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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孟真办得很好,接下来就有人直接来找孟真沟通了。碎片时间,孟真在微博开了个号,叫小孟律师免费咨询,专为女性和女童服务。一开始门可罗雀,几天都没一条私信。慢慢的,有人死马当活马医,私信给她咨询法律问题,比如被丈夫家暴啦,离婚财产纠纷啦,孩子抚养权争夺啦等等。筛选出合适的案子,孟真每一条都详细回答,并且和对方保持联系,有时还会通电话。放在律所,这类咨询都是要收费的。律师的时间很值钱,卖的就是一脑袋对法律法规的解读。但孟真在微博上做得很认真,除了力所能及地一对一帮助别人,还时常写一些法律科普,几个月时间,她的微博号竟有了几千粉丝。她还抽空去学了车。孟真胆子很大,人又机灵,学了两个月后一次性就考过了驾照。拿到驾照后手特别痒,简梁便开车带她去申市郊区,让她练车。别看孟真小小的个子,戴着个可爱的大圆框眼镜,开车却很猛。简梁绑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座上,简直要被她吓死,一路上都在喊:“减速!减速!超速了!”“打转向灯!踩着点儿刹车!别漂!你以为是头文字D啊!”“看反光镜!别思想开小差!等等等等前面是大货,你悠着点儿!观察好了再超!”……孟真大叫:“闭嘴!你好烦啊!不会撞了你的车的!”简梁突然后悔,送什么不好,干吗非要送她去学驾照呢?跑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跑到一个小村口,孟真把车停下,两人下车休息。简梁前前后后检查自己的车况,孟真在边上噘着嘴看他。已经十二月中旬,气温很低,小村口冷风嗖嗖,孟真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冷了。“我有点饿。”她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房屋群,依稀有家小卖店,说,“我去买点吃的。”简梁回头看她:“一起去吧。”两人走进小卖店,孟真看到柜台上的电饭煲里煮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雀跃起来:“我要吃关东煮!”老板给她一个纸杯,让她自己挑,孟真舔着嘴唇,拿了一串贡丸,一串虾球和一串甜不辣,又让老板帮她把汤添满。简梁在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个样子的孟真看起来就像个嘴馋的小孩子,放学后出来买零食。他们并肩站在小店门口,简梁点起一支烟,孟真满足地吃着关东煮,一边吃一边问:“你要吃吗?”简梁摇摇头。“你不饿吗?”“不饿。”“吃一个吧。”孟真用签子插起一颗虾球,递到简梁嘴边,简梁低头看她一眼,终是张开嘴,把虾球咬进了嘴里。孟真笑弯了眼睛:“好吃吗?”“唔。”简梁咽下虾球,别开头,不敢再看她。“啊——开车好好玩!”孟真吃完了关东煮,开始喝热汤,“一会儿回去,还是让我开!好不好?”简梁犹豫了一下:“快到市区了换我。”“知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会小心的,不会弄坏你的车。”简梁和她说实话:“我不是担心我的车,我是担心我自己。”“怕死鬼。”孟真咕哝着。这时,老板家养的小土狗绕到孟真脚边,小小地吠了两声,孟真低头看着小狗,语气里带着抱歉:“对不起啊小狗狗,我已经把丸子吃完了。”她蹲下来,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简梁转头看着她,蹲着的孟真看起来小小一只,正在对着小狗嘀嘀咕咕。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让她的头发颜色都变浅了一些。简梁心里突然就觉得这是一幅很温馨的画面。以后,是不是也应该养条狗?家里有女人,有孩子,再加一条小狗,热热闹闹的,多好啊。孟真喝完最后一口热汤,把纸杯丢进垃圾桶,走回简梁身边:“走吧,回去了……嘿!你在想什么呢?”简梁回过神来,看着她笑盈盈的脸,说:“没什么,走吧。”回市区的路上,简梁依旧在副驾驶座上喋喋不休,孟真笑他就像是念紧箍咒的唐僧,简梁说:“谁叫你是不听话的猴子?!”孟真握着方向盘,大声地笑了起来。她喜欢开车的感觉,那么大的一台车完全在她的掌控下,在国道上行驶得飞快。路边风景急速倒退,孟真竟悟出一点人生哲学来。向前,向前,快速地向前,做人其实并不难,只要一直向前就是了。年底,孟真领到人生中第一笔年终奖,计算过自己的全部存款,她发现已经够钱还给简梁。九万块钱,是她全部的积蓄,每一角每一分,都是她省下来的。把生活标准降到最低,忽略掉对吃穿住行的追求,放弃周末拼命加班,孟真在工作两年后实现了无债一身轻。她把九万块钱打到简梁银行卡上,按下确定键时,孟真心里是满足又骄傲的。没一会儿,简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很惊讶:“真真,你给我打钱了?”“是啊!我存够钱了,今年收成还不错。”孟真喜滋滋的,“我还留了点儿呢,你放心,我不会虐待我自己的。”对于她这样的存钱速度,简梁是没想到的。有多少新入职场的女孩就算一个月赚一、两万,买衣服包包化妆品都不够花的。孟真连实习加工作才两年,能存下这么多钱,简梁真的怕她会虐待自己。但钱打都打了,简梁也只能收下,问她:“今年过年你怎么过?”哎呀……说到过年这个话题,孟真有点头疼,她是真的无处可去。“我……”她犹豫着,就听简梁说:“跟我回家吧,和我爸爸mama一起过,他们很久没见到你了。”孟真:“啊……”钱塘,她已经两年整没回去了,孟真下不了决心。简梁见她没答应,又说:“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留在申市陪你过。”孟真急道:“别别别!我其实一个人也能过的。”简梁:“我和你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过年了。”孟真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考虑了一会儿后,答应了:“好吧,我去你家过年,就是……你爸爸mama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啊?”“不会。”简梁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说定了,我定下走的时间再通知你。”“好的,谢谢你啊。”挂下电话,孟真叹了一口气。对于钱塘,终归是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大概就是近乡情怯。走的那天,简梁去孟真家里接她,不顾她的反对,一定要上楼看她的住宿环境,孟真拦都拦不住。室友们都已经先她两天回老