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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小鹤子胖,会压坏蛮蛮姑娘的。”话落在虞蛮蛮耳里立刻变了味,什么压坏不压坏的,怪惹人害羞,她牵起小鹤子跟上苍迟走。这俩姑娘都是离家出走的,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跟苍迟走。足尖离地的乔红熹,上半身贴在了苍迟背上,鼻里兰花蕊香的气喷在他的颈侧,是一股甜甜蜜蜜的味儿。门首的公人眉挑且攒,眼睛瞪似铜铃大,看着背胸交叠的人一步一步离开,道:“是情人!我可怜的小师爷哟。”小鹤子再胖也没有一个十八岁的姑娘重,更何况她也不胖,只是身上rou多了一些。背着乔红熹,苍迟只觉得背了一团软乎乎的云朵,道:“等我挣到了钱,娇娇就修个蓄水池……唉,我明日就去开个浮铺。”乔红熹不敢动弹,只能趴好了身子,手腕在苍迟胸前交叠,假装一团正经,问:“什么开浮铺?”“是啊,小鹤子说开浮铺可挣钱,挣到了一百两就能修蓄水池了。”乔红熹一向心肠软,欺骗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心里过意不去,自揭开谎言:“那个,其实用不了一百两的……”声音到后面弱了好几分,骗了人还自己揭穿谎言真有一些伤脸皮子。苍迟不生气,道:“我挣多一些,往后娇娇也不用出门挣钱了,往后就可以在家里和小乖龙一块玩。不过我阿娘说龙崽子只喜欢睡,不需人陪,给个窝儿就行了。”略略长了两点小麻子的脸“唰”的一下红起来,小麻子颜色也深了点,乔红熹不想再去解释自己没有怀珠,却想到了另一桩事儿。史书上说龙下的是蛋,那人龙结合,是下蛋还是生人?乔红熹被这个问题困住了,单纯好奇,想了许久也没解开困扰,反而废了脑,惹得眼皮沉沉,在厚实的背上喽喽睡下。睡中还喃喃呓语:“这是下蛋还是生人啊……下蛋还得孵蛋……身上好脏,不能睡床上。”苍迟听着浅浅的呼吸声,避烈日而走。虞蛮蛮和小鹤子在后面边走边闹。虞蛮蛮今日穿的裤子的裤脚很喂眼,是蓝素缎镶边的裤脚,上面绣了许多小花。小鹤子低头数裤脚上有几朵花,目不视前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撞到的是乞巧节那个穿大红衬的男子,自带粉光的脸大大改了颜色,她吓得连连后退,嗔着两眼,一骨碌藏在虞蛮蛮身后。男子笑态nongnong,今日换下大红衬,穿起一身黑袍。袖头低卷,露出一截手腕,那一双夹剪似的眼有意无意在小鹤子藏匿处孜孜地转悠。虞蛮蛮被这双眼睛转悠得不舒服,将小鹤子护得不露出一片衣裳,笑色满容道:“抱歉啊,是meimei冲撞公子了。”男子左手盘一对核桃,点颌一笑,通名报姓:“我叫魏如晏,姑娘不需道歉,我与你身后的小姑娘有缘见了许多次了。”小鹤子藏在袖中的手无措,头埋着,闷声回:“没见过,不认识。”苍迟十分心思有七分在乔红熹身上,还有三分在两只拖狗皮身上,虽说无血缘上的亲密瓜葛,但仍是自家meimei。听不到她们跟随的碎碎履声,足一顿,脸向身后,只见她俩被一个穿着黑不拉几袍子的男子遮了道。背影不似伏双的,苍迟出声:“拖狗……虞蛮蛮快些过来。”当街叫拖狗皮太不给姑娘面子,这种称呼私下叫一叫就好。“苍迟哥哥,等等蛮蛮。”虞蛮蛮闻言,带着小鹤子与那位叫魏如晏的男子擦肩而过。