉亭中。魏欣突然被点到名,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表兄说笑了,秦大姑娘的马……我缘何知道?”“需要我说出来吗?”梁桢瞄了眼她头上的金簪,轻笑道。魏欣面色一慌。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