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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启动资金就位了!眼眸亮亮的:“阿妗!一会我立个字据,这些钱,日后我定会还你的!”“好啊。”杜相思蹦跳着取钱去了。而白妗慢悠悠将茶水喝干净,踱着步子画图去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比财富更宝贵,更打动人心呢?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大纲里昨天是没有车的!太子醉晕过去了,他自己以为车了(貌似这样更好玩)。而且感觉大家也没有很激动嘛。作者决定以后不开了。哼!!☆、书房魏潜走出御书房。他眉间笼着说不出的郁色。魏家世代为官。文臣有位列宰相,武官有拜将封侯。五十年前,大昭皇帝吸取太行皇室灭亡的教训,十分忌惮一家独大。魏家家主为保家族繁荣,交还兵权,自请至偏远的南阳,做了个小小县令。云洲魏家,则是南阳魏家分出去的旁支。陛下话里话外,有高抬魏氏之意。提出想从云洲魏家选出太子妃,又称魏潜少年英雄,不仅大加封赏、赐下府邸,更道,兵部右侍郎告病在家,潜可愿为朕分忧?恰好中书令也在。先是盛赞一番,便抛出橄榄枝,劝魏潜留京。他哪看不出来陛下是在与中书令一唱一和?只是君臣之道,容不得他忤逆。待下月冠礼结束,便解甲上任,恐有一年不能离京。转了脚步,便向东宫走去。春光洒落,郎君容颜似玉,腰背笔直。他常穿深青或玄色,好似只有这类颜色,才压得住武将通身的煞气。即便是以白为美的盛京,魏潜硬朗的轮廓,不怒自威的气质,也深深吸引女子的目光。宫女们不敢直视,纷纷行礼:“魏小侯爷。”待他一走,却交头接耳起来。出身簪缨世族,年近二十,与太子同样未置正妻。若非离京数年,声名不显,偌大盛京,恐怕不会只有一颗明珠。听说他要在盛京滞留,很有可能直接入朝为官。陛下如此重视魏家,必定会为小侯爷赐婚。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有这样的荣幸,能嫁与这年纪轻轻的英雄儿郎呢?*魏潜很是烦躁,进京已有几日,却处处不得心意。饭食清淡便罢了,酒也不及边关的烈性。朝廷重文轻武之风太盛,演武场上,也没几个能打的武夫。满身精力无处发泄,想到城外骑马,却被告知全城戒严。魏潜想着春猎的时节要到了。这便去向太子提议,共至庭山狩猎。他走得太急,一时不注意,与一个瘦弱的身影撞上。“对不住。”有点软的道歉声。皮肤白净,揉着额头,淡淡的红印子。穿着内宦服,是个小太监。说完便走,擦身瞬间,一块丝绢掉了下来。魏潜拾起,回头。要伸手拉住那小太监:“你…”小太监却一闪。像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脚步非常轻灵。一下子便没了影儿。魏潜拧眉,黑眸望了一会儿前方,又低下头,看这丝绢。边角绣着迎春花,淡黄色,像女子的物件。他是太子伴读,自幼宫中长大,哪不知阉人那些腌臜事儿。可不知怎么,耳边响起那道细弱的嗓音。还有额头的红印。他手一顿,将丝绢收入了袖中。*小太监自然是白妗。她是去找姜与倦的,做戏做全套,免得到时候他又来找她麻烦。至于撞到何人,白妗来得匆匆,又一路遮掩自然无心顾及,只当是个普通的东宫卫。崔常侍说,太子在书房看奏章。白妗敲了敲门。“何事?”清冷矜贵的嗓音传来。“小人奉常侍之命,来为殿下送汤。”她掐着嗓子,尖细地说。那边寂静了一下,“进。”白妗推门进去,走到案前。姜与倦坐在乌木卷书式扶手椅上,正看着奏折,不知看到了什么,眉宇间闪过一丝哂然,抬起手,揉了一揉眉心。“搁下,人出去。”也许是因奏章上的内容,他语气并不那么温和。许久也不见杯盏落桌,更不见人带上门出去,姜与倦眸子一冷,抬眼。一个小太监俏生生立在他面前。他放下奏折,有些惊讶:“妗妗?”白妗冲他乖巧一笑。姜与倦眉宇间浮起浅浅的温柔,冲淡了眼底的疲惫:“来这里做什么?”白妗刚要搭话。门外有婢女的声音响起:“小侯爷。”姜与倦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打扮成小太监的白妗,飞快地钻入了书桌底下。魏潜走了进来。“坐。”姜与倦冲他颌首,魏潜便也不客气,坐到了一把紫檀木椅上,距离书桌只三尺之距。姜与倦继续拿起未完的奏折,看着。膝盖上有些痒,他垂眸,少女趴伏在他膝头,露出水亮亮的一双眼睛。头发裹在帽子下,边角毛绒绒的,像只小狐狸。她弯起红唇,冲他妩媚一笑。“殿下。”姜与倦回神,魏潜将什么递了过来。一封家书,来自万里之外、与大昭划江而治的西楚。落款善水。前魏武侯魏晓。随信笺附上的,还有一张魏晓至今行过的路线图。姜与倦了然,唤斩离:“沿此路线,搜寻相里昀的踪迹。”斩离一身黑衣跃下,领命。前几日殿下让他阻拦相里大王子出城,却被声东击西,任务失败。相里昀不知所踪。斩离拿了图纸,正待离开,又听殿下淡淡地添了一句。“若起冲突,无需顾忌。”“是。”对于殿下的决定,他从不置喙。这是要,杀了相里昀的意思。或者说,是大昭向边月宣战的意思!“北寇未平,且蛮族之患未除。国库吃紧,倘若贸然与边月开战,是否过于草率?”魏潜有些不大赞同。姜与倦:“他在盛京的所作所为,足以成为□□。只要有了旗号,便不必担忧后面的事。边月这些年来,养精蓄锐,而它幅员辽阔,与西楚只隔一道海峡,最南又与楚部小甽国相接,海商更是繁荣。若边月持续壮大下去,只会成为西楚的附庸。如此一来,于我大昭威胁重大,所以,边月必须灭。”不仅要灭,还要整个儿,吞进肚中。魏潜慢慢一叹:“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