擦过那刻,小鹤子眼梢向上顾了顾,一见神气晏如的魏如晏嘴皮子咧开动着,像是念咒语一样,吓得她两脚直打晃儿地走。小鹤子浑身上下很不对劲,眉眼垂垂,耳朵也好似耷拉下来,肩上鼓鼓的小包袱,随她的情绪瘪了下来。平日活泼机灵的小姑娘现在像是受尽了世间的委屈,苍迟再看向魏如晏时多了一点留心眼,但魏如晏始终背着站,一点也看不见脸。“走前面。”苍迟迟疑一下,让她俩走在自己前面。“小鹤子不喜欢他,他的手,看起来会杀鱼。小鹤子想走快一些,但走不快了。”小鹤子脚似绑了两块铁,走得极其慢。虞蛮蛮也不知小鹤子到底为何反常,刚要把小鹤子抱起来走,伏双闪现眼皮子底下,他两手插进小鹤子胁内抱起,对着虞蛮蛮道:“怎么你俩都玩离家出走的戏码?是河里给不了你们快活了?非要来这儿市曹凑一热闹?”不见二人几个时辰,伏双心里一直挂念着河里的大姑娘和小姑娘。他说着摸了摸小鹤子的包袱,摸出了两件衣裳,一些碎银子,还有食物,接着说:“蛮蛮,小鹤子有备出走,而你却两手空空出走,怎么还没有一个庚齿不盈十指的小姑娘会打算?”小鹤子嫌伏双吵,故而离家出走。虞蛮蛮嫌伏双来闹腾身子,故而学小鹤子离家出走。还没出走十二个时辰就被捉住了,虞蛮蛮挂不住脸色,回:“关你什么事儿,你太烦……”话未休,伏双掏出四个软乎乎的馒头,虞蛮蛮见馒头眼睛瞬间一亮,嘴里的话吞回肚内,接过馒头,说:“呀,是大馒头!”061【欢了再欢,心恒仍怏怏也】061【欢了再欢,心恒仍怏怏也】有伏双来照顾两只拖狗皮,苍迟默默绕路离开。小鹤子听到馒头,来了一分精神,道:“伏双大人,小鹤子也想吃馒头。”“带坏蛮蛮,今日不给你吃馒头。”嘴巴这么说,伏双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馒头送到小鹤子嘴边。苍迟已经走远,伏双今日心情好极了,不想与他闹不愉快,带着两个被馒头诱惑的姑娘回河里。苍迟一路背着乔红熹回到家,乔红熹眼皮紧闭,没有转醒的迹象。她浑身是泥,苍迟思考该不该放她到干净的床上,思考了许久,想起耳边的呓语,他觉得不放为佳。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化成龙身,让乔红熹躺在龙身上。龙鳞散着凉凉的冷气,睡在上面,乔红熹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热焦酷,双臂抱枕头似的抱着柱粗般的龙颈入黑甜乡。屋外射进来的晴光很刺眼,苍迟目不转睛地看着乔红熹,眉头皱着,于是龙身蠕蠕往屋角暗处里动。一睡睡到下晡,乔红熹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龙身上有些恍惚,问:“你干嘛不把我放到床上去。”苍迟实打实被压了两个时辰,身上的血走不太畅,面色有些许发青,回:“娇娇自己说身上脏,不能睡床上。”乔红熹低头一看,身上的泥蹭到龙鳞上去了,她不尴不尬地拍去,道:“谢谢。”有的泥蹭在鳞中隙,得逆向拍才能拍去,苍迟不喜欢被逆向抚鳞或是拍鳞,扭着龙身,道:“娇娇不要逆着摸鳞。”乔红熹手顿住动作,问:“为何?”苍迟回:“不舒服。”“有……病。”乔红熹无语,收回手去做自己的事情。身上脏兮兮的,乔红熹想先沐浴再食晚饭,拿着桶去井边打水,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