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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身。脸枕着手背蹭了蹭。如果是……一点点暗恋的话,应该不算吧。-23点,青年人的夜生活正处于醉生梦死的时刻。KTV的走廊,每路过一道门,里头都传来不同嗓音的声嘶力竭。林笙看一眼包房号码,推开门进去。迎面立刻涌出楚越飞唱歌的声浪。陈侠看见林笙,让肖育锋往旁边挪了挪。付晓茵和几个小姐们儿一起看过去,然后就见林笙在陈侠让出的位置坐下。她们明显失望,盯了不识趣的陈侠一眼。林笙斯文,却只喝烈酒。乐声嘈杂,陈侠在桌上的几排酒瓶里找到了伦敦Gin,倒入空玻璃杯,混合了一点Tonic,加上冰块。他们这个几个男人,年纪相仿,从小混在一起,算是大院那批孩子里最混账不听话的几个。陈侠以前经常泡酒吧,调起酒来很娴熟。他调好,递给林笙。楚越飞唱到一半发现林笙来了,把麦克风递给朋友,过来一拍陈侠的肩膀坐下:“唷,你给笙哥调酒呢陈陈,这不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林笙很懂酒,甚至有轻微的酒瘾。“就是。”肖育锋凑过来。林笙笑了下:“无妨,偶尔也喝点垃圾,调剂品位。”肖育锋和楚越飞低低笑。陈侠面无表情地摇头感叹:“还是怀念高中时的笙哥啊,温柔脾气好,话还少。”陈侠白他一眼:“你是不是记忆出现偏差?我怎么不认识哪个‘温柔’的。”其实熟人都知道,林笙的“温柔”,除了处于礼貌修养,更多半掺杂着对旁人旁事的漠不关心。不在乎,所以无所谓生气不生气。几个男人正碰杯,肖育锋也忍不住笑着低骂了声,说,“你是不是对我们的老大有什么误解?我怎么记得附近的小流氓都不敢动他呢。”引得林笙和楚越飞又是一阵低笑。昏暗的光线,把林笙轮廓晕得模糊。他肘着漆黑发亮的桌子,眼眸斜飞:“够了吧!再消遣我就过分了。都多少年前的旧账。”楚越飞意味深长地看林笙:“把你家小meimei哄睡了?有空来找兄弟们玩这些枯燥的东西。”陈侠啧啧。肖育锋小声:“VIP,大床房……”林笙手里随意摇晃着酒杯说:“她就是个孩子,你们别乱说话。”林笙表明了态度,发小们也不再随便乱开玩笑。都是大院里听着军歌长大的,三观普遍比较正,十几岁的女孩子,真下不了口调侃。他们又聊了一些话题,然后陈侠、肖育锋和周长征他们玩儿骰子去了。楚越飞瞄了林笙一眼,坐过来些:“阿笙,你带她出来玩什么意思啊。”“你还猜不到?”楚越飞也是个浪子,感情经历丰富,也懂女人。他笑:“让小meimei慢慢接触你生活?”安静了一会儿,林笙显然是默认了。楚越飞觉得很神奇,这一回,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对方是个……只有十几岁的高中生啊。简直不可思议。“敢情上次酒吧,你问我那问题就是指的这个女孩啊。”楚越飞嗤了下,觉得难以置信,“不是、你怎么想的啊阿笙?她才十几岁吧,都没成年。你口味那么挑的,怎么会看上个小孩儿啊。”幸运星手链,偶尔折射KTV的采光,细碎的亮。林笙看着手心,显然不打算解释。楚越飞也不强求,就问:“那你想好了,恋人,还是床伴?”林笙冷瞥他。“……”楚越飞自己打嘴:“我喝酒!喝酒…”他咕咚咕咚自己灌着自己酒。林笙在音乐的嘈杂声里安静地看着自己酒杯,手指随意地拨着。想起刚才在酒店书桌,他辅导女孩功课。柔和光线里,那个懵懂望着他摇头,告诉他没有谈过恋爱的懵懂少女……不禁笑出来。他回答道:“不恋爱,也不当床伴……”三杯酒下肚,楚越飞打了个酒隔:“那你带她干嘛,别跟我说是我林少善心大发,就陪小meimei浪费时间玩耍。”林笙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道:“她是一张白纸,我不能弄脏了。”“白纸倒不至于吧。”酒喝得有点猛,楚越飞被呛得有点晕,“社会讯息这么发达,17岁了哪有什么都不懂的。阿笙,你们家没有什么亲戚小孩儿,不明白。我很清楚。现在的小孩在师长面前都乖得很,背地里谁都小心思、小秘密多得很。徐写意,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无知。”“嗯…”林笙其实很清楚。徐写意在他面前很乖、很安静,跟同龄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活泼开朗得多。她是偶尔呆,但一点都不傻。也很独立。她在她的小世界,一步一个脚印的生活着,用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尊敬态度对他。更似乎,从没打算过放他这个“大人”进去观察。他是有过暗示,可是……呵,是小姑娘根本没懂那意思吧。或许是她太单纯,也或许,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成年人世界的委婉、心机,把握不好她那一份,太过纯洁的感情。林笙思索着,微微笑出来,轻轻摇晃酒杯。杯壁上,密密麻麻的水珠汇聚,顺着他洁净的指尖、手背,没入肌肤与腕表的缝隙。楚越飞审视林笙,觉得他……很像只妖。扮做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他很好,也很坏。踩碎一地芳心之后,会戏谑地笑着说,“玩不起就别玩”。楚越飞胡思乱想的空荡,林笙微微叹息:“她才17岁,没有感情经历,不懂爱情也不懂男人。我总不能欺负个小孩儿吧。”“这样当然最好了。别忘了阿笙,你可是身负军令状的男人,老司令那还催着你赶紧成家立业呢。”楚越飞压低声音,略微正经:“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关、月、皎,那可是你祖父祖母看上的孙媳妇。”瞥他一眼,深蓝的灯光里,林笙的笑容发冷:“说媒干得这么溜。靠这工作升官发财?”楚越飞:“……”终于缄默。当年,楚越飞的父亲在林老爷子手下做事,不免有些后遗症,让他这儿子也遗传了对林老爷子的敬畏、听从。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林笙有点疲倦,随意地支着头,想:先就这么过着,顺其自然吧。或许等她大一点,也或许,等这个暧昧期过去。他腻了,就算了。——恋爱是荷尔蒙与鲜花,激素过去,鲜花枯萎,了无痕迹。没有大不了的,更没什么你死我活、生死恋爱。林笙深深明白这道理。清醒且理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